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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檀村访问记(附:碧潭)

(2019-08-27 20: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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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氏

东至

花园

碧潭

十里檀村访问记(20198月,东至花园。附石台碧潭)

 

我是817日黄昏从庐山回到东至的。谢校长说他未去厦门,可以陪我去花园祠村访问。谢校长关心本土文化建设,他的微信是宣传东至文化的一个重要窗口。我和谢校长在北京见过面,因为共同的兴趣,微信互动甚多。东至周氏家风文化研究做得很好,县里也在推动其他家族做这件事。在我提议和要求之下,谢校长还帮忙建了一个檀氏家风文化研究群,但不太活跃。谢校长知道我暑假在庐山白鹿洞教学,有回乡探亲的打算,鼓动我去花园祠村访问,与理事会座谈檀氏家风文化建设。我自然求之不得。但在我回乡之前,谢校长又说有厦门之行,不能陪我去花园祠村。我都做好了独自前往的打算。谢校长说人在东至,可以按原计划陪我去花园祠村访问,我自然是喜出望外。遂与谢校长、志忠宗兄几方约定周二(820)在花园碰头。

 

20日初访合步、祠村

820日早晨8点,我们和谢校长在至德小学门口碰头。谢校长和姚局、冯总一辆车,还有一个小丫头,是谢校长学堂的学生。我们一家人一辆车,堂主和桐宝随行,舍弟开车。花园离县城仅20多公里,乡间道路限速,但几十分钟也就到了。一路都是山,虽然不大,但满目苍翠,令人欢喜。座谈的地点是合步村村部。选在合步村,是因为合步的位置在祠村和花园(果园)之间,方便花园(果园)宗亲过来。座谈会由志忠宗兄主持。志忠宗兄既是祠村宗亲理事会上一任会长,又是祠村村部主任。我不仅是以个人身份寻根问祖,更是受邀来参加家风文化座谈。而且我和志忠宗兄网上互动颇多,他帮我录过多段正芳翁的吟诗音频,加上志忠宗兄的令弟志勇和我认识许久,虽然第一次见,但很亲切。他主持座谈,最是合适。据志忠宗兄和谢校长介绍说,埠头理事会(祠村加步头)和果园(花园村)理事会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还是第一次。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潜台词,后来才知道埠头和果园两支隔阂太深。

座谈并不完美。我原以为只是几个人随意闲聊,没想到是工作例会规格。谢校长和志忠宗兄都让我说。我不了解宗亲们的需要。只能从我的角度谈些感想。我首先表达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是访谈正芳翁,二是看家谱,三是拜倬公墓。因为有家风文化座谈的安排,我也谈了自己的想法:檀氏家族在本邑以“文武世家”闻名,符合历史实际。但在当代如何落实和表现是个大问题。眼下檀氏家族在本邑既无著名文人又无武术家,两方面的具体活动也都没有。“文武世家”只是个空壳。如果能挖掘檀氏吟诵调,并加以传承,文的一面就可以具体落实。我说这些天一直在听正芳翁的吟诗调,觉得具有无与伦比的优越性:一是东至方言既近于官话又保留了入声字,最适合吟诗。二是正芳翁的檀调朴实无华,一学就会,易于传播。三是正芳翁的檀调节奏突出,能凸显格律诗的文体特征。我还谈了如何具体整理和弘扬,拟请正芳翁为雒诵堂蒙学教材录全套音频。我也谈到家风建设须以人物提炼和家训提炼为核心。我介绍了檀利、檀弓等著名檀氏历史人物,讲了集礼堂的来由是因为檀弓。但这些人物,和檀道济一样,不是东至本土的。东至本土的檀姓历史名人,武臣公之外,是倬公和凯公。武臣公是武的代表,倬公和凯公是文的代表。他们的共同特点是精忠报国和刚正不阿。至于家规家训提炼,须依据家谱提炼。我也介绍了外地宗亲的一些活动,主要是金乡修檀道济祠、碧潭复建宗祠、福建宗亲设立家族奖学金等;倡议本地宗亲早日修祠,并牵头成立本邑宗亲理事会,增强本邑宗亲凝聚力并发挥在全国宗亲中的影响力,具体活动譬如组织全国宗亲合祭倬公。

