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书屋:在一条街的尾巴与一所大学平齐的高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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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书屋
在一条街的尾巴与一所大学平齐的高度上
按:这些年一直在给《成都日报》的副刊“成都天下”写些有关昆明这座城的过往和新鲜事的文字,继续贯彻本人说过的一句“著名”的话——“昆明是一座可以分享的城!”的理念,写的那些字多半没贴博,以后整理了来贴。本文已刊于5月23日的《成都日报》,在此也谢谢该报副刊编辑王鹤女士的一再督促……
年轻同事神秘地跟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并说我一定喜欢。他只说是个与书有关的地方,也不说地点在哪。
去了,那地盘在昆明城的酒吧一条街文林街上,街的尾巴尖上,门牌显然只能是最末一个号,文林街真正的末端。紧挨着,隔了一堵围墙,是云南大学会泽院。要进到大树森森的云南大学校园,得顺一斜坡下去百把米。这样一个幽僻安静的尽头,“卡夫卡书屋”傲立。
进去一转,是以书架码放的书是以地台上摞着的书为主要元素装点的一个书吧,临窗处及门外长廊上,白布伞下,沙发木椅横陈。书屋除了卖书兼经营咖啡、红酒、西点,内部功能区的设置装点给我一个邀约:亲爱的,来这地方,让沙发抱着你,要杯咖啡读上两本书,临走买下那本没读完的,回家,让灰黯的心情被书照亮……
老板是个生于七零尾巴上的女生,打扮素净,名叫张颖,她令我想到安妮宝贝。跟张颖聊了两句,她说就想弄个好玩的地方,歇歇心。我说N多年前成都有个著名“卡夫卡书店”,我以为你这个书屋是个连锁店呢。成都的卡夫卡书店是八十年代很火过一把的女诗人唐丹鸿开的,在时尚杂志上见过照片,好像后来那个女诗人出国了,书店不再。年轻的书屋主人似乎不太了解这件事。
我后来坐在书屋临街的窗边看街景时走了下神。“卡夫卡”是怎样一个符号标签?这又联想到广州陈侗开的“博尔赫斯书店”,想起贵阳的“西西弗斯书店”来,若我开个书吧取个什么名字?用“帕慕克”“施林克”“西蒙凡布伊”命名?在与文林街交叉的文化巷深处还藏着一家门面虽小,但声名很远的“麦田书店”是喜好民谣的业余音乐人马力开的。而追溯一下历史,就这文林街上,六十多年前,西南联大时期,李公朴先生在此开办“北门书屋”,也做出版,宣传其政治主张。闻一多、楚图南、曾昭抡、吴晗、潘光旦等西南联大名教授,常在此探讨学问与国事,书屋还是各方鸿儒往来的临时寓所。遐想了一下,闻先生的家就在与这条街交叉通往翠湖的一条小巷子上(如今叫先生坡),他出家门散着步就来到北门书屋,叼着个烟斗,是不是就在此钤印篆刻补贴下家用?一定是的。
卡夫卡书屋在昆明这天生文脉的地方驻扎,那真是有远见卓识,又辅以现代休闲生活的经营模式,这书屋盘得走。文林街的尾巴尖上,与云南大学至高点会泽院平齐,顺坡下到底是云南省文联大院,再转一个湾就是美丽的翠湖。在文联大院上班的那些作家艺术家朋友们沿坡上来,就有个自在的闲处了。果然,不等我通知他们,我第一次泡这书屋就遇上朋友老虎、胡性能、朱霄华,看见我在,大家哈哈一笑,不约而同,都嗅着“卡夫卡”的味道来此,当然这是自然而然的事。
卡夫卡在伟大的小说《变形记》中,说出了由于肉身的沉重和精神的压抑,人异化为一只甲虫。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孤独而陌生,竞争激化、感情淡化、关系恶化,人与人难以沟通……来卡夫卡书屋,阅读,回到内心,与朋友散淡地说说闲话,度过一个理想的下午,或许异化的心绪会恬淡起来?
当然喽。

设计或时尚或朴素的笔记本本便签令人拿起这本又想着那本。曾获赠一本贵阳西西弗斯书店的帆布外壳的定制笔记本,很爱。卡夫卡书屋似也可这么做些有特色的小本子。

第一次到书屋就遇上朋友老虎与朋友在那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