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135): 无处落脚的灵魂 (2008-07-18
07:38:50)
博主按:前些日子给远方的朋友王飞及刘春燕(春水玉龙吟)夫妇寄了我的两本长篇小说《活色余欢》《心上虫草》,当时给他们说前者是写给男人看的,后者是写给女人看的,所以签名时夫妇俩是分送的。原本也就是想给朋友随便翻翻的,令我感动的是我这两本2004年出的书,二位都认真地读了,且都写了评点文字,令我万分感动之际特转二位博文在此,谢谢春燕和王飞。
无处落脚的灵魂
——读半夏先生的长篇小说《活色余欢》
文/王飞
为了这个副标题,想了好久。在您看来,这有什么啊?犯难,是因为关于半夏的称谓问题,如“半夏大姐”,副标题就变成了“读半夏大姐的长篇小说《活色余欢》”,那么我所说的必定会大打折扣的。“半夏女士”?过于生硬、死板。想来想去还是用“先生”的好,老一点的大学对老师无论男女都是统称为先生的。
关于云南作家半夏先生的经历背景隐隐约约我是知道一些的——做过工人。学的是生物学。现就职于云南报业集团的《大观周刊》,任副主编。鲁院第七届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我们相识在去年的北京。
这部小说的故事内容很简单,表现得东西却很多,情欲、官欲、性欲……世间一切的欲望。半夏先生用女性特别的感觉以爱的关怀为视角一一展现着,展现的淋漓尽致。最后却让他们将自己的欲望在一次次现实的打击下,慢慢地回归到了“平淡”、回归到了“自我”。可谓用心良苦。
女作家的小说我读的很少,记忆里有霍达的《穆斯林葬礼》?杜拉斯的《情人》?柯诺普尼茨卡的《烟》?还有迟子建的一些中短篇小说,蒋韵的一些东西……
这次读半夏先生的小说,读起来丝毫没有费劲的感觉,写的很松弛。松弛的有些让我担心。就像一位非常好的女性朋友着着盛大的晚装去参加晚宴一般,一直为她背后的拉链担心,可别突然松掉了。半夏先生的把握的能力与掌控的能力是很强的。所以,她写的自由自在写的畅快淋漓,高高兴兴的样子。我却在一边担心的满头大汉。也真是瞎耽误自己的功夫了。人家怎么说的来着?皇上不急,急了“太监”。呵呵……
人活在人世间,总共就那么几十年,没有丝毫的欲望是不可能的,那样也无助于人本身的发展。什么都要讲究个“度”,适度最为重要的。情欲不可没有,见一个“爱”一个,这无异于“花痴”;性欲不可没有,见一个便想方设法地弄到床上去,这无异于“动物”;官欲不可没有,一脑门子只想当官,这无异于真正意义上的“太监”了。我们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活着,可以说是无可奈何地活着,没有一丁点儿的办法。如书中的白强似的?为了自己所谓的“梦想”——成为中国“第二个弘一”,自我“禁欲”?想想看,这对他的夫人也是不道德的。人,就在这样的进退维谷的道路上徐徐前行着。得,总与相应的付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人的本身和“猪”、“狗”、“牛”、“羊”是没有什么本质上区别的,都是世间行走的一种类称的动物。而人却是苦恼的,因为有了思想。思想千差万别,是不能够真正地统一的。哪怕是宗教至高无上的时候;哪怕是集权到极点的时候;哪怕是天地大同的时候……人的私欲在相互碰撞着。碰撞出来的不是“爱”,是“仇恨”。我们痛苦着。为我们自己痛苦着。为我们自己的思想痛苦着。为我们冥冥之中的灵魂痛苦着。
灵魂与我们之间的矛盾是什么?灵魂需要一个落脚处,需要一个“家园”。那个“落脚处”,那个“家园”,就是我们“思想的梦中”的那个“精神家园”。我们被“私欲”拖着在世间行走着。灵魂无助地望着我们伏在地上的身体——欲哭无泪。而我们却在为“私欲”恩赐给自己的一切而欢呼。思想在此时此刻却成了“看客”。“思想”和“私欲”有时是合二为一的,有时却是分离的。其实“思想”就像墙头上的草,摇来摇去。“思想”是不是也是无性繁殖的?类似蒲公英?风将它带来又带走,能不能发芽是另外一种事情?
我们的灵魂在何处落脚?最终又落脚在何处呢?
半夏先生这本小说运用了很多实事新闻,这对故事情节的发展与节奏的掌控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半夏先生还利用了许多很时尚的元素,我不知道这样的表达方式是否正确?在此,我是无法作出判断的。因为这是我一直不曾思考过的一直不曾触摸过的问题——时尚元素与文学价值之间的关系。是增强还是削弱了?这是个问题。
如果说这本书存在的问题,只有一个——半夏先生在本书中想表达的东西稍显多了些。这也是咱中国的长篇小说普遍存在的问题。如果再版的话,消减一些,压缩一些的话,我会更喜欢的。
2008-7-18 于京东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