我讲完之后,是大家一起讨论。德根老会长发言,说檀氏家族精神可以概括为“尽忠报国”四字,也呼吁增强宗亲凝聚力。谢校长则升华到整体村落建设和家族文化建设层面,提议整体规划十里檀村。姚局提议十里檀村可以和美丽乡村建设结合起来做,檀调的挖掘整理可以和非遗项目申报结合。

我觉得座谈不理想,主要是因为跑偏。我不了解本地宗亲的想法和需求。但大家明显对檀调的挖掘整理不感兴趣,觉得成立本邑理事会和合祭倬公也是空谈。花园(果园)理事会提到曾经有过两年一起挂倬公坟的尝试,但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不理想的另一个原因是天太热,合步村部没有空调,桐宝怕热,又没有玩耍的地方,受苦了。

 

中午安排在祠檀人家吃饭。村里公务是零招待。只能是祠村理事会出面接待。邀请了花园理事会,但花园理事会成员一个也没参加。我当时隐约感觉到两家有隔阂,事后知道隔阂由来已久,花园理事会忌讳在祠檀人家与祠村理事会共餐。

午饭的重要安排是和正芳翁见面。志忠宗兄和我说过正芳翁得知我要来,很激动,事先做了很多准备。果不其然,正芳翁还专门写了两首诗送我,其中一首是送我和同来诸君的,一首是送我个人的。可见事先对我们来哪几个人都很清楚。正芳翁八十七岁高龄了,个子不高,精神矍铄,既能抽烟,又能喝酒。虽然耳背,但很健谈。我的目的很明确,直奔吟诗调的主题。但席间高朋满座,祠村理事会全体成员之外,还有县里陪同来的几位领导和专家,志勇宗兄也赶回来了,酒席间的应酬亦不可免。为了助兴,我、谢校长、堂主,还分别将正芳翁写的诗吟诵了一遍。志忠宗兄告诉我正芳翁做了很多准备,但因下午还有祭扫倬公墓的安排,晚上又须赶回县城,遂商量次日专访正芳翁。

午后,舍弟开车送桐宝和堂主先回县城。祠村理事会全体成员陪我一起祭拜先祖坟墓。信公坟因为路稍远,且山路不好上,只好舍弃。我们一行人先去武臣公墓,而后去倬公墓祭拜,这样路最顺。武臣公墓今年刚刚修过,极气派。墓基是鹅卵石砌的高台,有三四层之多,比我在外边看过的很多名墓都大。祠村理事会新会长成亮宗兄简单介绍了工程情况,整个工程花费3万多,是本宗的人承包的。上坟之前,理事会专门买了烟花,志勇宗兄和檀宏宗兄(祠檀人家老板)各扛了一箱,在武臣公墓前燃放。一行人还在武臣公墓前敬香作揖。大家推我领头,我怕礼数不熟,拉老会长德根前辈排我前面,横竖我一切照德根前辈的样做。

从武臣公墓下来,先后去了祠村和埠头湾。祠村有一棵古老的大桂树,据传是武臣公手植,在村中间,树冠极大,枝干苍劲,比我见过的所有的桂树都大,据说是丹桂,武臣公从外边专门带回来的。从祠村出来,去了步头。先到村里,看祠堂的选址。在虎形山下,距老祠堂约一百米处。背山高而有支山拥抱,且面向开阔。唯一的遗憾,不在中轴线上。又去看了老祠堂基址,废弃多年,已经有人家在老地基上起屋,位置在虎形山下正中,背后有一眼千年古井。据说山上有还金亭当事人坟墓。看完祠堂基址,去埠头湾看风景。

