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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常识里面痛和疼是个不挺可怕的感觉,那是种痛苦和折腾,所以听了这样的说法觉得有点新奇。
去年的这个日子,有多年未见的同学回乡,大家相邀回乡聚在了一起,那些天可是真高兴,穿梭在几个城市之间,除了喝酒叙旧,就是K歌蹦迪。也许是从海拉尔回来的路上我眯了一会受了风寒,结果在第二天的告别聚会上同学意外的发现我的脸有问题,当时自己还没有感觉呢。回来之后,病情越来越重,左面部基本僵硬,眼睛不能轻松地眨,嘴角不能自然的弯,略略的肿胀让这半面上脸额头的皱纹全部平展,眼角的皱纹也都张开了。平时美容师们总是提醒表情不要太丰富了,注意保持皮肤的紧拉,这下好了,不用特意保持就达到了,如果给美容院做广告可行了,说这病了的半部是做好拉皮的效果肯定能让人相信。
于是照着镜子就琢磨这有点不对称的脸。活动自如的一面可以做出各种表情的脸部纹路很多,而那光光溜溜的一面开始发木,你掐它也基本没什么感觉。这个时候真怀念那些暂时躲起来的皱纹,感觉那细细的皱纹就像菊花一样的美丽,那鱼角纹也像一潭活动的水。真希望它们早日回到我的脸上,就像那个希望感觉痛的病人一样,我那时真希望那偷偷游走的皱纹早日回到我的脸上。
那段日子,我每天去康复医院针灸理疗,每天坐在享受有的单间里看着外面年老年少的患者进行康复理疗的情景,心情总是不能平静,有着很多的感触,近一个月的治疗中也经受了一段很复杂的心理过程。开始我觉得偶感风寒扎几天针,吃点药很快就会好的,结果针灸过后我凝血慢造成的针眼血渗,满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半个多月后还迟迟不见恢复时心也开始焦虑起来。那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鼓励自己:无奈时,微笑走过。尽管这笑容已经走了形,但我在偷偷哭过之后,在家人在朋友的面前却不怕把那歪了的嘴角展现。
生病不是什么好事,但在这样的境况里你会感觉到人们对生命,对健康的渴望,你会发现亲人和朋友在这个时候是最有力的支持,你会将信赖托付给医生,不管你年纪大小,职位多高,你都是一个被保护的人,你便拥了一种依赖的感觉。
人在痛苦的时候喜欢往极端去想,不过痛苦更会给人以启示,只有尝到苦才会明白什么叫甜,只有经过痛,才会知道什么叫痛快,这“痛快”一词的组成就很有意思,是先“痛”而后“快”。这段病痛的经历我真正明白了痛也是一种幸福的含义,我不为自己偶感了这次风寒而懊恼,作为一次难忘的经历它会让我铭记。
这是当时我的博友青青陌上桑听说我患病后,从遥远的南国给我寄来的礼物,最上面的照片是在我病愈恢复后,戴了她送给我的这副墨镜拍摄的。
那片针灸的照片是当时留下的纪念,现在看到肿胀的脸庞,僵硬的表情,似乎还能回味到那样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