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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养命集·14

(2009-09-29 15: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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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

随笔

滇池

李霁宇

于坚

韩旭

醉酒

朋友

萝卜

荞麦

荷露

杂谈

草草养命集·14草草养命集·14草草养命集·14

2009926,晴间多云,天气预报跟昨天一样说有小雨,未见,但中午尼克外出买书时特别打电话回家嘱我带伞,他知道我要外出,他说,妈妈,外面飘雨了。等我十分钟后出门时,没有一点雨的影子。

《滇池》又吹集结号

·李霁宇三天写就一个电影剧本

提前一天回到城里,为了参加市文联市市作协《滇池》文学月刊联合举办的中秋茶话会。目的是在“阔别”朋友们三个月后要美丽地出场,大量漂亮的衣饰还是在城头家里。市文联提前发了邀请函的,可能怕我收不到,庆国老师霁宇老师分别发来短信再邀请,他们估摸着我身体康复了。市文联市作协每年都举办这么个会,不讲话不发言,专门找个环境优雅的地方让新老朋友们打打招呼照照面。《滇池》一年一次雷打不脱的这个集结号一吹,只要在昆明我都参加。见到霁宇老师,我特别地高兴,因为六月末的那一天,我正是跟霁宇老师、楷哥、家林老师、老虎他们自一个摄影沙龙告别后,才回到家就犯病就闯鬼门关去了。待我重出江湖,第一个见到的人又是霁宇老师。霁宇老师曾经很美丽的妻子九年前车祸至残,如今是不能生活自理,出门需要坐轮椅的残障人士,当年她车祸后处于植物人状态达二百多天,有好心人劝霁宇老师放弃妻子的治疗,他艰难地硬挺了过来。所以很多场合要见霁宇老师是真不容易,他家的保姆换了无数个了。霁宇老师这段人生悲情曾让很多朋友们感叹唏嘘。喝着茶,霁宇老师乐呵呵地告诉我他完成了一件稀奇事,他在三天之内写了一个关于滇南某少数民族风情的电影剧本,北京中影公司投资。人家拿到他的本子一遍就OK了,紧接着从北京飞来一伙人,立即就投拍了。现在已经剪辑好,央视六套国庆节后将播出,云南媒体都发新闻了。特别问霁宇老师是否拿到该得的稿费了。霁宇老师说早拿到了。嗯,是稀奇事。我祈祷这样的好事情多来敲霁宇老师的门。

·于坚的盐

于坚老师顶着他的光头出现的时候,场子里似有一种骚动。我背对着他的来处,侧脸看,他像一个老财主,穿着一件对襟襻扣的黑背心,闪亮登场。王宁感兴趣那件背心,立马问他是何处淘来,于坚说螺丝湾。云南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螺丝湾前一阵拆了,迷信品牌的王宁不相信螺丝湾那里能有这种质地款式都很艺术很个性的服装。于坚老师的穿衣品位一向不错。他头上的帽子可能来自中东,身上的皮茄克可能来自意大利,围巾一看是范思哲的,因为于老师年年都往外面跑。当然,于老师也往东南亚小国穷国跑。接下去于老师的话题已经变换,他说他要买一辆牛逼点的单车。他有点激动地说路上的汽车太霸道了,横冲直撞的,不停地按喇叭,他说他在老挝在柬埔寨,要是路前方有头牛在走,后面的车都乖乖地跟着慢慢开,绝对不会乱按喇叭,牛是什么?牛牛逼啊,牛就是神哪!于坚老师最新出版的书叫《众神之河》,写的是他这些年自澜沧江沿岸(下游是湄公河)游历的见闻思考和发现。于坚老师是环境保护主义者,他平时的交通工具就是一辆破旧的单车,大凡是永久牌那一类的。席间于坚老师扯到一个盐字,盐巴的盐字。

老师到国外参加诗会时,外国诗人疑惑地问他,他的诗为何跟他们的诗是相通的?于坚对他们说,不奇怪,我写的是盐,盐你们吃,我们中国人也吃。

于坚是思想家,顺着他的思路,我游离到朋友们的谈话之外,去想我们天天都不可或缺的盐,那种白色结晶物……

每人每天需要610克盐来保持心脏的正常活动、维持正常的渗透压及体液的酸碱平衡,盐是百味之祖,没有盐,我们以食为天的行为或许就不会那么津津有味了。盐意味着不朽与永恒,俄罗斯人送给新生儿的礼物里就有食盐,用以辟邪。我国维吾尔族人甚至把食盐视为生物,他们相信,食盐具有超自然的力量,可以影响人的命运。多年前新锐的南方人物周刊做过一期专题,很打眼的一行标题——四川人是天下的盐。当时我毫不犹豫地就买下了那本刊物,四川一党文化人艺术家思想者你一言我一句地高度概括了四川人的精神气质,那是盐一样可以令食物有味,令人自个生活巴适舒服的品质。

