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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山东家·序幕

(2006-09-22 22:04:22)
晨光看见我拉开了窗帘,急忙把锋芒甩到海面,从浪尖儿直接弹进窗子一片碎金散玉,我忙眯眼。它却不依不饶的鼓起腮帮,用鲜凉的海风吹。我笑了——心情很好。关上窗帘,看着它们像蝴蝶的翅膀飘忽不定,心惊胆战的偶尔放一丝红霞进来……这两日的威海正是上好时节。昨天的细雨,让我享受了好几个小时,心情愉悦以至当晚就与姜峰、老车二位同学相邀海滨,迎海风、战海鲜、喂海猫……海边的猫,回到房间径自看书直到天明,好不惬意。
忽然决定要做件事,做件盼了二十余年的事。
回老家。
沐浴、更衣,出得宾馆,MP3正唱了一句:“走吧,走吧,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我现在有五个家:
东北两个——
我生于斯长于斯,却因为刚刚成年就离开斯而情份淡泊,要不是因为父母阿姐还住在那边、要不是因为它有前苏联的遗风、要不是因为松花江和太阳岛、要不是因为它夏天凉快、要不是因为它物价便宜、要不是因为有北京的比照,说死我不会再回去。
北京的、部队的——
部队单说,就打拼十年,眼见首都环境污秽可怕、社会残忍复杂,每天都要掘地三尺的淘换避免污染、绕开车河、斗争物业、多活一两年……的秘方。我不明白,一个城市,是给人生活的,为什么要给人那么多的困扰甚至威胁:比方太热了,不该开空调,影响健康——说白了就是“多开空调要死”。那么,“开窗户土太多要死”、“不开窗不对流要死”;“坐地铁缺氧要死”、“开车吸尾气要死”、“不出门没钱挣更要死”;“吃饭店不卫生要死”、“自己做污染菜吃要死”、“不吃饭一样要死”……总感觉在这个城市是打毒气仗而非过生活,于是便
没了归属感,只剩下逃离不了的憎恶。
再有,就是这个山东的,然而唯有山东家我离开的太久太久——
山东,自古灾害连年,现今却大有不同,气候宜人、经济好转。特别是自大清帝国就被唤作“山东家”和“关里家”,这在中国各省是绝无仅有的,她是辽东半岛几世几辈流民的根,我要找的,也就是这个根,有了它,心里或许能清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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