谢校长老早跟我描绘过埠头湾美景。是日亲临,果然美丽。虎形山前,三河交汇,有万水归宗气象。竹树荫中,白水潺潺,群鸭欢闹。远处还不时传来“水哗哗”鸟叫声。埠头湾有深潭,传闻乃某寺神钟得灵飞临此地砸出,故岸上有如来经幢,建于天启年间,取宝塔镇河妖之义(德根老会长云)。经幢塔北,山下有白衣庵,供送子观音。对岸还在施工,据说是南京某公司在建养老度假村。谢校长十里檀村整体规划的核心,便在此处了。

最后一站是倬公墓。有一条水泥路过去,路边巴茅疯长,但通行还算顺利。路上要经过茂松先生墓。茂松先生是果园支的,生前做过校长。特殊年代倬公墓被毁为良田,是茂松先生连夜将骨殖抢救出来,连带老墓碑,移葬此处。倬公墓显然也是不断加修过的,墓基是水泥台,也有好几层,虽不及武臣公墓气派,亦不寒碜。现在的墓碑是新立的,内容照搬老墓碑。老墓碑据说已埋在墓前地下。我问当时可曾发现墓志,宗亲们说茂松先生当时移坟太仓促,没有见到墓铭。我们在倬公墓前燃放烟花,并行礼,一如在武臣公墓前。但烟花只有一箱。不知是因为乡村店铺只剩三箱烟花,还是因为礼有隆杀。我没好意思问。

祭拜过倬公墓。我坐冯总的车,和谢校、冯局一起回县城。路上,冯总跟我谈及他对十里檀村的访问经历,说花园(果园)和祠村(果园)是两支。冯总认为步头、祠村是新公后裔;桃源、果园、檀陂是俊公后裔。并疑倬公只是其中一支的祖先。回到县城,谢校作东,在君悦鸿庆楼共进晚餐。席间,冯总又转发他的大作给我,涉及一些具体问题。文章里提到潜公字渊明,桃源的命名,源自潜公。

 

 

21日专访祠村

21日的行程安排是专访正芳翁,顺带看谱。谢校长陪同。依旧是舍弟开车送我们,堂主和桐宝随行。结银哥知道我的安排,也开车专诚陪同。

由志忠宗兄安排接洽。接头地点是祠村村村部(堂主说太拗口了)。我们到达祠村村部,喝了一杯茶,就前往正芳翁府上。正芳翁家离村部大约一公里,沿着小溪有条路可以过去。

头天中午见过正芳翁。亲聆正芳翁谈私塾和吟诵,了解到一些基本情况。正芳翁53年参加工作,93年退休,在三合小学任教。8-13岁读私塾,工作后参加过桐城速成班培训。私塾期间,读过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龙文鞭影、增广贤文。10岁读四书,整本背过。古文观止没读完。左传读了一半。正芳翁私塾老师乃母舅汪先生,洪方合义人。正芳公祖父以上皆是读书人,幼年丧父,故从舅父读书。同学皆表兄弟,不止5人。正芳翁读的私塾,千字文和四书,都只是读。只有千家诗和古文观止吟诵。古文观止是老师带着念,连腔调也要跟着学。按正芳公的说法,是需要拖声压气。正芳公反复强调七言诗主要停顿是第四个字,与半逗律相合。正芳翁说他有三箱子古书,文革时丢了。孩子们都不和他学诗词和吟诵,他有些失落,知道我要来,很激动。正芳翁还专门赋了两首诗。我和正芳翁、谢校长、万老师各吟诵了一遍,算是一个小雅集。正芳翁希望我们留在埠头过夜。我们因另外有事,只能暂别,说好次日再专门采录正芳翁吟诗。

