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云南、贵州、广西之西南大旱牵动了天下所有心怀大爱的朋友们。西安的朋友念青今天新发博文为大旱之地祈祷风调雨顺……她情真意切的文字令我感念不已。因旱,我暗自发誓,天不降雨,我不着一字,不更新博文……每天,当我站在窗前看见那仿着了火的颤动的空气,我无法舒展脸上的表情……目击绝收的大地目击裂着口子的大地,我心烦乱不已,我几乎写不出什么字……
在此借念青的文字表达我的心情吧……
在此我要感谢今天一大早给我发纸条的远方的博友我已飞过,她悄悄地让我给她提供一个可靠的帐号……
感谢天下所有心系灾区的朋友们……
苍天!佑我云南、贵州、广西……
苍天!请降下甘霖啊……
龙抬头.乱发.雨顺
念青/文
刚开打手机就有短信进来说:收到这条消息,请立刻看看天上的流星雨,这样,你便完成了一个伟大的动作——龙抬头。
这时候,我自然看不到流星雨。很久以来,我习惯错失清晨,即便是二月二,也照例在临近中午时才醒来。拉开窗帘,便探见极好的阳光,心想着又是个好日子,其实,就算没有这条短信,我也打定主意要去收拾一头乱发。
刚踏进“21世纪”店门,烫染总监便看见了我,若干年来,我一直将很难伺候的头发由了他打理,倒还满意。他问我是否也赶龙抬头的日子?我说是的。
头天晚上,还在去美术馆听陈丹青讲座和烫发之间做了权衡,倘若不是逢着节日,倘若不是对今年这节日特别在意,我肯定会扎在一大群美院学生中,去目睹一把陈丹青的真容——总怀疑一个画者,将兴趣投转到社会批评、用拿画笔的手频频接过麦克风时,他还能画画吗?去听讲座,也无非是想知道,《西藏组画》的陈丹青,面对美术界时,是否还浸淫于自己的《退步集》和《荒废集》。后来听说,讲座现场人满为患,进不去的和进去的、抑或是和工作人员差点打了起来。
这次,在高雅和大俗之间我选择了大俗。从过年到现在,一直被某种东西压抑着不能释怀,早就盼着二月二,能将蛰伏一冬的心情唤醒,
民间曰“有钱没钱,剃头过年”,年前剃头是习俗,正月剃头又犯忌,更何况年前我未及收拾乱发,又诸多不顺一起压来,心里便隐隐生出些作祟的东西。虽有剃龙头是针对男人一说,我也顾不得那多,草草收拾一番,将自己淡去性别,就奔了发廊,只图个好彩头。
原以为二月二排队剃头的景象,只在老式理发馆才能见到,不想一系列程序下来,我从午后坐到晚上,眼见着预约排队的人络绎不绝。古旧的东西在人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是不是都和我一样,图个吉利?
出店门前,镜子里又看一眼重新曲卷过的长发,心情还真的好了许多。
只知二月二前后是惊蛰,这天睡龙将被雷声惊醒,此后雨水便要渐渐多了。今年很多地方干旱,好友半夏的博客中,几个篇章均提到云南之旱,以至那句“算我的泪是雨”,重重撞到我心里。半夏是亲近土地的女子,亲近的毫无矫饰——这令我深深喜爱她,我也热爱土地,却远不及她那般深入,在她的字里行间,我总能嗅到一种骨子里才能透出的泥土芳香。
小时候,土生土长的伙伴,在二月二那天从衣袋里抓一把面豆给我,说是豆豆节。多少年过去,我始终未去查证,怎么龙抬头就成了豆豆节呢,但面豆的香味却一直真实的记着。为了这篇字儿,我求助于百度,终于知道豆豆节的来历,竟也和雨水有关:是为感恩玉龙违背玉帝旨意,降雨人间。
就在刚才,阿若得空打电话给我,说正忙于今晚贵州卫视的一个大型节目,主题有关旱情。今年贵州也是旱得严重,许多农家因缺水不得不宰杀大型牲口……在人与生灵共存的土地上,在共同的困境面前,无语凝噎。
此刻,想起半夏那句“算我的泪是雨”,感动发端内心,长成眼中的湿润。亲爱的夏,亲爱的若,算我一份,跟你们一起,来为更多的人期盼吉利,为更多的土地求得温润。
二月二已过,玉龙知否人间旱苦?我愿为你三百六十五天金豆开花,换来甘露大地,哪怕,你只洒一些感动的泪水。
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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