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信仰是理想、宗教的崇高神圣

　　

 

    齐凤池

    认识德沃夏克是从他的《自新大陆》开始的，后来又欣赏了他的B大调大提琴协奏曲，从此，我就喜欢上了德沃夏克。但我对德沃夏克还是了解甚少。后来我在新华书店的休闲座上读了两个多小时的《德沃夏克传》，才对德沃夏克有了粗线条的了解。
　　安东尼•德沃夏克1841年9月8日生于布拉格附近的一个贫穷家庭，父亲是小客店老板兼屠夫。德沃夏克十六岁时，被推荐进入布拉格管风琴学校，两年后在布拉格的临时剧院工作。从那时起，德沃夏克开始正式的创作。70年代，德沃夏克的爱国主义颂诗合唱《白山的子孙》首演受到了好评，因此，他也受到了音乐界的关注。
　　我知道德沃夏克流传甚广的e小调第九交响曲《自新大陆》，是在他应邀赴美担任纽约国家音乐学院院长之后创作的。这部经典之作，体现了他在音乐结构上的严谨与坚实。
　　德沃夏克还有一首脍炙人口的音乐小品《幽默曲》，是1894年他在捷克的苇索卡地区度假时创作的。原曲是钢琴独奏小品，后由克莱斯勒改编成小提琴独奏曲。极富变化的音乐表情，透出类似小夜曲的浪漫韵味，是德沃夏克晚年时期个性成分与艺术手法皆达到完美和谐之后的精华之作，《幽默曲》亲切、纯朴、优雅、柔缓确实很值得玩味。
　　这些资料我是从奥塔卡•希渥莱克的《德沃夏克传》了解到的。但这本书中令我记忆最深的是这样一个细节。
　　德沃夏克在布拉格音乐学院执教时，德沃夏克向一名学生提问莫扎特是一个怎样的人。这名学生回答了似是而非的问题，叫德沃夏克非常恼火。德沃夏克拉起那名学生的手走到窗前，他指着窗外的天空问：“你在天空看到了什么？”那名学生非常尴尬地说：“我什么也没看到。”德沃夏克非常愤怒地说：“你没看到天空的那轮太阳吗！请你记住莫扎特就是太阳！”这段文字我记得太深刻。
　　翻译家傅雷说过：“没有一个作曲家的音乐比莫扎特的音乐更接近天籁了。”莫扎特的音乐有没有天籁的成分，我们随便听一首他的小夜曲就知道了。我感觉，他的音乐，不仅融入了天籁的成分，还融入了他的心和灵魂。我听莫扎特，觉得他的音乐不是做出来的，就象是从他的心灵里流淌出来的一样。莫扎特的人格和作品，正像小溪一样涓涓地默默地流淌，不动声色的熠熠闪光。他的音乐小溪从维也纳的河流主干分支若干，向世界的田原、山谷、林间、丘陵……凡所能及的地方，都有他的音乐再流淌。
　　柴可夫斯基说：莫扎特的音乐不象贝多芬那样深刻，他的气势也没有贝多芬那样宽广，但我不喜欢贝多芬，我爱莫扎特却如爱一位音乐的耶稣。莫扎特的音乐充满难以企及的美，如果要举一位与耶稣并列的人，那就是莫扎特了。
　　我感觉柴可夫斯基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莫扎特怎么能和耶稣相比呢？
　　我认为：崇拜和信仰是理想和宗教的概念。
    丰子恺说：“贝多芬的音乐是英雄心的表现；莫扎特的音乐是艺术的神圣境界，贝多芬的音乐是人生境界的艺术。”这话听起来比较接近现实。
　　莫扎特曾说：“人们以为我的艺术得来全不费功夫。实际上，没有人会像我一样花这么多时间和思考来从事作曲；没有一位名家的作品，我不是辛勤地研究了许多次。”
　　莫扎特一生创作了歌剧22部；以《费加罗的婚礼》、《唐璜》、《魔笛》最为著名；交响曲41部等等。此外，他还写了大量各种体裁的器乐与声乐作品。
　　两位大师的人品和作品，一直在引领和诱惑着我的心灵，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轻轻地挂上窗帘，打开VCD把德沃夏克和莫扎特的光盘放进去，在等待音符迸出的时候，我倒上半杯早就醒好的红酒，然后静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静静地聆听那舒曼，幽雅，缠绵，空灵，深邃的音乐。
    我啜饮一小口美酒，细细地品味酒的神韵，在似醉非醉之间享受音乐，就像有一双无形的酥手抚摩着你的末梢神经和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
　　在音乐的软指抚摩下，我悄悄进入了一种人生不能抵达的境界。这是音乐的魔力，这是任何东西任何事物不能替代的魔力，只有音乐能走进我的灵魂和血液，只有德沃夏克和莫扎特带我走进那个接近天籁的色彩绚丽的世界。
　　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全忘悼了，我感觉，我在音乐里就是一个音符，在五线谱的轨道上，半醒半醉地飘动着、舒展着完全像一个仙人。
　　这是音乐的作用，也是酒的功效。我完全舒服释放在音乐和美酒的天堂里了，真有那种“但愿常醉不愿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