再访祠村,在正芳翁的老宅聆听欣赏正芳公吟诗。正芳翁兴致颇好,常常一口气吟十多首。我们怕他太累,劝他歇会儿。他总是说我再吟两首。正芳翁与夫人住老房子,是上世纪流行的柱脚屋,楼上有架子床等老物件。谢校长在栋材老师带领下,还在楼上看见了考箩和书柜。正芳翁的曾祖(?)白桦(音)公是邑庠生。初秋的阳光从大门和耳门照进来,堂屋轩敞透亮,梁间紫燕呢喃,正芳翁陶陶然地吟诗,夫人则在一边专注地用手机录拍,一脸自豪。小桐宝也受气氛感染,偶尔和几声,亲切地走到正芳爷爷的身边。正芳翁的三位公子都特意赶回来陪我们午宴,最小的一位和我同龄。明明是我上门叨扰正芳翁,却受到如此隆重的接待,我既感动,又有几分不安。正芳翁和夫人席上都喝了不少酒。可惜我素不饮酒,不能好好敬二老。席间得知夫人小正芳翁十几岁,在那个年代的夫妻里很罕见。谢校长说这里头一定有故事,当年正芳翁身份不好,夫人能选正芳翁,绝非普通人。夫人说因为爱读书,所以爱读书人。

祠村宗亲栋材老师全程陪同。他带了一本千家诗旧书,是民国石印本。版本并不罕见。但圈点和签字有历史价值。栋材老师说书是姐姐杏花用过的。杏花49年生,已过辈。杏花是跟舅舅后面念私塾。封内有三个签名,分别是计焕全、计书堂、檀杏花。计焕全是舅舅,计书堂是表哥。封3有“十一月廿四日点律句”一行字。正文有红色圆圈,在每句句末。题名及作者名,下用顿号。对多音字加以声调标注。每句之中亦有顿号,或在第二字末,或在第四字末。栋材老师和正芳翁都说这是表示停顿。我仔细看了一下,顿号在都在平声字下,停顿照顾的还是平长仄短规律。正芳翁建议我留意寻访葛公栗树岭一带,说那里出现过一位了不起的先生洪了然,吟诗调子和他不同。栋材老师提及曾是洪了然子某公学生,说吟诗调和正芳翁大抵相同。结银哥说花山程鹏万先生曾教过他,他至今记得“渭城朝雨挹清尘”的调子,和正芳公吟得差不多,但音色更亮。

中午依旧在祠檀人家用餐。正芳翁夫妇、三位公子及小舅舅都出席了。志勇宗兄也赶过来陪我们。

正芳翁是志忠、志勇兄弟的小爷爷。他们两家关系很近。以前住过一个大房子里。一共六家,中间是祠堂,两边是住房。志忠宗兄是祠村檀的嫡长孙,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宗子。所以宗谱由他保管。

 

下午专诚看谱。就在祠檀人家。志忠宗兄和栋才老师陪我看,檀宏也在。

所看埠头老谱,一为同治十年(1871)本,一为民国十三年(1924)本。后者为前者之递修。同治本仅存序本。花山民国十五年(1925)谱,谱头几乎全部沿袭埠头谱,但略简。二谱皆以宾公为一世,宾公以下世系不间断。于宾公以上则存疑。埠头谱明确记载廷荣公梁天监十八年徙居河南府仪邑魏陵乡苇沟里。并载新公居河歩陂,俊公居桃源北岸。因为花山檀是从埠头檀分出去的,虽然后来不同修,但花山谱实质上是埠头谱的分支,谱头是照埠头谱套的。所以我看埠头谱格外亲切,谱头内容都很熟悉,仅须注意花山谱所没有的信息。花山谱提到唐以前先祖曾居河南府仪邑魏陵乡苇沟里,但未具体记载是在那一世,埠头谱的记载则很完整,不但具体到哪一世,还具体到哪一年。数年疑问,一时冰释。花山谱序于宾公之前世系皆存疑,于道济公之前世系更是阙疑,其谨严态度,亦秉承埠头老谱。花山始祖明七公(寿七公)因何由建邑西参迁到彭邑七峰,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但明七公应该是带着老谱走的。

