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士处于德瑞区，这里的人大都讲德语。——1997.9 瑞士苏黎士街头

很少有哪个国家能像瑞士这样语言混乱。

我们从德国图斯加特驱车进入瑞士，到达苏黎士时，用的是德语：经过伯尔尼时，德语和法语都行;前往洛桑、日内瓦时，便成了用法语。而在瑞士南部的卢加诺，通用意大利语；在格劳宾登州东部的谷地中，还能听到一种叫做“罗曼什”的语言。

瑞士是一个没有统一语言的国家，官方语言为德、法、意语，都具有同等的法律效力。根据宪法，瑞士的一切法律条文、政府公告、规章制度，都要同时用这三种语言制定公布。此外，罗曼什语言虽非官方语言，但在格劳宾登州，由于罗曼什人较多，这些文件还要同时用五种罗曼什方言写出。多种语言并存，造成了一定的混乱。比如国名：德语叫SCHWEIZ,法语叫SUISSE,意大利语叫SVIZZERA,罗曼什语叫SVIZRA，而英语则叫SWITZERLAND。欧盟的汽车尾部，都贴有一个椭圆形字母，像德国是“D”、荷兰是“N”、法国是“F”、而瑞士是“CH”，用的 却是拉丁语CONFOEDERATIOHEIVETIA的缩写。不仅汽车，钱币和邮票上也用的是拉丁名称。至于地名，更是多种译法，几种语言各行其是，以至于汉语也跟着出现了不同的译名。

日内瓦处于法瑞区，这里的人讲法语与法国法语有所不同，被法国人戏称为“联邦法语”。 ——1997.9 瑞士日内瓦湖畔

在选择首都的问题上，就显示了语言地区之间的矛盾。在瑞士的大城市中，国际知名度高的是日内瓦，而人口最多、经济实力最强的是苏黎士。一个是法瑞的文化中心，一个是德瑞的经济中心，其中任何一个被定为首都，都会遭到对方的反对。后来双方经过妥协，选择了处于两大语区中间的伯尔尼。

说不同语言的瑞士人相遇时，如果是中老年人，大部分会说法语。因为法语一直是西方的外交语言，欧洲上层人士大都以能操法语为荣。如果是年轻人和小孩，则说居住区的语言，或者两种以上语言交替使用。而政府官员、学者、商人，往往能操三种语言。

虽然瑞士多种语言同时存在，但各民族之间也还能相安无事。这一方面反映了瑞士人之间相互忍让、和平共处的传统美德，另一方面反映了瑞士政治体系中采用过多的公民投票，使统一语言这种关系到每个人利益的问题，最终不得不维持现状。

选自《琐见琐文——李小宁域外摄影散文集（欧洲卷）》（2001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166幅摄影，20万字散文，涉及20个国家，定价72元/两卷。现有部分余书销售。联系：北京豪尔斯国际展览有限公司，电话：88400554/88400664/88400884/13693324141，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