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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事儿多
1
昨天凌晨两点,实在睡不着,还晃在街头。不知不觉,踱到了“小印度”,于是身边三三两两的出现了很多印度人,长袍、小帽、大眼睛、棕皮肤、女人额间的红痣……或者说,一群印度人中间,闯进了一个中国人。手足无措之际,一辆垃圾车缓缓驶过,味道呛人,我却突然释怀:原来,全世界的城市生活垃圾腐化的味道都一样!就此,我和新加坡的距离,拉近了。
2
记得在北京保利的首场演出结束后,我的表演启蒙老师赵玲奇来到后台看我,多年未见,赵老师风采依旧,亲切依旧。今天在新加坡的酒店里,我又见到了另一位恩师,何炳珠老师,她是林导演的夫人,但熟悉她的学生都尊称其为“何先生”。
时间好玩,比新加坡好玩。
1996年的哈尔滨话剧院排练厅,赵老师告诉我:“孩子,在北京,只要你有钱有时间,每天都可以看到话剧。”
2000年的战友话剧团排练场,何先生告诉我:“张译,演戏要真呀!”
2009年,两位老师终于看到了学生的作业,她们高兴,学生真想一下子扑进她们的怀抱躲着不出来。
3
滨海艺术中心,外表看,是个巨大的榴莲壳,估计是新加坡最好找的建筑。
其里面的剧场,舞台设施之完备,观众席之华丽让演员们很兴奋。难怪国内的同行告诉我:能在榴莲剧场演一次话剧,很值。
4
梁先生人很好,老实本分,刚过四十岁,再也不用服兵役了,但是他自愿在家里养了两只老虎,其中一只四岁了,每天早上四五点钟便开始唱歌,这让梁先生哭笑不得。另一只,梁先生如此介绍:“也是母老虎,来自你们中国的东北……”那是我表姐。
表姐志荣,属虎。八年前在云南遇到梁先生,二人的手纹惊人的一致,于是恋爱结婚。梁先生是新加坡人,表姐于是远嫁此地,至今已有八年。
亲人团聚,亲切、感慨,儿时景象如一缕幽香,间有间无、时而清晰时而失焦的绕在我们的周围。异国相逢,如梦如幻。
至于第一只小老虎——嘉玳,是个极可爱的、爱唱歌的姑娘,四岁了,是荣表姐和梁姐夫的千金,几乎每句话都是中英文的混合语。唯独唱歌,可以完整的运用中文,一首《三月三》,自顾自唱了五分钟,声情并茂、手舞足蹈,完全没有国内孩子的羞涩忸怩。看着她典型南国的脸型,我拉住了孩子的手——我们隔得再远,也是有一定的血缘。
荣表姐的阳台
嘉玳房间的屋顶,像新加坡的夜空
小嘉玳喜欢在家里打牌,前提是她“应该”赢,那么方法就有很多,比如对方必须将好牌赠予她,再比如,发牌的时候,好牌直接给自己。否则,就属于对方“玩臭”(耍赖)。生活中,我几乎不打牌,唯独这一次,我跟这个孩子,打不够。耳边唱机里的音乐很熟悉,是蔡琴或者邓丽君的歌,“左三年,右三年,这一生见面有几天……”
夜晚的新加坡街头变得清凉,快零点了,夜空竟然依旧呈现出本来的蔚蓝色。
夜晚的新加坡街头变得安静,行人稀疏,一个四岁新加坡女孩嘉玳边走边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我在心里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