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野菊魂
(文/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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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周工作压力很大,几乎每天都OT到身心疲惫,心情也随着起起落落,浮浮沉沉。因心绪不佳,对花开草长,风卷云舒已好久无瞻观之趣,更无品赏之雅。日前,偶然碰到来公司楼下卖花者,一些野菊花放在一脚踏三轮上,大约有十来盆,攒成一堆。看花枝颤动,含苞待放,姹紫嫣红,清新素雅,不禁心痒。与卖花人搭讪,十元一盆,不算太贵,就要了一盆。当然以了自己的喜好,挑了盆黄色的“龙爪”,放在自己的办公桌旁。
当我再次回到办公室,那菊花已经赫然摆到另一边的女同事Tina的桌上,还得寸进尺要求我把花送给她。我怎是小气之人,更何况放她那儿也不会剥夺我的观赏权吧,哈哈!便借机打趣:“我正想送给你呢,只可惜不是玫瑰。”她倒回的坦然:“你不会心疼吧?”
心疼倒不必,刚刚得了一盆心仪的景色,还没来得及细细品赏,就物换其主,不免稍有失落。但想来它总还开在这房子里,也就释然了。
这盆菊花成了新鲜事物,几天里同事们的话题留恋忘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这是办公室里唯一的生景,何况它长得勃勃生机,蓄势待发。看来我这十元钱花的值得,为办公室了添了一缕赏心悦目的生机,点燃了同事们为美所动的心念。
周一的早晨,我到了办公室,那菊花又回到我的桌边。可是它已经失去了先前的生动,叶子全部耷拉下来,枝头“疲倦”地举着“憔悴”的花蕾,显得突兀单调,落寞沮丧。我惊慌了,心疼了。长得好好的,咋会出现这情况?不禁想到:“不是花意自倦怠,只因缺逢惜花人”吧。翻看盆底,主根是切断的,是不是离了沃土,营养不够?死马当活马医吧,赶紧泡了杯浓茶浇上,又把烟灰缸里的灰沫撒在根部。草木灰里富含钾,这应该是它急需的吧。
下午,叶子开始复苏,让人看到了它重生的希望,大家不再扼腕叹息,雀跃地操起心来。仿佛看到溺水之人有了第一口呼吸。第二天早晨,它就完全恢复了生机,花瓣也张开了许多。现在看来,先前的一劫是因为两天的休息日没有浇水的缘故。它是受了创伤的,只有少量的侧根幸免于难,一旦盆内水分不足,这少量的根怎能满足花繁叶茂的需求呢。这花儿可是再也无力承受一点虐待了,我要精心的伺候它,可想来它“独把香魂伫入霜”,又怎会屈服于这一点磨难呢。
几天之后,花儿盛开,朵儿特大,一共九朵。据说是养花人依了九九重阳之意,刻意修剪的。俯身细观,叶片浓绿,枝条舒展,花朵匀称,色泽清艳,瓣翘优雅,蕊波似浪,婷婷玉立,幽幽含香,各抒其情,共诉芬芳。想表达什么?是“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生命的酣畅?。还是
“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孤高的讴歌?或有“蕊寒香冷蝶难来”寂寞的幽怨吧。抑或都不是,菊儿追求的就是这份恬淡、宁静,选择这个季节,不与百芳争妍。恪守“不随落叶舞秋风”的超俗的坦定和执着,诠释着对生命的独特的理解想来黄超要“报与桃花一处开”未免有点自作多情了。
我凝视着花儿,仿佛要把目光探进蕾瓣叶丛,寻找生命的精灵。
花儿无言,可我分明感觉到它的涓涓素心,仿佛是一篇清新典雅的诗文,缕缕诗香赋韵款款地滋润着我的身心,贯通灵脉。
花儿静默,我又分明感觉到它的款款深情,仿佛一丝丝灵动的触角,探抚着我的心扉,拂去心灵的尘渍艾芜。
花儿含蓄,可我又分明感觉到它对我敞开着心房,意接神合。虽无声息,而“解语何妨话片时”呢。
不时有人经过这花儿,发出赞叹:“这菊花长的真漂亮!”但也不免提出更高的期待:“这朵儿还会开的更大吧?”我则不与答复。其实欣赏花儿的另一层含义又岂在乎它的形状、色泽,而是那份意境、神韵———“菊花应未满,请待诗人开。”这花儿长在盆里,开在心里。
慢慢地闭上眼睛,心灵的空间渐渐地扩展,淡淡的菊香柔柔地弥散,溶进我的血液;幽幽的野菊魂轻轻地吻着我的心,那么的宁静,又那么深远,没有一点纷杂。我轻轻地拥住她,走进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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