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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带镇宝胜村。这条路是从洛带通往石板滩的,应该是老公路,两边以老榆树、还有青杨做行道树。
以往车子经过这里时,总想着什么时候来细看这儿客家人的民居。
虽是普通的青瓦房,但屋脊上用青瓦摆出漂亮又吉祥的花纹。成都的客家人是独特的群体,至今保存着自己的语言。
山墙顶上挂着的悬鱼并非垂直,而是鱼在水中游曳的形状,具有活泼之态。客家人在迁徙的过程中将中原的习俗融进了自身的文化中,这一点在客家民居上有最直接的表现。
老屋的墙身采用的泥砖,看样子这栋老宅至少保存上百年了。
宝胜村距洛带古镇不远,抬眼望去,龙泉山脉如屏障一般守护着山脚下的大地。
七月,荷花盛开。
乡下的荷塘里种的都是菜藕,开白色的莲花。
荷塘边有个红砖小棚,塘边高一些的地方栽着红薯,田埂交错的空地上有几株桃树。一位大爷正在给红薯藤浇水,见我给荷花拍照,对我说荷塘是他家的,可以随便摘,反正又会长出来。
我毫不客气地揪下个莲蓬,剥新鲜的莲米吃。
闻听莲米须得是刚摘下莲蓬里的最鲜嫩,放过的就不好吃了。为了验证这个说法我先吃了几粒,剩下半个莲蓬揣入衣服兜里,回家后再吃,并没有觉出有何不同。看来我的味觉不行。
大爷见我挺馋的,爬上桃树挑了俩顶大的脆桃让我吃,临走前又采了两朵白莲送给我,然后挑起水桶回家吃午饭了。大爷姓曾。
宝胜的田野,保留着我对乡间风光的最初印象。
此地种植大头菜,屋旁田头到处可以见到这些腌制大头菜的窖池,曾经的富饶写在上面。
现在这些设施都空着。我爬到高处往里看,只见底部铺着一层红砖,而空气里再也闻不到大头菜的香气了。成都的小吃里少不了大头菜颗颗的身影,为什么这儿不做大头菜了呢?
葡萄田,田埂上是桉树。早先火车进入成都平原时,大地上高挑的桉树与田野里的农作物如纵横开阖的笔触,构成一幅天府之国特有的画面。
宝胜村有许多的水塘。
灵动的 水,使宝胜村多了一份悠然之美。
宝胜村的桃花寺。
寺庙原名宝胜寺,后因四面桃花,改称桃花寺,是宝胜村的一处宝地胜景。
桃花寺大殿上的彩绘。
抬梁上有大明崇祯八年的字样。
夏季的田野。
这户人家的两层小楼面向荷塘,屋顶飞檐依旧沿用了客家民居的风格。院子外面种了葡萄,靠近荷塘的矮地上栽着几行番茄,红红的果子挂在番茄藤上非常地诱人。
女主人干活回来,站在塘边用水洗干净腿上的泥,画面特别地江南。
几位年轻人正用网篓抓捕荷塘里的小龙虾。他们告诉我宝胜村风光最美的是三组和七组。
一上午的光景,钓得差不多三斤多小龙虾。
用一根很长的竹竿将网篓放在荷塘中央。
钓饵用的是猪脾脏,腥味重,小龙虾容易上钩。
这处水面是一旁的砖窑取土后留下的坑形成的。
在路边一空房子里歇脚。大门紧闭,一把竹椅摆在门口,旁边的墙上还有水龙头可以洗手,拐角有株桑树的大叶子伸了进来。在这条公路上几乎看不到汽车,偶而有电瓶车经过。屋子对面的老槐树下是宝胜提灌站,水声哗哗地响着。要是带本书在这儿呆一下午,应该也可以,我不觉得孤单。
半掩在地下的窖池。
水渠边的葡萄,无人照料。
这儿的村民很喜欢在院里种一株黄桷兰,花开时清香四溢。
一个人在天地间逛荡着。
看紫竹。
看仙人掌的花骨朵。
宝胜村于2007年实施生态移民,现在常住人口仅一千多人。
我绕着这间屋走了一圈。
来到院门处,房子正面朝着龙泉山,视野开阔。
院墙外的老石榴树,树上果实累累。石榴并不知道主人已离它而去了。
紫花的水葫芦漫开在水塘的角落。
宝胜的风光,美在一种立体感,观者不会有疲倦感。
不知道以后的宝胜村会变成什么样儿。
白鹭翻飞的小溪。
审美开始侵入。
可能是我太怀旧的缘故吧?
关于乡村的美,大部分的认识是改变而不是保护,而我特别希望人们可以实事求是地看待乡村,不为真实而羞愧。
2020年7月16日摄于洛带镇宝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