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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日忘却不了的疼
(2010-06-29 09:3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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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随笔生病珍重生命草草养命长夜疼痛忘却 |
去年今日忘却不了的疼
半夏／文图
昨夜看完10点钟开赛的荷兰对斯洛伐克的淘汰赛，洗洗，躺在了床上，很累。脑子里漫过白天做的一些事，然后，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2010年6月29日……
心尖突然锥刺般地一疼——整整一年前的今天，我大病一场，差点作别人生……
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后，开始想去年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开始坏掉的，去年的疼是怎么开始的，每一个记忆片段里我都在重新体验……
手不由得去抚摸右腹部那缝了二十一针的伤疤，竟然，那伤口就刺凌凌地揪扯着疼起来……
我好像是快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睡意全无……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在黑暗里我睁着眼睛想一年前生病、急诊、检查、进手术室、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亲朋一党一党地来探望……出院回家养病……
泪流满面，无法控制地不去想，好自怜……
拿起枕边手机再看时间，是凌晨三点过几分……
这一夜注定不会入眠了，我穿起衣服，抱着一床毛巾被，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机。巴西和智利的比赛打得正酣，巴西的第二粒进球正好洞穿智利的大门……
盯着电视屏幕，没再去想那些过去一年的疼痛了，要麻木，要潦草地疼一下就算了，让它永远地过去，让巴西和智利的球赛陪伴我捱过这漫漫的闷热的长夜……
今天早上，像桑拿蒸汽室闷了昆明城两三天的热浪终于化作一场雨，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听见雨声，嗅到空气里的潮润，身心一下子清爽了好多……
撑着伞在雨中去往办公室的途中，我决定做一件事，点开去年养病期间，在博客上写下的“草草养命集”，再看看……
“草草养命集”写作时，关心我的至爱亲朋们一直在追看，只为体验一个躲过人生一劫的人如何感恩地活着……
有朋友们告诉我，“草草养命集”的文字不同于我病前的文字，也不同于我之后的文字……
从今天开始，每天置顶一集我的“草草养命”。忘却不了的痛，只为重新奉献给自己，奉献给还没有意识到要珍惜自己生命的——我爱的人们……
今年又葳蕤起来了……
今年云南大旱后迎来的一场豪雨，我想得记住这从天而降的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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