看埠头老谱,可知这一支明代人才辈出。凯公、之坚公皆为进士,武臣公为武进士,举人、乡贡更有多人。有宋及明,埠头檀为建邑第一望族,毫无争议。埠头谱,和凯公、之坚公、武臣公相关的文献资料保存甚多。我和谢校长还注意到埠头支先人曾组织唐山会,相当于现在的笔会或雅集。谢校长发微信说可以挖掘申遗。当年唐山会的具体规模和组织方式,尚待整理。今之檀氏宗亲好诗者亦多,实亦可恢复唐山会盛况。

我自然不会忘记找石门乡五都和满德公的记载,这是福建宗亲专门嘱咐的。但时间匆忙,未能找到线索。檀宏怀疑是明代某位先人,但这位先人名下一片空白,未有任何记载。只得继续存疑。

因太过匆忙,仅只翻阅同治本谱头及民国本第一册。于我而言,意义重大。一是可以确证花山谱是埠头谱的分支。二是可以明确吾族先人廷荣公梁天监十八年徙居河南府仪邑魏陵乡苇沟里。本邑檀氏迁徙有一个自北而南(永嘉年间)、自南而北(天监年间),再自北而南(唐宋之际)的过程。

栋才老师说十里檀村有三里、八里、十里之分。十里即祠村。花山檀应是出于十里。花山谱明确记载明七公(寿七公)由建邑西参迁至彭邑七峰。究竟何时由埠头迁到西参,是一次迁徙,还是不止一次,是否经过良田河口中转,花山谱未有记载,尚须查证埠头老谱,甚至有可能要在河口檀谱或西参檀谱中找线索。河口檀与西参檀,不知是否与埠头同修。14年在河口檀见过敦进宗亲,他手里的谱,貌似是与埠头同修的。又听说上次埠头修谱,西参(西村)未曾参与。

 

访问祠村的两天,陆续听到一些埠头檀和果园檀隔阂的原因。祠村宗亲很肯定地说果园檀和埠头檀是一支,都是倬公后人,只是后来分离隔阂了,历史由来已久。传说是因为祠村这边出的官宦乡绅较多,有些压制果园那边,每次祠堂祭祀,到得晚,还要让那边的宗亲等待开席,果园那边气不过,后来在某次祭祀时,便出动全部丁男,将谱头抢走,以后便不再同修,即便是祭祀倬公,两支也不在同一天。谢校、姚局、冯总等分析是因为同宗兄弟后人发展不平衡闹意气之争。但历史由来已久。大概谱头问题,是埠头支的一个心病。德根前辈说,光熿公曾到碧潭去看谱。但是碧潭支不给看,只在楼上读谱,让光熿公在楼下听。上一届两支理事会会长分别是德根前辈和茂松前辈。德根前辈修谱时,多次拜访茂松前辈。德根前辈专门将上一次修的谱(1994?)拿给我看,第一页就是茂松前辈的题字。可见老一辈人为两支和睦团结做过很多工作。据说德根前辈曾经和茂松前辈商量同修之事。茂松前辈说你我坐在一起共商事宜,已经是历史性进步。下一步的工作,还是交给后来人吧。茂松前辈今已作古,德根前辈年事渐高。埠头、果园二支在同修与合祭方面,似未有多少实质性进展,令人唏嘘。

 

 

23日专访碧潭宗祠。

23日没有其他安排,与舍弟陪侍家大人拜观碧潭宗祠,顺带游仙寓山,还去了一趟屏风里慢庄。慢庄占地广,颇有设计感,在池州境内应是首屈一指的度假休闲胜地。石台自然条件优越,秋浦河碧波荡漾,仙寓山蔚然深秀,随处皆是风景,且以旅游立县,处处皆能体现整体设计,令人赞叹。

