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我有虐待动物的倾向:给邻居的兔子喂大葱,兔子撞开牢笼瞬间消失,邻居险些把我废了;往邻居的鸡舍里撒尿,鸡用嘴反攻,我险些被鸡废了。
我家当时养了一只猫,黑白奶牛花的,如果没记错,该叫小黑,性别不详,温顺得一塌糊涂,很不幸,它遇上了小小年纪的老子。
在那个红色教育的年代,我希望小黑也更进步一些,譬如直立行走、倒立、走钢丝,并予以手把手的帮教。小黑每日见到我必望风而逃,但每日必落网。
我有严格的课程安排:先是抓住它的一只前爪散步,小黑蹒跚出的却是正版的极其拙劣的猫步。而后是抓住其两条后腿“推车”,这个动作最终被我演变成抓住小黑的尾巴,全身倒立。
……
小黑终于失踪了,温顺的小黑离家出走了,后来听人说在街角的垃圾站见过它。那年,我大概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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