于坚老师说他写的是“盐”,世界上谁人不理解“盐”的咸淡?作品的“盐”就是人类文化思想的结晶,这“盐”打动了人类的心灵,是共通的思想和情感。

语言文字的魅力核质就是丰富文化百味的内含物,就是盐。

问了自己,写过的文字有多少可以在坩锅里蒸馏,去水份,最后析出盐来?盐,生活的干性沉淀物,实质,生命的结晶体。

于坚的确可以骄傲地在外国诗人面前那样说,他写的很多作品确实堪称为盐。

写出盐味来多么了不起,像写出了命的根子。

·韩旭的酒瘾过了

说话的中气还是不足,见到长发戴礼帽的韩旭,连喊他几声,他都没听见,只顾四处点头就是不应我,待他坐定看见我时,他老人家眼睛一愣,道:半老!你这一病大赚了,减肥是相当成功嘛,变得更漂亮了!我脸一撮,韩老,那你亲自病一次试试!韩老哈哈笑着,露出了他那因醉酒跌成半截的门齿。韩老是云南文坛最早得知我病倒的人,我手术的第二天有人发我一短信,说满世界找不到他,那人帮韩老办成一件事,韩老关机,我在这事中串了个角,所以帮忙的人让我转告他。事情的确关键,我只有在身上插着七八根管子的情况下淌着虚汗给韩老发了个短信。当时我估计韩老一准是又把手机丢了。去年到今年上半年韩老丢手机三四个了,以至朋友们都晓得,打韩老电话总是不通一般情况便是他手机丢了,好在韩老从不弃号。遇这情况最好就是发短信待他买了新手机再说了。没想到他那次是手机没电,过后他很快打电话来,我无法说话,护工替我回了他。后来他就成小喇叭了,广而告之一遍,别人倒在他先来了,我满身的塑料管吓坏了朋友们,他们回去再传说,韩老终于在某夜酒气熏天地带着他手下的一党同事出现在我病房里。硬撑着劝了他一句,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不醉不休怎么行!没法,我骗他,我的下场正是喝酒喝的,韩老一听点头如捣蒜。怕了他那股酒气,我很快皱嘴皱脸地把他们吆走了。韩老今天说我病后比以前漂亮了,那意思是我以前丑着呢?!韩老后来坐到我对面,仔细瞧,他老人家脸上那疤至今未褪色呢。年初他喝醉把颧骨那蹭破了,后来那疤一掉就韭了一块,到今天,竟还不褪色。

韩老现在说话常给我灵思阻塞的感觉,都是喝酒喝的,等着,等我身体再松活些,过天再找机会劝他戒酒,戒不断,少喝些也行啊。沧浪客,那个被酒精泡了二十多年的大侠不也戒了?我可不怕把唾沫说成丸药。

2009927。晴。空气污染指数高。城里的空气明显让我呼吸不畅,憋闷。昆明是个中等城市,私家车拥有量却是全国第七,人均拥有量的排名恐怕还要往前再蹿上几名。汽车尾气排放量越来越大,空气乌躁躁的。

生病是对生活发一次嗲

草草养命集·14虽然是个星期日,但因为接下来国庆节8天长假,大家都在上班。本想约三两好友品茶的小打算夭折,养病者成了一个被大家抛弃的人,这些日子人没在城市的主流生活里啊。遂决定在午饭前赶回海埂边去躲着。

住处附近有个全昆明人都狂热爱的大菜街子,去那里多买点菜,省老妈一点脚力吧。菜市里的菜蔬瓜果肉食海鲜干菜一样不缺,品种的丰富性在云南省来说也是数第一的,想吃云南各地的口味,没得说,你在里面可配齐全部佐料.想吃西双版纳的香茅草烤鱼,有;想吃大理的乳扇,有;想吃思茅的臭菜煎蛋,有;想吃瑞丽的酸笋,有;想吃昭通酱,有;想吃曲靖的韭菜花,有;想吃建水的烧豆腐,有;想吃......俗世的欢乐颂就在那菜市场奏响.周边的房价老往上蹿据说原因之一便是依附着这么大个菜市场。老昆明人为保口福从来都不怕麻烦,开很远的车或倒几趟公交车概不嫌累,专爱到这里大采购.到了节假日环绕着这个菜市的道路拥堵成停车场,动弹不得。

