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师是一项示范性和挑战性极强的职业,因为工作对象是充满灵性和感情的学生,教师的言行举止既对学生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也承受着来自学生最严格的审视和监督,稍有不慎,就会使自己置身于尴尬难言的境地.
回望我十多年的执教生涯,自问是比较严谨,比较注重维护师表形象的,但依然留下些许的遗憾和难堪,捡拾起来,是为了以后能够避免……
一、进错教室
有一个学期,我每周有14节课,每天拿着课表,穿梭在不同的教室里.
一天,预备铃响起后,我动身去502教室给一个班上《心理学》课,因为教室在5楼,这个班的课又是我刚接手不久的,我边往五楼爬,边想着说什么样的开场白可以吸引学生,让他们对我讲的内容迅速产生兴趣.
因为想得入神,我只爬到4楼,就误以为到五楼了,我走进402教室,浑然不觉地对安静地坐在那里的学生滔滔不绝地说了一段自以为很精彩的开场白,期待着他们的回应.
教室里格外安静,学生的表情充满好奇和迷惑,忽然,有个学生大声说:“老师,我们是外语课,您进错教室了.”
我大惊,连忙扭身看教室门牌号,发现外语老师正抱着教案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我,我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连忙对学生说:“对不起,少上了一层楼”,然后,在学生的“没关系,欢迎再来”的哄闹中,拔腿往外逃,边狼狈地往五楼跑,边想着如何给502的学生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
这件事的后遗症是:402的学生一见我就笑,说那个很神气地进错教室的老师。而我,自从有了这次经历之后,每次总是提前几分种到达上课场地,核实一下班级和课表再开始上课.
二﹑
男女难分
我上课喜欢和学生互动交流,提出问题后,经常用各种方式进行随机提问.比如,
学号,座号, 星期,日期等等,任选一个为基准
,由此开始,由一些学生按照顺序起来回答问题,参与课堂讨论,这样既可以活跃课堂气氛,培养学生的表达能力.也可以培养学生的平等观念和责任心.
有时,在男女比率相当的专业班上课,我喜欢一个问题分别请一男一女两名同学回答,看看男女两性,在同一问题的见解上,有什么不同.因为所代班多,我记住的学生名字很少,所以,当分性别时,我是根据姓名中显示的信息来区分男女的,因为性别刻板印象的存在,女性名字一般花呀草啊,含有阴柔之美,男性的则有阳刚之气.
但有些家长喜欢标新立异,常常打破常规给孩子起名,我的判断就容易出错.比如,我说:这个问题我先请一名男生来回答,然后,很自信地点“吴刚”,结果应声而起的是名女生;有时候,我看名字带有"妹"啊"花"啊的,觉得肯定是女生无疑,站起来的偏偏又是男生.无一例外会引起学生的开怀大笑。
我意识到,我当众叫错性别,不仅暴露出我不了解学生的弱点,也让被叫的学生很难堪,为了避免此类情形,我改成如下一些方式,比如先随便叫一个,然后指定跟他学号最临近的异性来补充回答,或者,上课前,对通过姓名难以区分性别的名字仔细核实一下,做到心中有数.……
三﹑鞋跟断了
有一次,我买条素色长裙,为了配它,专门买了双细高跟的时装鞋.穿过几次,自我感觉挺好,就穿进教室了.
在讲台上讲课时,我的脚跟不小心在水泥砌成的台阶处重重地刮了一下,一只鞋跟整个都断开了.还好,有讲桌挡着,学生没有看到,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我只好掂起一只脚尖,若无其事地讲课.平常讲课,我喜欢在教室里四处走动,还时不时把一些学生请上讲台,请他们发表看法.唯有那一天,我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讲台上,很沉稳地讲了一堂课,
下课后,我也一改第一个夹着教案冲出教室的习惯,而是面带微笑,很和气地看着学生全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找一张纸,把那只断掉的鞋跟包上,然后,高一脚,低一脚,很狼狈地离开.走到半路,碰到几个学生跟我打招呼,他们好奇地问:“老师,您的脚是不是扭伤了?怎么一瘸一拐的”。
我不想骗他们,就说:“是鞋子受伤了,鞋跟和鞋子搞分裂呢。”
我的回答在那个班学生中传为笑谈。以至于我一站到他们班教室门口,他们就不约而同地盯着我的鞋子看。
我知道,老师的服饰和仪表素来是学生津津乐道的话题,假如系错扣子.头发乱翘,或者衣服没有拉平整等等,就出现在讲台上,既涣散学生的心神,也容易被学生指指点点.而学生对我“断跟”事件的反应更是时时提醒我:对着装一定要细心,上讲台之前,总要反复审视自己,有没有疏忽错漏,以免成为学生的笑柄.
四
﹑笑得泪汪汪
为了培养学生的能力,活跃课堂气氛,我在讲课之前,喜欢安排学生上讲台做小话题,或者表演一些小品,也就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给学生的锻炼空间还是很大的.有些学生有滑稽演员的天份.他们生动有趣的表演,经常逗得我捧腹大笑。

记得有一次,,有几个学生策划一个“打针”的小品,他们用白纸和硬纸壳糊了一个很夸张的针筒,还有医生﹑护士穿的白衣白帽,一出场,全班同学就笑翻了。因为接下来扮演庸医和病人的两位同学表演得惟妙惟肖,几分钟里,把全班逗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我也一直边看边笑.他们的小品演完了,按照常规,我该走上讲台,简单点评一下,再讲课.可是,当我站在讲台上,张嘴准备点评时,那个扮演庸医的男生把那个夸张的针筒道具对着他的同桌刺去,他的同桌边喊“救命”,边去抓针筒,一下把那个看起来挺唬人的家伙抓瘪了。我觉得好玩,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学生很少看到我在讲台上失态的样子.立刻跟着我哄堂大笑起来.
我拼命想控制自己,越控制笑得越厉害,感觉眼泪都笑出来了,学生愈发笑得不可收拾。在他们的爆笑声中,我逃出教室,站在走廊里,深呼吸,擦眼泪,拼命镇定自己,然后再走进教室.
那一节课我忍笑忍得很辛苦,好不容易上完后,几个调皮的男生逗我说:“老师,您今天站在讲台上,满脸通红,眼睛水汪汪的,真是好看极了…”让我哭笑不得。
除了被学生逗得笑出眼泪,我也有因为被他们感动,被他们误会,而当着他们的面落泪的时候(详见《那份情,让我泪流满面》,笑是真诚的,眼泪也是从心底流淌的.想控制自己很难.
这么多年,最经常做的梦,就是上课铃响了,我拿着课表跑得满头大汗却找不到教室......可见,面对这个职业,我一直有压力.尽管每堂课前都如临大敌,尽管课堂上偶尔会有些意外的状况发生,让我难堪和懊悔,但我依然喜欢这个职业,喜欢学生的热情洋溢和欢声笑语.喜欢讲台上那些激情飞扬,真情流露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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