我的目的是参观碧潭宗祠。在宗亲联谊群里,礼进宗亲多次发过视频,我也见到碧潭宗亲的募捐启事并捐过款。冯总8月初曾到过碧潭宗祠,拍过照片,也提到募捐之事。是日亲临即将竣工的碧潭檀氏宗祠现场,还是被震住了。碧潭宗祠雄伟大气,纯木结构,而且修旧如旧,有文物价值。如此规制,不独檀氏,恐池州境内亦不多见。我原计划是由伟翔带我参观,看一眼就上仙寓山,尽可能不给宗亲添麻烦。但礼进宗亲还是知道了我的行程,和世林会长专门打了招呼,并告知世林会长在家里等我。我们一行在伟翔陪同下到达碧潭宗祠,见到了世林会长。世林会长介绍说,老祠仅存门口部分,其余皆为新建,但皆按旧制;大柱用非洲进口菠萝格木,一根一万。而碧潭檀姓人口仅过500,经济虽不富裕,但修祠集资百万。最初为自愿,有两户人家出资2万,其中之一是礼进宗亲,出资1万的人家多达五六十户。目前已花费110多万,资金尚有缺口,一面须向全族摊派,一面也在募捐。今日挂灯,大理石地面因经费不到位尚未铺。落成仪式,拟邀各地宗亲观礼。世林会长请我们一行人午饭,伟翔和跃平宗亲作陪。世林会长说因修祠修谱,发现与东至渊源甚深,今年清明曾至花园祭拜倬公。我问世林会长可曾见过志忠宗亲等人,世林会长说见过檀宏,其他人没有印象。世林会长说仙寓山上有仙姑墓,在石台、东至二县交界处,今年曾率族人前往祭拜。我说池州府志记载贵池檀村(今石台)有檀珪墓和檀凭之墓,不知遗址是否尚存。世林会长等说未曾找到,碧潭一带没有找到年代较早的古墓。我向世林会长汇报了这几天在花园寻根问祖的情况,尤其是本邑文化部门领导和专家关于成立檀倬文化研究会、组织倬公祭典的提议。建议世林会长多和东至花园埠头理事会接触,共商合祭倬公事宜。碧潭与花园,也就2小时车程,在花园祭拜倬公之后,外地宗亲来碧潭参观宗祠,也是一个好安排。

因时间过紧,未及安排他事。世林会长说栗源尚有老谱,下次有机会可以来看。

 

 

24日专访花园(果园)

两天专访祠村,通过一些具体事件以及言谈,我已经感觉到果园檀与埠头檀是彼此隔阂的两支;谢校、冯总更是明确说果园檀谱与望江同修,建议我应该看一下果园谱。

外界传闻果园支闭塞保守,不轻易让人看谱。结银哥说认识果园的人,可以出面安排看谱。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既然是宗亲,还是应该以个人身份提出请求比较合适。如果通过县里或者乡里安排,或者请人居中安排,难免情感上隔了一层,既不便于日后来往,亦不便于其他宗亲他日来访。理清思路之后,便是具体联系。虽然20日果园支理事会曾应邀座谈,但未曾共进午餐,未留任何联系方式。我习惯用微信,但当天到的果园宗亲普遍年纪较大,恐怕也不用微信。我还是找志忠宗兄帮忙,明确说想去果园看谱,问他有没有果园理事会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志忠宗兄给了我继成宗兄和民胜宗兄的联系电话。

我在输入继成宗兄电话联系方式的时候,发现继成宗兄有微信,便要求加好友。加好友之后,我向继成宗兄明确提出想去看谱的愿望,希望他能帮忙。继成宗兄说原先保管老谱的人过辈了,理事会正在商量转移保管之事;老谱转移的时候,可以请我去看。又问我哪天走,我说26日回京,他说尽量在此之前安排。继成宗兄此后又给我发微信,说本支长辈同意我来看谱,但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不能带祠村和步头的人一起来看谱;二是不能拍照。继成宗兄解释说长辈比较古板,希望我能理解。我已经对果园、埠头二支历史上的隔阂有所了解,又听说过外地宗亲来看谱被拒的传闻,自然尊重此地的传统和习俗,对这两个要求做了郑重承诺。

