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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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走进春天,还没有看到春天的摸样,已闻到春天的信息。久违的春天啊,这才短短几个月,瘦成这般摸样。树瘦了,没有半片叶子,花瘦了,干枯的枝条刚刚开始吐丫;大地也瘦了,瘦的看不到绿色。
曲曲弯弯的羊肠小路上,走来一个在寻觅春天的我,我东张西望,左也望不到春,右也望不到春。田埂上的积雪早已消融,湿润的大地松软起来,这样才给了小草一个机会,稚嫩的小草轻轻把头传出地面,试探着适应久违的大地。我这时开始明白,春天是不是就藏在草尖上,那晶莹的露珠里面。冻结的池塘,慢慢的融化了所有的冰面,鸭子自由自在的游动了,尽管还显得那么笨拙,但很快它们就适应了。我又明白了,春天真的已经光临了,我虽然没有寻找到它,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就藏在鸭子划过水面溅起的涟漪里了。
墙角的迎春花长长的枝条盘卷在一起,偶有吐出点点鹅黄,也许春天就隐藏在那点点鹅黄之间。柳枝在揉揉的风里,摇曳着纤细的腰身,任凭风给它修剪凌乱的发丝。我终于发现春天了,不用我说,风已经告诉了你。
有人说柳絮是舞者,又谁知道,柳絮是用生命在舞。舞的并不轻松,舞的是那样壮观,舞动着风,舞动着雨,舞出春天的开始。柳絮在枝头象一片熟睡的云,在地上似一堆安详的雪,我怕惊醒柳絮的睡眠,怕打破你的宁静,我站在远出观舞。
在一次走过那片白桦林,白桦林的记忆依然在眼前一幕一幕的回顾,还是那么的清晰,故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碾过岁月的车轮,掩盖不住往昔的年轻,火一样的装束,依然是春天里的风景。还记得那个细雨的早晨,还记得那片初春的白桦林,你穿梭在白色树干的红衣服,点缀着春天的冲动,空气凝固在眸子对视的瞬间,天边挂起了红晕。眉间的红痣成了火的中心,细小的眼镜里的大眼睛,序写着一个幻想的爱情故事,记录一个不变的纯真。
和戴望舒雨巷里的故事一样,戴先生的故事发生在多雨的江南小巷,他邂逅的是一个结着愁怨,有着丁香一般的颜色的女郎。我的故事就发生在北方,一个充满浪漫的白桦林中,我遇到了她,红红的风衣,在白桦林里显得格外耀眼。同样只有一面,同样是一次无意间的邂逅,那个女郎便烙在了戴先生的心里,深深的烙在《雨巷》。她并没有戴先生笔下姑娘那么幸运,虽然她也烙在我的记忆力,印在我所有的文字里,可知道她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消失在白桦林那端的点点粉红,那是永远逝去的背影,我总不能忘记,因为我从不想过忘记。每每走进那片白桦林,树上总有无数只眼睛在注视着我,我知道那是她的眼睛,因为她从没有离开过。
品味桃红柳绿,聆听莺声燕语,看林荫小道上,穿梭俊男靓女。淋湿脚步的细雨,把心寄托给柳丝,垂落下春的交响,打捞片片红羽。风奈不住春天的寂寞,一个人走进闹市,一盆盆鲜花,留下点点唇迹。贴近绵绵的雪,知道那是柳絮,透过心底的香,知道那是梨花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