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说不通，还是陪着母亲来到车站。母亲呆滞的目光让我心里隐隐作痛。一直是来去自由，来往不惧，随心所欲，全然不管家人的喜怒哀乐。即使父亲在世瘫痪在床上，妈妈也是如此。

   上火车那一瞬间，我还是担心的跟上了车，列车员叮嘱我快点下来。

   “帮我把座找到”，一向沉默不语的母亲突然主动说话了，我急忙往拥挤的人群里钻。

   找到座位，快速回转身跑向车门处，只见车门紧闭，列车已经启动。“开门，我还没下车呢”，我急忙冲着列车员大喊，得到的回答是，“已经晚了，等到免渡河再说吧”。

   妈妈听说我们下得了车，一点惊讶、担心的神态都没有，只是一笑了之。

   在免渡河下车，打车返回牙克石。

   回到家里，室内空空荡荡，感觉心里也空空荡荡。妈妈那瘦弱的面孔又浮现眼前。

   不知道多少次了，妈妈就是如此，在那里也不能常驻，总是来去奔波，不听劝阻。不知道何时能静心常驻，安度晚年，让儿女免去担心。

   母亲随心所欲，儿女无可奈何。这不，没有一点异常迹象，突然从二姐家出走，辗转倒车，一路奔到我这里，没住上半个月，心血来潮，又固执己见，踏上了回老家列车。

    妈妈到家后，姐姐打来电话，“妈妈这辈子就这样了，就由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