继成宗兄24日上午送孩子到县城报到,看谱安排在下午。仍旧是舍弟开车送我前往,在花园街继成宗兄府上碰头,寒暄数句,前往村里看谱。

果园理事会风格虽然传统,但对我的来访还是很热情。理事会全体成员陪我看了一下午的谱,共同探讨了相关问题。

果园檀谱,系与望江同修。是日所观,为民国癸酉(1933)木活字本。谱有专人保管,装在木头谱箱里,有近20册。封面题签“高平檀谱”。果园谱,内容较埠头谱更为丰富。尤其是所谓谱头部分。大概埠头支谱头被果园支拿走的说法,便是因为这个。因内容过于丰富,我只能挑关心的问题看,努力记下要点。果园谱追认一世祖为道济公;嫡派一世祖则为必贤公(唐),十一世祖为宾公(葬常丰山),十二世祖为信公(葬团头山,有墓铭,载旧谱),十三世祖为宗益公(葬檀章门首柳树下),十四世祖为倬公,二十二世祖国宝公字汉彰,二十三世祖启桢公(女适柯东冈)。果园檀、埠头檀皆为倬公后,毫无疑问。果园理事会说似乎汉彰公之后,二家便是各表一支;但我感觉分支更早。果园谱载珪公居石城檀村,十子九迁一守,多不可考。可考者仅二支。一为和公,迁池阳兴孝乡。一为恩公,迁洛阳开封府魏陵乡苇沟里。据此,则今石台碧潭为和公后;东至花园为恩公后。但于第十世,新公下曰子必取迁常丰,必达迁深潭塘口港;俊公下云必贤迁果园;侯公下云子必正居南北岸。据此,碧潭为新公后;果园为俊公后。这又与前说不甚相符。果园谱多次提到碧潭,显然与碧潭支有接触。对于迁洛阳开封府魏陵乡苇沟里,埠头谱明确记载是梁天监十八年,当事人是和公之子荣廷公。埠头谱和果园谱都明言先祖曾居洛阳开封府魏陵乡苇沟里,但具体当事人不同,且差了一代。果园谱有倬公年谱。此前我从基宽宗亲发的新谱序言里,已经发现线索,猜测望江谱有倬公年谱。早生宗兄提供的照片,已证实我的猜测。在果园谱看到倬公年谱,我当下明了果园与望江同修。果园谱有“河步陂侍御诸衙使祠堂”图,是祭俊公的,图中匾为“枟氏宗祠”四字。用“枟”代“檀”,民国已然。又有“周将军成仁传”,周将军为宋枢密公汪徹守将,汪徹为倬公甥。周局等人说周将军是倬公外甥,或恐不确。又有仙寓庵记,出于万历二十年建德知县钱榖之手。所载迁徙考,重点在辨析高平瑕丘之关系,并云檀族出自姜太公。果园谱传记颇详,有檀凭之、檀隆等人传记,或为正史所无,或详于正史。果园谱亦有明显错误,如“分支要略”云新公、俊公为隋唐之际人。初步印象,果园谱所据历代谱头详于埠头谱,且经大学问家考证补订(疑即檀萃)。果园谱明确记载元明之际,汉彰公率族人回迁果园,则此前已不在此地。望江宗亲甚至有人明言果园檀是从望江返迁到东至的,是望江东庄的一个房头。这个说法,有待考证。但我初步判断,埠头支和果园支的隔阂,恐怕比传说的明清时代要早。两支的分离,早于明代。看谱的印象,倬公以下,尤其是应芳公以下,果园谱的人名,我都很陌生。恐那时即已分离。两支的隔阂,恐怕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兄弟意气之争。据谱,果园这支似乎明以来相对式微,没出过进士、举人,稍稍风光的便只有汉彰公的外孙柯东冈,估计风头一直被埠头支压着。

