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昌梁家大院崇槐里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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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昌镇原名崇宁。从三道堰过去,公路两边万顷良田,种植着各色蔬菜。村庄的名儿也很特别:钓鱼村,福田村,千夫村等等。灌溉渠是从上游都江堰引来的岷江水,清亮碧绿,一些妇女穿着橡胶皮裤正站在水里清洗韭菜,长长的白梗,肥绿的叶子。
这儿就是川西平原的腹地了,也是成都的水源保护地。堰是指人工挖出的引水渠,一个“堰”字就把这块冲积平原土壤的肥沃给表现了出来。以往说“金郫县”,可知此地之富庶。
崇宁曾经有九宫十八庙,城墙,文庙,翰林院。现在青年巷保留的梁家大院是清咸丰年间的建筑,九十七间房屋内至今还居住着人。正屋门前的牌匾刻着的“吉庐”两个字依旧模糊可辨,天井里的楠木早已高过了屋顶。在我看来这是梁家祖宗对后代的庇护。
崇槐里巷王家大院保留下来的五道门之一,正对着梁家大院侧面的一道大门。以往这两户人家应该来往方便得很呐。
我以这份天伦之乐的场景做背景拍照时,他们当我不存在,完全违和的两种感觉。
镇上有个小小的公园,真是小,但亭,台,楼,阁,桥,廊,一个不缺。这是从月牙门望进去的湖。
顺着正房左边的门进去后,里面又别有天地,几个各自独立的小天井组成的小院子曲曲折折地布在后院内,也有花台,有井,只是小了很多。我很疑心这是以往主人的二房之类的姨太太带孩子住的地方。
老建筑让人舒服,也为现代的建筑设计提供着丰富的营养。
一棵金银花爬满了屋顶,花开时节应该很香的。墙上还有个拉线开关,花皮的电线接着里面的灯泡。
这间房子一看就是后来搭建的,即使这样,主人还是嵌了花砖,种了藤蔓牵上去,就跟一家境虽然寒酸,但也尽量收拾得整洁的穷人家孩子一般。
我自己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所以特别容易知足。
过道。泥巴地的过道,走的人多,踩起了小球块,坑包不平。记得我小时候老家的堂屋内也是这样的,一下雨,脚上带了水进去,地面泥滑起来,等天晴了,地面慢慢又阴干,就是这种样儿的。
我是南方人,非常喜爱这种小巷的味道。
不过现在没有年轻时的心境了。以往看见这种巷道,总会联想起戴望舒的《雨巷》,幻想里面走出来个娉婷的女子。现在老了,只喜欢看年纪小的女孩子带着小狗儿从面前飞快地跑过去,一种古老和青春并存的美感。
右手边的小院里住着两位老人,老头养画眉鸟,老太太穿着花棉袄,养狗,跳舞。这只狗就是她的圆圆,很是温顺。
他家种的几盆金边兰旁有个八仙过海的小瓷雕,八仙围着一只寿桃,骑在一大乌龟上,逍遥自在,惟妙惟肖地。这个院子没有井,但一左一右两棵老银杏,树干粗大,三个成年人也未必能合抱住它,不知有几百岁了。后来我们出了街到田边,一抬头还能看见这银杏高大的树枝,金黄的叶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老树什么没见过啊,它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话而已,跟时光一样缄默。
我只是不懂。
晒在太阳底下的野菊花,香!一旁的竹筐里还有我不认得的小黑果实,多半也是从野地里采回来的草药。
小时候常栽的一种太阳花,有点儿臭。
大户人家必得家境殷实,光这些花儿草儿的就得找个讲究的园丁才能伺候好。现在不行了,这里成了大杂院,只种着些常见的一串红,栀子花之类的。树也不是海棠,石榴,一棵自己长出来的枇杷树已开花了。
川西地区常见到的铺面房。这里已是城外,一座已停产的厂房,大门看得出来曾经的气派,如今只有一条狗守在那里。一旁的两层小楼也许是辉煌的时候销售产品用的吧?现在都没落了,就跟厂房侧面的宿舍楼一样,陈旧,只剩下个架势不倒。
崇宁公园里玩耍的小男孩。长得很漂亮,眉眼俊极了,尤其那直挺的鼻梁和招风的耳朵,简直就是个小唐僧嘛!
离开唐昌前,我们照例会到菜市场附近买一些新鲜的菜蔬。已近下午了,只剩下几个老婆婆推着些萝卜豆角之类的守在那里。我每个人的菜都买一点儿,这样,她们都会觉得快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