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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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弥漫着天空,凌晨的夜空是黑漆漆的,乍暖还寒的初春依然刮着凄厉的北风。这时,天空中传来嘎、嘎的叫声,我知道大雁又踏上迁徙的归程了。看不清它们的身影,辨不清它们的摸样,但一个是确定的,那就是它们的方向是北方。
街灯下,枯干的柳树纸条任凭风的摆弄着,连刚刚吐穗的小叶杨也摇曳着,这都是风的作用。虽然初春的风摸样那么刺骨,但还是那么肆无忌惮的来袭,也许它们知道这是最后的疯狂了。
记得去年秋上,月黑风高夜,还能看在点点的星空的天空中看到大雁不断变化的队形,或者一字排开,或人字排开。那时候的声音没有这样的清纯,而是充满哀鸣、凄婉,听的我感觉很难受。在我的心里,那声音听的我肝肠寸断。几个月过去了,几个月我时常能听到大雁凄婉的哀鸣,那声音一直在我脑海里翻腾,真的想把它们留下了,给它们一丝温暖。
我知道,迁徙是大自然给于鸟和动物的法则,也是鸟类和动物的本能。大雁的迁徙,它和草原动物的迁徙,马哈鱼的洄游,一是为了生存,二是为了繁殖,像几万前我们的祖先一样不断迁徙,才从非洲的草原迁徙到世界各地。一拨、一拨、又一拨,嘎嘎的雁鸣一阵陈在我的头顶上鸣过,我看不清楚它们,但我能感觉的到它们的喜悦。又飞回来了,又要在这广袤的大北方繁衍生息了,这里是属于它们的世界了。
北方对于大雁来说,应该没有固定的地方,哪里有丰富的水草,哪里有优美的宜居环境,它们就在哪里栖息。北方是大雁的主要繁殖地,它们喜欢栖息在沼泽地和芦苇丛里,哪里是它们理想的家园,迁徙的路上,哪里有湖泊,哪里有湿地,哪里就是它们的宿营地。夜深了,飞行了一整天的雁群,会静静地栖落在河滩的芦苇丛里休息,因为第二天一早,它们又要继续飞行的。
大雁是一种很聪明的鸟类,在它们宿营时,必须由一只或几只机灵的大雁在高处轮流转来转去,为整个雁群站岗放哨。这几只担任警戒任务的雁叫“哨雁”。一旦有动静,它们就会“嘎嘎嘎”地发出警报,雁群立刻便会惊醒,迅速起飞。雁群又由头雁领航,幼雁随后,老雁压阵,继续它们漫长的飞行航程了。从南方到北方,要经过一两个月的长途飞行,辛苦是自然不过了,但是为了繁殖,这对于它们来说是值的的。大雁迁飞时,总是由一只有经验的老雁在前面引导,其他的雁紧紧跟随着。
至于大雁变化飞行姿势,或 “人”字形,或“一”字形,原因是它们飞行的路远,为了尽量减少体力的消耗,它们还要利用上升的气流在天空滑翔,尽量减少扇动翅膀的次数。当前面的大雁的翅膀在空中划过时,翅尖上会产生一股小小的气流,后面的雁就是为了利用这股气流节省体力,才一只跟着一只地飞翔的。
天彻底亮了,一股鱼肚白呈现在东方,这时,我真的看到它们了。它们不断地变化阵型,不断拍打着翅膀,在天空中若隐若现。我向它们招手示意,它们嘎嘎的叫着也许是对我的问候吧。每年目送大雁的离去,每年欢迎它们的归来,那种心理是两种不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