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大家》文學雜誌創刊號，永遠黑白的姿態，這一期是薩特上鏡。據說舊書網上此創刊號已炒到頗高的價。文學遠遠還不是我撿拾的貝殼化石，它依然陪伴人類孤寂的心靈。

十字路口迷失一匹白馬

按：應約給外省一家報紙副刊寫專欄，寫的是街頭文化，卻是發岔地從文學講起。從雲南的先鋒文學雜誌《大家》的創刊號講起。五一小假日心閑，翻出手上的《大家》創刊號來翻了又翻，追憶了一把文學的逝水年華。我一直認為文學是人類精神靈魂生活的一個皈依處，寫作或者閱讀都是在找人生的意義。《大家》創刊號上，主編李巍先生說了一句話：來吧，大家都來堂吉·訶德一回，鬥它一次風車吧！

以下是給外省報紙寫的文章，我們總在迷失，到底迷失了什麽？

汪曾祺，我非常喜歡的中國作家，就是想起汪老的這篇散文來，我得以一氣呵成寫出如下一篇講昆明城街頭文化的小文，令我在這追懷了一下1990年代的文學。

１９９４年雲南的先鋒文學雜誌《大家》創刊了，創刊號的前期宣傳做得很足，一上市我就買了兩本。那時候我剛剛開始暗暗地親近文學。創刊號的封面是存在主義的薩特，八十年代中期讀大學的人都認得他那張臉孔。這一期雜誌上網絡了好些大家的作品，有蘇童、格非、劉心武、白樺、陳染、遲子建的小說，有于堅扔在詩壇的重磅炸彈長詩《零檔案》，更有我熟悉的汪曾祺的散文《白馬廟》。我熟悉汪曾祺是大學畢業後在一家工廠的工會工作，資料室訂得有《新民晚報》，報紙的副刊“夜光杯”上常常有署名汪曾祺的文章發表，而且好些篇目是寫１９４０年代西南聯大落腳昆明時的隨筆，很好讀很好看。

讀《大家》創刊號我是先撿著短文讀的，第一讀的就是汪曾祺的散文《白馬廟》。《白馬廟》還是寫昆明的文字。

那時白馬廟在我的印象裏是昆明城西邊一個新小區的總稱，我的好朋友家住在那邊，常常打的去玩，報地名時就說“去白馬廟小區！”

這白馬廟小區有個十字路口，十字路口中心有一天忽然間就起了一座雕塑，雕的是一匹白馬。這匹白馬的形像雕得周身豐腴，像著名的歷史文物“馬踏飛燕”裏的那匹馬。後來朝那個方向外延出去很多個新小區。那地名叫白馬廟，這說明歷史上那地確實存在過一座寺廟叫白馬廟吧？這令我想起中國歷史上第一座寺廟叫“白馬寺”。

先讀一段汪老的《白馬廟》：我任教的中學從觀音寺遷到白馬廟，我在白馬廟住過一年。白馬廟沒有廟。這是由篆塘到大觀樓之間的一個鎮子……先前日本飛機常來轟炸，有錢的人多在近郊蓋了房子，躲警報。後來日本飛機不來了，這些房子都空了下來，學校就租了當教員宿舍。這些房子的三面都是農田，不挨人家。我上課之余，除了在屋裏看看書，常常伏在窗臺上看農民種田。看插秧，看兩個人用一個戽斗戽水。看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用一個長柄的鋤頭挖地。這個孩子挖幾鋤頭就要停一停，唱一句歌。他的歌有音無字，只有一句，但是很好聽，長日悠悠，一片安靜。我那時正在讀《莊子》。在這樣的環境中讀《莊子》，真是太合適了。

看來在１９４０年代中期，昆明歷史上存在過的那座白馬廟也就不存在了。

因為那片小區十字路口冒出了一匹白馬雕塑，仿我這樣根究歷史的人並不多，既然那匹肥腴的白馬在著，人們去那邊也不說去白馬廟了，省了最後一個字。我打的往那個方向去報地名改說“去白馬！”好像那裏是因為有個白色的馬雕塑，那地方因而叫白馬似的。後來那附近建起了昆明新聞中心，有更多的朋友在那個方向居住工作，往那個方向去喝茶吃飯約會的時候多起來。約在哪？電話裏定下：馬頭那邊的洗衣店門口見！那餐廳在馬尾巴過去二十米遠！那茶館離白馬還差五十米！

那匹白馬雕塑的存在成了指引我們方向的參照系。白馬，白馬，親愛的白馬啊！

可是有一天，那匹白馬沒了。說是它的存在蹩了城市公交的足。一匹白馬飛天了，神馬成為浮雲。

有一天跟朋友又約在那邊見，電話裏說了半天，還一頭霧水沒講清地點在哪。

朋友在那邊說：TMD，白馬要是在著，何須我這般費勁？對了，就是原來馬屁股對著的那個方向！

我腦子裏立即飛來那匹白馬，可我犯迷糊，馬屁股原來是指朝哪個方向呢？

創刊號的封二和第一頁，右邊我留下的時間痕跡是1994年2月

當時給《大家》作長篇小說的主持人是王蒙，中篇小說的主持是劉恒，詩歌主詩是謝冕，評論主持是王幹，短篇小說主持是蘇童，散文主持是汪曾祺，當年的《大家》有想法有氣魄，出手不凡。我個人認為那是中國文學雜誌最打人眼球的一次亮相。

              前些日子看見的這粉和黃，喜歡。

今天在濕地公園看見的睡蓮和被吹皺的活泛的滇池水以及被溫柔敦厚的風吹拂的蒲葉，我的頭發也像這蒲草一樣被風吹動，蕩漾開的自是輕快的假日心情，以此圖祝福天下所有勞動者節日快樂！

那一刻我在看天，而且在說話，說的什麽風吹跑了，放亮的眼光留下了。

以下链完瑪三智《傳奇》，聽過作曲者李健自己唱的《傳奇》也聽過王菲的《傳奇》，現在聽完瑪三智，他演繹得更出色，感覺是碧空上山鷹翺翔才有的傳奇……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邊從未走遠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邊從未走遠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邊從未走遠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