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过山车看美丽叠加

半夏／文图

我怎么那么喜欢这双手啊。我跟她说，我想买她的手绣制的这条百褶裙，她说，走嘛，我家里还有十多条……

    散步时我在想为什么那么喜欢第一张照片呢？这个双手搁在裙子上的姿势似曾相识啊，那么娴淑的美的一个姿态……终于想起来，这个印象来自雷诺阿的名画，总算把它从记忆深处打捞出来。乡街子上苗女的姿势令美叠加复制……女人的仪态之美，全世界可能通用一个标准吧。

                  
咋那么喜欢这一条跟一条花色各异的裙裙？她们的头巾这样围裹我也喜欢得不得了，以后要仿照一下……

5月中旬到滇东南文山的行程，目的地有两个，一是砚山看陶然绣品，二是到地处中越边境的马关县阿峨新寨看农民版画。在去往目的地的途中，有艳遇和奇遇。每次下乡，我总是喜欢这不在意料之中的遇见和额外的斩获。

从文山往马关去时，听说平时走的路在修，路烂难走，我们便大街上东打听西打听，果然问得一条道，热心人指着一辆挂着文山－麻栗坡的中巴车说，尾着它走，你们就能到马关县城，只是有点绕。我们不怕绕，就怕车堵在路上到不了马关。我们的车跟着那辆中巴车亦步亦趋地上路了。

渐走渐远，一周前从文山到过马关的朋友说，那路不像他们走过的。我听着，想，当然不是，不是说另走一条路吗？

山路弯弯，路况不好，但风景却是绝佳，一路都是喀斯特地貌，山石、树木、村寨、山民、田畴在雾岚的缥缈中时隐时现，如临仙境。以至于因为路窄，前方有两车刮蹭，发生了路堵这种事，车停下，我却一点不心堵，倒窃喜，散漫地想，堵你们的，这车走不了，我看饱看够这里的风景。路在半山腰上，我跳下车狠狠地拍了一气。镜头一会仰拍，一会又把山底的村寨拉近，低凹处的梯田里有人在犁地，老牛拉的犁慢悠悠地走着，我的动作也电影蒙太奇慢镜头般地慢下来。后来还寻到一隐蔽处，不急不忙地畅快地解了个风景手。这就发现那隐蔽处的石头缝里凡是有抷土的地方都点了一两棵包谷，那些包谷苗刚刚拱出地面一拃高。有些感叹，这地方的人们石头缝里找活路啊！风景给我这个外地人好看，却不厚爱在这山坳里过活的人们哪……


喀斯特地貌里的山寨

路太窄，两车掐架了，得，等着慢慢解决，没交通警察，自行说理吧，嘿，这路堵倒没让我像在城里堵车那般心堵哩。我喜欢于下乡的路上生些这样无关紧要的岔子，我呢捡些风景看，看个饱足。



石头缝里有抷土就点两棵包谷吧，天养着，长成啥样就啥样吧。



大地的雕塑者——人和牛拉犁，瞧，上一垅地已耕好了……



这石头缝里也可种甘蔗啊……


    等路上那对顶牛似撞上的两车主人，慢吞吞地在各路司机同行们的说和下，没了性子找到台阶下，相互让了一步，车子错开来，我们的车才尾着那车流前行。车往前开，我对先前的耽搁生出一番感恩来，谢老天啊，让我在这里停下来个把小时，我是愿意在这山间呆上一呆的。

我们的车后来尾丢了那辆到麻栗坡去的车，只好路边又问路，人家说跟紧那辆写着到山车去的中巴车，就能到，山车是个地名。好了，不急，我们的车开得比牛车快些，正好，相机在车窗口那不会把捕捉到的风景照花了，这一切于我倒真是称心如意。

后来我们便跟到了山车乡乡政府所在地，时逢街子天……街上熙来攘往，拥挤不堪，我的眼睛一下子就被街上苗族妇女们的百褶花裙吸引了。此刻我捕捉到的这些画面你只肖用你的眼睛来扫描，我配点文字罗嗦一下，你就晓得山车这地方的美了——

 
这街子天，也是苗女们上街秀漂亮的日子。

背上背着娃娃，胸前挂着背篓，这不露脸的女人多是苗家的少妇。



穿这样的胶鞋走那石头坎坎的山路脚舒服。

仔细瞧瞧她裙子上除了人造蕾丝花边上的鸟形图案吧，还有那绑腿的花纹……

          她笑得去捂嘴，就因为我说她年轻时一定是寨子里最漂亮的姑娘，我把给她拍的图调给她看，她说，还真是很好瞧啊……


这乡街子上的药摊后坐着一位着荫丹蓝布衫的汉族老太太，她当然就是卖药兼给人看病的草药医生了，她说打贵州那边来。老太太端端的干净的样子让人信赖。

我喜欢这婆孙俩的表情。

牛马市逛着相牛相马的当然就是把犁赶车的男人们了。

链接：山车乡位于马关县东北部，东隔盘龙河与西畴县新马街乡相望，南与马白镇相连，西与坡脚乡毗邻，北与文山县柳井乡接壤。乡人民政府驻地距县城37千米，距州府文山46千米。国土面积76.08平方千米，大部分为喀斯特石山区，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最高海拔1504米，最低海拔965米，平均海拔1400米。年平均气温17℃，盘龙河、清水河沿线河谷地区气温较高，可达32℃左右，西部地区气候温凉，最低气温-1℃，全年无霜期350天以上，年降雨量1000毫米。全乡辖6个村民委员会76个村民小组，居住着汉、壮、苗，彝等9种民族2701户11744人，其中汉族人口1783户7593人，占总人口的64.65%；非农业人口386人，占总人口的3.28%；年末实有耕地面积10904亩，其中田1821亩，占16.7%；农民人均占有耕地0.96亩。全乡经济以农业为主，粮食作物主产玉米、稻谷、大豆等，经济作物有花生、甘蔗、辣椒、生姜等。境内有金、铜、锑等金属矿。
    全乡境内森林覆盖率为18%。其中用材林主要有杉树、西南桦、松树、椿树等树种；经济林果主要有八角、板栗、核桃、桔子等，最适宜发展八角、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