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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树梢的秋

(2011-09-28 12:4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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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散文

在一阵风里,越来越多的叶落去,叶褪去自然的绿,让秋涂上一层金黄。露珠成了你的眼泪,在落的瞬息把泪摔干,铿锵的落地声,不也是一种呐喊。落下去的时候,不在乎风把它吹向什么方向,但它庆幸,它曾挂在高高的枝头炫耀过,那是多么风光。落下去的时候,不在乎谁踩在脚下,它也庆幸,它是生命的绿,明年它会挂的更高。

雨一场接一场,缠绵不绝,也毫无停下来的意思。雨敲打着玻璃窗,冲刷着阡陌上沉睡的记忆,图染着着树叶的颜色。小鸟萎缩在巢里,偶尔觅食飞回来的小鸟,雨水也是打湿了它们的翅膀,飞行艰难了许多。人虽然没有那么幸运,但还在要穿梭在上下班的路上,厚重的衣服,看上去都很臃肿。在春天里,秋显的那么遥远,只有人们述说的轮廓,模糊的只有一个点,在雨巷里,心和心贴的是那样的近,雨过后,只有渐渐飘去的红伞。

拌着飞鸿阵阵哀鸣,跳者零乱的舞步,沿着缤纷的秋天,走过春天的晨暮,飘零入梦。没有谁能够更多的记忆起,更多绿的日子,在乎的是春天,和你一起飘离,走的很远、很久。我并没有在意春秋的变换,因为我知道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有春就有秋,四时变化只是季节的更替。秋天把黄色调拌均匀,涂染一树秋色,载不动风的扬林,把黄金铺满小河,芬芳的菊花,把黄金铺满郊野,丰收的农家,把黄金挂满庭院。

蝉,不知怎的,声音越来愈小了,小的有时候近距离也听不到。小院的瓜藤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喇叭花,好像在意炫耀不起来了,因为枯萎的花朵再也吸引不来美丽的蝴蝶了,因为蝴蝶也老了,也只是期待每天的阳光。倒是草丛中的蛐蛐叫的更加疯狂了,它们在草丛中蹦来蹦去,打斗着、吵闹着,全然不知死忙的降临。

雨停了,我迈步郊外,这时,夕阳的红涂抹着小路的幽静,寂寂的脚步声惊飞了归宿的鸟鸣。小路上黄透了的杨叶再也系不住树梢,一阵风里在空中跳起舞蹈,碰撞之声便有了伴奏的音韵。羊群在牧羊人催赶的小路上慢慢消失,枯黄的野芦苇丛在风里沙沙做响,这便是日历上的白露了。夕阳的红涂抹着小路的幽静,小路那边的长庚星早已升起,几缕暗淡的余辉,掺和着林外村庄冒出的炊烟,天与地融汇了,变得浑然一色。

路的萧条,是因为春的脚步不在踏入,喜欢绿色的人,骑上雁背去寻觅另一片热土,无须去理睬枯黄的落叶,因为对更多人来说它属于过去;水的萧条,是擎不起风雨的荷叶,挡不住秋的寂寞,能让人们打水仗的池塘,在秋季不能在让人们过把游泳的瘾,因为连鱼都凄咽着,不肯露出水面。

夜晚,最初的月看上去还很羞涩,腼碘的总躲在云后,在人们千呼万唤声中,在果品摆上长长的供桌,才肯露出半个脸来。月还是昨天的月,夜还是昨夜的夜,酒还是昨夜的酒,秋高气爽的凉风,送来村外稻田的清香,给秋增添几分喜悦。该落的落了,落的是那样轻松,悄无声息,象做一场梦,该开的开了,顶立着北风,把一个枯落的世界,托在手中,用它的香,用它的颜色,编织一个多彩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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