果园宗亲明确说他们是从檀陂搬到花园的,檀陂一带有不少老坟。我为果园宗亲仔细分析了高平即是瑕丘的道理,二者只是不同时期的说法而已。郡望上,高平就是瑕丘。而且果园檀谱和埠头檀谱,都注明是集礼堂。其实是既同堂又同郡的。明明白白是一家人。我也向果园宗亲汇报了碧潭之行印象,提到碧潭宗亲上仙寓山祭拜仙姑一事,果园宗亲说仙姑坟在花园,他们年年挂坟。果园宗亲领我看了老祠旧址,并云有修祠计划,已筹部分资金。我说了一下碧潭祠堂情况,建议果园效仿。若不用钢筋水泥结构,用传统木柱框架,宜赴碧潭参观取经。果园宗亲说本枝仅一二百人,是从檀陂迁至花园村。果园不但与望江同修宗谱,望江宗亲每年还和果园宗亲一起祭祀倬公。这几年每次来400人,基本由基宽宗亲领队,包车来,当天来当天回,在果园吃一顿午饭。我问果园人少,是否招待有压力。果园宗亲说谱上记载有老规矩,贴一顿午饭。我在谱里果然找到了望江支与果园支关于祭祀的协议,没看到贴中饭的记载,倒是明确说到望江支派代表8人,不过问果园支祭祀费用事宜。我还和果园理事会专门探讨了一下与望江联合修总祠的可能性。建议若资金有缺口,不妨向全国宗亲募捐。并建议有些事不妨委托基宽宗亲来提。基宽宗亲在全国宗亲群有影响力。

临行之前,我向果园理事会表达谢意。又提出三个建议:一是果园支应有一位面向全国宗亲的发言人,至少能在几个有影响的宗亲群里说话;二是果园支与埠头支不妨放下历史包袱,联合组织倬公祭典;三是若有别处宗亲寻根问祖来果园,宜热情接待,允许看谱,便于宗亲了解情况。

 

 

 

后记:

817日从庐山回东至,826日由东至返京。期间,曾造访东至花园祠村、果园理事会,并看老谱;还去石台碧潭参观了即将竣工的宗祠。来去匆匆,只有走马观花的印象。但也厘清了一些基本事实。尽管埠头谱、果园(暨望江)谱、碧潭谱在根源考和迁徙考上各执一词,不尽统一,但这三支肯定同源,只是不同时期的分支而已。这三处,皆是檀氏宗族在江南的早期落脚点。江南檀氏宗族老谱,分埠头谱、果园(暨望江)谱、碧潭谱三大系列。这三个谱是总谱,其他的都是支谱。欲研究檀氏宗族根源和迁徙历史,最重要的文献便是这三大总谱。由于历史造成的隔阂,这三大总谱各自自成体系,安徽境内檀氏宗亲统谱几无可能。合宜的态度是最大限度的求同存异,在宗谱问题上,不必以己疑人、相互质疑,各自承认和尊重对方的记载为好。至于史实研究,是另外一个问题。虽然不能统谱,但毕竟有共同的祖先,是可以考虑和运作合祭倬公大典的。合在一快儿,更容易做出影响。也有利于增强宗族凝聚力。如果始终各做各的,会给外地寻根的宗亲造成很多困扰,不知道到底跟哪一支联系好。

 

我详细记录此行见闻感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向外地宗亲传达友好信号。外地宗亲传闻东至碧潭两地宗亲保守、不热情,但我亲临造访,印象完全相反。从前由于信息沟通不便,或许造成过一些误会。但现在条件不同了,信息沟通很方便,造访之前很容易通气。彼此知根知底,自然血浓于水。我此行探明了埠头、果园、碧潭三支宗亲理事会的具体负责人是哪几位,以及三处宗亲的态度。外地宗亲不妨按图索骥。埠头、果园、碧潭三支理事会也明确表态,希望我向外地宗亲传达欢迎造访的信号。希望我此行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为日后外地宗亲到东至石台寻根问祖、本地理事会热情接待提供一个良好模式。

 

檀作文谨记。20198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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