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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年七月二十八日,唐山大地震整整过去三十三年了。在这三十多年里,这个日子,就象我身上的一块明显的伤疤,每次看到它或是抚摸到它,心里总是隐隐地作痛。好象那块伤疤就烙在了我的心上。 大地震的前天晚上,我在农村下乡。那天天气特别热。一点风也没有,好象空气都凝固住了。地里的庄稼叶子热得都打了蔫,有的叶子都卷了边。玉米叶子和高粱叶子热得都耷拉着,没有一点精神劲。那天公社放电影,我吃完晚饭就和几个知青走着去了公社。 公社离我们村有四五里地,我们在青纱帐间的小路走着。青纱帐里蛐蛐和蝈蝈叫得特别欢,叫唤的声音也是燥热的。 晚上八点了,放电影的还没吃饭,人们在银幕下嗡嗡地说笑着。公社的大喇叭里播放着《智取威虎山》选段“望飞雪,满天舞,为威虎山披银装,好一派北国风光!”样板戏里的大雪没有夏日的夜晚带来一丝凉意,反而使空气更加闷热了。 到十点,才开始放电影。放电影前先放一段记录片,然后才放正式电影。我记得那天放了三个电影。有《奇袭》《地道战》和《南征北战》。尽管这三部电影都老掉牙了,但人们看得还是津津有味。那年代除了样板戏就是样板戏,能看到战争电影就是吃到了文化大餐了。 看完了三部电影,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们回到屋里,每人从水缸里舀一盆凉水擦身子。缸里的水冰凉冰凉的,擦在身上特别凉爽。 农村的水缸是埋在地下面的,一半埋在地下,一半露在地面。这样,夏天的水就是冰凉的,冬天的水就是热乎的。我擦完了身子钻进了蚊帐,张宝民没有蚊帐和我在一个蚊帐里。我觉得也就是迷糊了一会儿,就听外面轰隆隆地象有大批坦克开来似的。紧接着屋里的盆碗叮当山响。我推醒了张宝民,“地震了,快点跑。”我俩撩开蚊帐从窗户就跳到了院子。这时,院子里的猪圈和厢房都倒了。我俩跑到当街上,见村西边有一股黄烟排山倒海似的滚了过来。一会儿,黄烟就把我俩湮灭了。黄烟过后,我们听到西边有人呼叫救人哪!我俩走过去,见到村里的小学老师身上一丝不挂再喊救人。她看到我们之后,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胸,然后蹲在地上,双腿抿得紧紧的。我俩迅速地走到她家的院子里,我俩用力搬开裂开的房顶,在椽子下面,她妈的头露了出来。我俩一人拽一个胳膊,就把她妈给拽了出来。结果,她妈也是一丝不挂。我俩扒出她家的所有的人,就去别的知青住的地方扒人了。到天亮的时候,我们四十二个知青其中有一个回家了,剩下四十一个,就小友子死在了队长的东厢房里了。把小友子扒出来时,他的脑袋都扁了。我们简单地把小友子埋在了村东头,我们拉着队就回家了。 经过地震后的乡间公路变成了波浪状,路上和地里到处是鼓起来的沙子堆,堆尖上还冒着水。路面裂的大缝有半尺宽,而且特别深。我们经过时,飞快地就迈了过去。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到了国道上,见一辆军车风驰电掣般从我们身边飞过。车过后扬起的尘土老高。我们从路边走。看到路边的房子也都倒了,房子旁边躺着死人。我们行走的速度是很快的,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城市的边缘了。到城里后,我们就分手了,各自找自己的家了。 我到家的时候,父亲、母亲、大姐、弟弟、妹妹都在路边的大树下等我和二姐回来。我二姐在农村把腰砸断了,父亲、母亲、大姐上夜班,厂房没倒,没受伤。弟弟妹妹在地震的时候跑了出来。 地震后的第三天解-放-军就到了,他们开始扒人,帮着掩埋尸体。他们给每个尸体套上一个塑料袋,用解放汽车往北面的山坡拉。北面的山叫桃山,那地方是一片墓地。解放军在山坡下挖了一百五十米长五十宽六七米深的大沟,拉死尸的汽车到坑边把人一卸,就码在了坑里。码一层人,上面洒一层白灰,尸体把大坑添满了,用推土机把坑添平,然后来回又轧了轧。这个大坑埋了有一万多个尸体,这些人都是全家一起死的,或者是没有亲属掩埋的。在大坑边看着的,帮着掩埋的人,都早已麻木了。对于死亡人们已经没有了一点知觉。泪水在这个时候早已干涸了。 地震给人们带来的不仅仅是死亡,而且还有比死亡更悲痛的伤害。那就是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八日,那是永远不能医治的疼痛。因为每年的这个日子人们的心头都在流血,看到那个日子,历史的眼圈都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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