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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 (1)世界华人周刊 2012--3--30

(2012-03-31 08:2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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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分类: 国外发表的文章
知青岁月 (1)
2012-03-30 10:16:04  作者:齐凤池  来源:世界华人周刊

我们是红色岁月走进田野的。那是锣鼓敲红的三月。

三月的田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盖脚面的绿色麦苗。麦垄很深,我们看不到麦子的队尾也找不到自己应站的位置。那年代的农作物好象离我们很近,三月的麦苗从我们脚下滋出六月的青纱帐,仿佛我们生来就是庄稼的一部分。

那年的三月,我们四十个青年,乘坐两辆解放牌大卡车来到一个叫颜庄的小村插队落户。我们四十个一水的男知青,从车上搬下自己的行李,来到一个大院。院子挺大横排十几间屋,门框上写着大队党支部,大队委员会,民兵连,妇女委员会,大队会计室。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留着小平头,脸色蜡黄,一脸横皱纹,他身后站着一排人,他开始对我们讲话:“革命的知识青年们,我代表颜各庄大队全体社员,对你们的到来表示热烈地欢迎。”我们的掌声稀稀拉拉。

“下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叫任真,是大队的党支部书记。”然后他转过身,从东往西挨个介绍,这位叫颜肃,是大队主任,这位叫任矛盾,是大队的民兵连长。

我们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对面这位二十来岁留着短发穿一身绿军装的姑娘。这位民兵连长长得挺帅气的,一米六以上的个头,白脸蛋,瓜子脸,一对凤眼,黑眼仁又黑又亮。带着一股女兵的气质。但她的名字也挺好记的,叫任矛盾。她爸给她起名字时,肯定希望她在任何矛盾面前不要怕。

任真往下介绍的是谁我没有注意听,后来,又来了八个庄稼人,是八个小队的队长。

我和阿平,大个,小胡子四人分到了一队,我们的队长叫张品,是一只眼。

三月的农村还不算暖和,张品披着一件发了黄的志愿军棉袄把我们领到房东家的西屋。屋里打扫得挺干净,炕上铺一张新炕席。窗户纸是新糊的。地上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一口水缸和一堆锹,镐,锄,等农业家具。我知道这是分给我们干活用的。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们四个知青被叫到一个大门口前,这地方站着几十口男女社员,他们衣着很陈旧,除了蓝色的就是黑的。

队长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敲几下门框上挂着的半尺长的铁轨,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音。

“我说,以后你们耳朵好使点,听到敲“钟”就到这来,领活计。”他的话象是对我们四个人说的。我们谁也没吱声。

“下面,我分一下活计,任重远带俩个青年到地里送粪。颜是真带一个到饲养处套牛车,给各家送垫脚。剩下一个青年跟我走。”

阿平,大个跟任重远走了,小胡子跟颜是真去套车,只剩下我跟着张品来到大队部。

大队书记任真直接了当地说:“我看了一下你的材料,这些知青就你是高中生,会写文章。你先在大队部帮着写写墙报,宣传宣传革命的大好形势。有事找矛盾。”

我答应。

我和阿平、大个、小胡子分到一队,阿平大个和我住一屋,小胡子住队长家的西厢房。他好干净,一个人住西厢房。小伙不仅长的帅,就那两撇小胡子,勾得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心就痒痒。当年正上演印度电影《流浪者》,有人说他长的特别像扎卡。后来,村里人就都叫他扎卡,他也顺坡下驴答应了。小胡子扎卡会摔跤,能举起一百多斤的石锁,村里最壮的劳力跟他叫劲,也整不倒他。小胡子扎卡还有一手拿手活,能吹一口漂亮的口琴。当年年轻人最爱唱的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被他吹出了花儿。不仅吹得人心动,吹的村里的大姑娘心花怒放。嫉妒的我们知青都不理他。

小胡子扎卡比我大五岁,成熟的比较早,常有大姑娘给他织毛衣、洗衣服、刷鞋,有的还偷偷给他送好吃的。我记得,到他屋里最勤的是大队书记任真的女儿大丫头,大丫头长的水灵,就那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能勾人。他俩是谁勾引的谁很难说,好象是心有灵犀,小胡子一到村,大丫头就盯上了他。六月刚热,俩人一擦黑就到村外的树林子里,有时到村西的沙河边,小胡子扎卡一边走一边吹口琴。

这一切知青们都看在眼里,村里人也都看的清楚,大丫头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只能背地里议论,当面不敢说,惹了她还了得,她爸任真在村里可是一跺脚人心里都颤。人们嫉妒在心里。小胡子扎卡插队不到半年,就挣十分了,我挣八分,耪地、拔麦子他总是走在前头。不光大丫头心里喜欢,连大队书记也常在大喇叭里表扬他。

头一年拔麦子,张品队长分给每人五根垄,让上午拔完了,说下午有雷阵雨。我一看那么长的麦垄,甭说是上午,就是明天上午,我也拔不完。小胡子扎卡的麦垄挨着我,他叫我别急,等他拔完了替我拔。快到中午了,我那五根垄还有三垄没有拔完。拔完麦子的社员都到地头歇烟儿去了,小胡子扎卡第一个过来帮我,我在北头,他在南头,对着拔,张品队长又叫几个社员帮忙。当太阳挪到正南时,我那五根垄麦子终于拔完了。我的双手打满了血泡,不能攥拳,疼的我直抖瑟。张品队长抬头看了看太阳问:

“谁戴表了?”小东北德福自显地说:

“我戴表了。”

“几点了?”

“差五分十二点。”

“准吗?”

“准。我这表一年只差五秒钟。”小东北故意拉长了语调说。

小胡子扎卡看了看自己的上海全钢表,都十二点过一刻了。

“快你妈的摔了算了,都十二点一刻了。”他走到孙德福的跟前,抬起他的手腕。

“就你这臭苏联的地球牌手表,快你妈的摔了算了,你吹啥一年只差五秒钟?!”

小东北德福脸唰地红了。

“你的准,咱俩都摔了!”

小胡子扎卡说:“摔!我陪你摔!”小东北德福一看他真的急了,直往后躲。张品队长过来打圆场:“算了,你俩的表都不用看我就知道几点了。农民干活儿一看太阳到哪位置上了就算个差不离儿。”

 

拔完了麦子种上了晚玉米,转眼就到了秋天。

地里大片大片的花生,秧子都黄了,就等张品队长一句话。终于到了刨花生的日子,大伙扶着大镐站在地头,等着队长的命令。张品队长说:“镐刨深点儿,别丢了花生蛋。要么一年的劲儿白费了。好了,一人一根垄,刨完了再说。”大伙都轮圆了大镐,使劲刨,刨一棵抖了抖秧。一片三十多亩的花生,不到半天就刨完了。歇着时,有人抱过几掐花生秧,用火点着,等花生秧子烧红了,再用沙子埋上,闷上十分钟,扒出来,花生就熟了。花生又香又嫩,大伙吃着,队长也凑过来剥俩粒儿,搁在豁了牙的嘴里,一边嚼一边叨咕:“挺香。”

大秋了,社员们尝尝鲜,队长不管。张品队长说:“辛苦一年了,可盼着庄稼熟了,尝尝鲜没啥说的。”那天,我吃了一肚子烧花生,又喝了一肚子冰凉的井水,到了晚上就犯劲儿了,又拉又吐,还发高烧。阿平叫来村里的赤脚医生,医生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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