我要扑进那呜嚷呜嚷的热闹里去,融入曾经的生活状态,为节后回城的食住行接下轨。进得菜街子,叫喳喳的吆喝声比肩接踵的人一秒钟就闹得我眼花头晕,匆匆坚持着在第一个菜摊上买了个大萝卜一捆白杆的土芹菜,便急忙抽身出来。

看来对付日常生活的元气远没恢复。公交车也没心肠等了,打辆的士速速逃回海埂。

到了家便嚷着要喝肉骨萝卜汤。妈把大萝卜拿去洗净薄切成块往炖过的肉汤里一倒,猛火急煮。

那萝卜端上桌一吃,口感贼差,老得嚼出渣渣。妈说没买好,是穿了蓑衣的老萝卜。萝卜皮老得长纤维瓤子,妈形容它穿了蓑衣。妈后来又嘀咕,现在还不是吃萝卜的季节,冬令时节吃萝卜才算应时,赛过吃洋参呢。自从田间地头搭起塑料大棚后,哪一季吃何种蔬菜记不大清了。

我知晓遗传学上“用进废退,适者生存”的金科玉律,我得重新适应城里乱糟糟的生活。生一场病是柔弱的人对生活发了一次嗲,俗世的烟火不会任我一个劲地发嗲下去的,我会回到从前,周而复始,听天由命,我肯定会像葛优饰演的新角色一样,继续气喘吁吁……

2009928,大晴。天高了,远了。那清朗的天地像腾格尔唱的天堂,阔大美好。看着窗外,我伸了个大懒腰,心抻展开来。

朋友的命运总会瓜扯在一起的

草草养命集·14到湿地公园那里面对着一池荷叶、香蒲、大水莞、水竹、红蓼、芦苇、青萍、鱼藻炼了一个小时的瑜伽,很爽.高难动作依然做不了,幸有围栏,可扶可依。吐故纳新后,坐在亭子内的木椅子上把脊背朝向阳光,太阳的热度将将好,不辣也不欠着。很闲静地看一个中年男人扛着三角架跑来跑去地追拍鹭鸶,那相机夸张的长焦镜头几乎有半米长。他要看清鸟的什么?每一根鸟羽的颜色?鸟眼里的光泽?鸟的利爪?鸟喙的长短?它们就在五十米开外的湖面上。镜头一对一拉,他的眼里镜头里只剩个鸟了,不有点可惜么?为个鸟,辜负了湿地公园目不暇接的风景?

微风中摇曳的荷叶上,露珠儿滚来滚去,细碎的看着看着就不见了,大的几颗折射着太阳光,有一忽儿戗了我的眼。苏东坡<永遇乐>的一阕词里描述过荷风的动静,还记得两句“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眼前的景致迷醉了我。

午后有朋友给我送苦荞面来,在云南,苦荞麦产于滇东北高寒山区,以前乘长途班车回会泽,尤其喜欢看薄瘦的红土地上一畦一畦地嵌着些荞麦地,荞麦花是白色的,车顺盘山路走,有时会把那远处的荞麦花当了飘在山腰的一片云。有了荞麦面可以搓苦荞疙瘩饭烙苦荞粑粑吃了。妈说,以前说人穷,穷得吃疙瘩饭屙疙瘩屎,哼,现在它倒稀奇了。我接话,荞麦面的苦味有些独特,苦中嚼得出甜味来,小时候我就没吃厌呀。我睡觉的枕头芯子是荞麦壳做的,寻了好多地方才买到。昂贵的具什么高科技含量的枕芯早被我束之高阁了。

搭朋友的顺风车又进城一趟,去探望了刚出院回家的阿文。阿文十来天前来探望我后,被我的病况吓着了,在我的鼓动下第二天就去做了个全面体检,一检查查出个鹅蛋大的子宫肌瘤来,很快住院做手术摘除了,她昨日拆线出院。

朋友的命是千丝万缕地瓜扯在一起的。阿文若不来看我,便不会去体检,不去体检她就不晓得她的子宫里藏着一个坏东西。那个坏东西不发现,难不成要长成鸵鸟蛋那么大去?

阿文和我,一对难姐难妹,一见面便撩起衣服来对望了彼此的伤疤,惺惺相惜了半天。

人到世上走都有劫数吧,好在,我们都逃过了此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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