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林成牙克石的天气雾蒙蒙,令人满眼迷离。
距离女儿下课还有半个小时,我和老婆来到学校附近的名叫《来不思家》的饭店,点了两个女儿喜欢吃的菜,三碗米饭,倒上茶水,我们静静等待女儿的来临。
“菜好了就上吗?”服务员轻声地询问。我干脆地回答,“对,好了就上。”
老婆将茶水倒好,动情地说,“姑娘一会来先喝一杯热水,然后再吃饭。”
女儿十一点五十分下课。我们已经约好了,下课之后,女儿直接到饭店来,我们共进午餐。每次来牙克石看女儿,我们都要领着女儿到饭店改善伙食。
我们凌晨三点半到女儿上高中的城市,为了不影响孩子学习,我和老婆只好到街上逛了一会,将近中午来到饭店。
饭菜已经端上来,我和老婆拿起筷子又放下。
时针指向十一点五十分,“姑娘下课了。”老婆兴奋得脱口而出,快步走到挂满霜雪的窗户前,一边用手搽抹着窗户上的霜,一边透着窗户急切地向窗外望去。“有学生出来了。”老婆兴奋异常。
老婆回到座位,又重新换了一碗茶水,“咱姑娘一定边走边想象着,这会爸爸妈妈已经把菜点好,把热乎乎的茶水倒好,等着我来吃饭。”老婆一边忙乎,一边幸福地自言自语。
“宝贝儿,在这里。”老婆一声高喊,女儿出现在我们面前。女儿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显得无限的青春活力。“爸爸,我想你了。”女儿一句话没说完,便浑身抖动起来,泪水夺眶而出。老婆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宝贝别哭。”
一阵抖动,一阵爱抚,一阵泪如雨下,稍稍平静下来,老婆担心地问女儿,“是不是考试没考好,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女儿看见父母担心的表情,“什么事也没有,我就是想我爸了。”我和老婆一听,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
热乎的饭菜,伴着温馨的亲情,一次不寻常的午餐。
难怪女儿泪水滂沱。我和女儿已经三个多月没见面了。今年8月份,老婆在牙克石作子宫肌瘤手术后不到半个月,我便在一次意外中肋骨骨折,夫妻双双在家养病。为了不影响女儿学习,我们隐瞒了骨折的事情。每次女儿来电话,我们都千方百计隐瞒真相,尽管女儿已经感到一些疑点。每当女儿说想我们时,老婆总是以自己术后恢复为理由,推迟前往牙克石的时间。上周,老婆匆忙赶到学校去看女儿,将我骨折的事情和盘托出,因为我已经康复如初,才说出真相。但女儿还是不相信,“要是爸爸好了,为什么这次没有来看我?”
这不,正赶上女儿第二次模拟考试,考试结束后放假一天。我和老婆也抽出时间匆忙来到牙克石看女儿,女儿一直惦记着我的病情,看见我,激动万分,尤其是看见我康复如初,激动的泪流满面。
女儿自打上高三后,突然像变了个人,突然间长大了许多,突然间懂事了许多,老师和同学们都感到了她的变化。“我特别想家,不像高一和高二时,就知道玩,几乎不想家。”
亲情,人间最真的情感,没有任何杂质。
因为想你,我泪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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