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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汉的诗

(2013-10-28 16:19:20)

门外汉的诗——我从不敢妄称自己是诗人。但事实却是,年轻之时,我与很多追逐文学的朋友一样,一副冒冒失失跌跌撞撞的模样,失足踏入诗歌泥泞的田畦里。我背诵过拜伦、普希金、莱蒙托夫、歌德、惠特曼、泰戈尔以及中国古今众多诗家的作品,期冀自己能春花秋实。但由于天资愚笨,劳作数载,却几近颗粒无收,无奈转身离去。近期整理旧作,看到自己发表过的些许诗作,既脸红害臊,又思绪绵延。不少朋友抱怨我博客更新得太慢,我闻之,却无语——我应约正在写一部数十万字的长文,暂时难以兼顾博客——于是,想了想,就厚着脸,从已发表的旧诗中,挑选两首出来,贴于博客,滥竽充数,供大家一笑。好在上我博客者,皆为我友,我想诸位友人对我的浅薄,不至于不宽谅吧?在这里,我尤其敬请诸位写诗的朋友要高风亮节,多多包涵,不要介意我“癞蛤蟆吃过了界畔”,不要与我这个在鲁班门前卖弄大斧的门外汉一般见识啊!

 

 

西北 咏 叹 调

安黎

 

地图上那片铁锈颜色

就是我的西北

我的西北很厚很重啊

 

我无可奈何地降生在这里

在一孔土窑洞里

接受黄土的沐浴和雕塑

 

我的西北

有扭着脊骨的道道山梁

有比皱纹还密的条条沟壑

有漫漫沙漠嚼咽着骆驼

有毛驴拽动咯吱的石磨

有山丹丹花枝招展

有信天游瘦似孤烟

 

粗狂的风,粗狂的歌

粗狂的原野,粗狂的绿色

帝王粗狂的背影

时时像旋风掠过

骆驼的驼铃摇乱了睡梦

壁画被一层新漆刚刚描过

 

一道道防风林被风沙埋葬

一队队牛羊渴死在湖边

一群人挥着镢头在挖井

一群人坐在井里拒绝爬出井岸

喇嘛的颂诗唤不醒一片庄稼

粮仓里的老鼠尽情撒欢

一群蹒跚的老人

背着口袋和老酒

朝着麦加西行

耶路撒冷破碎的头颅

吮干了鲜嫩的酸奶

 

我的西北啊

一匹匹野马背叛了草原

红缨穗子在小巷里飘浮

脚手架没有震慌

活了上万年的黑石

胡杨的种子洒得满地

成熟得已蔑视发芽

春风徒步穿越了长城

在一条内陆河里失踪

在没有风景的地方

戈壁滩显得特别庄重

 

一条铁路

在黄土地上爬成软梯

文物在整个世界都得到敬重

火车上的旅客被行李包裹

那个车站,那个车站呢

堆积着如山的煤炭

捡破烂姑娘的目光在风中飘荡

灰尘就是祈来的细雨

生锈的唢呐里尿液流淌

鞭梢上别着一根乌鸦的羽毛

列车撑着一把黑伞

汽笛划伤麻木的斑马线

 

我的西北

我祖祖辈辈的西北啊

我的父亲

老老实实地种着庄稼

却饿死在空空洞洞的粮仓

每一次丰收

留给土地的都是行行枯黄的谷茬

我的鞋没有去海上随波逐流

我的手套还在一把木犁上搁着

我只是一位庄稼人

一位被四季左右的庄稼人啊

我的西北

我很厚很重,被褥般的

西北啊

(此诗发表于1992年《诗林》第四期头条,杂志的封二刊发了作者照片)

 

 

安黎

 

谷茬排排耸立

没有头的脖子枯黄

老牛的蹄窝怔怔望着

父亲那青草味的目光

 

父亲磨秃自己的头顶

才磨快一把镰刀

长长的烟锅背在背上

像扛着一杆猎枪

 

沉甸甸的谷穗摇曳

醉倒父亲的梦想

皱纹间闪出那团微笑

像枚锈迹斑斑的太阳

(此诗刊发于1992年《法制日报》及1994年第一期《星星》诗刊)

 

 

备注:除上述两首诗外,我还在《延河》、《绿风》、《北方文学》、《芒种》、《星星》、《陕西日报》、《太原日报》、《诗林》、《星期天》等发表过其他不像诗的诗,总计约五十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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