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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东风物,情趣小品

(2008-05-25 12: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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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杂谈

分类: 文学评论

冀东风物,情趣小品

 

——齐凤池其人其诗其文

 

 

 

与老齐相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那时我刚接触诗歌,而老齐已是百里矿区小有名气的诗人了,一说起老齐的名号,在当地的文学圈子里也是无人不知晓的。于我,他应当是诗歌前辈。那时,他主要以“煤”和“煤矿工人”为诗写对象,格调大多为颂扬,慷慨激昂,铿锵有力,颇有声势,读后让人不免热血沸腾、心潮澎湃。那种主旋律的诗写格调和方向,在当时很受欢迎,当地的一些报刊,如《开滦矿工报》(现为《开滦日报》)、《开滦文艺》(已停刊)、《唐山劳动日报》以及《中国煤矿文艺》(现为《阳光》)经常大篇幅地刊载老齐的诗作,为老齐带来了声名,人称“窑坡诗人”。

 

 

 

进入新世纪后,老齐的诗风渐变,由窑坡诗人转而乡村歌者,由凌空蹈虚转而朴素实在,由空洞的大词造气势转而清新自然的意象的营造,诗作也渐渐为国家正统诗歌刊物,如《诗刊》和《星星》诗刊等认可。

 

 

 

文人大多放荡不羁而又恃才傲物,在这一点上,老齐也表现得相当突出。单看老齐的外表,就给人以一种骨骼不俗的艺术家气质:背头油光可鉴,二目烁烁放光,不修边幅,放浪形骸。然而老齐的确称得上是有才之人,琴棋书画、煎炒烹炸,虽说不上样样精通,却也上得手、说得口。恃才而傲物,嘴上有时又欠把门的,拿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的嘴就很冷,没有一点温度,很容易冻住他们”,老齐也因此多次获罪领导及同行,工作几经变更而不得志。

 

 

 

2003年和2004年,我陆续将身边一些写诗多年的老同志拉上网,这其中就包括老齐。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他们接触一下新生事物,通过网上便捷的交流和可能引起的诗写观念的碰撞,来为自己的惯性写作增添几分新鲜的元素。因为我坚信,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话语方式和操作方式,写作在某种意义上说同样需要“与时俱进”,那种固执地坚守所谓的传统的人,往往会造成写作上的狭隘性,画地为牢,原地踏步,实质上就是倒退。老齐上网后很疯狂,几乎每天都有新作,除了诗歌,就是大量的日常性的生活小品文。

 

 

 

老齐的小品文,内容多以家乡冀东的风土人情为主,写人记物,白描勾勒,寥寥数笔,形神毕备,语言幽默,妙趣横生。这其中,又以冀东的乡土小吃最拿人。比如《烙饼卷猪头肉》、《唐山的左家肉饼》、《清蒸冬瓜蒌》、《唐山的大格扎》、《卤虾豆熬白菜》、《秫米干饭老豆腐》、《豆皮包子》等等。但读者千万不要以为老齐是在为大家摆菜谱,在这看似菜名的题目下,有着老齐独有的生活经历及生活背景的苦难记忆——有清苦的乡村日子的回忆,如《烙饼卷猪头肉》;有旧社会的历史掌故的叙述,如《唐山的左家肉饼》……这无疑增加了文本的厚重感,使这些看似菜名的小品文有了可支撑的力量,同时又为读者增添了些许阅读的趣味。

 

 

 

老齐小品文的趣味性,尤其表现在随处可见的幽默感及令人捧腹的讽刺上。如他写左家没男孩,就说“全是丫头,连一个站着撒尿的也没有。”写某诗人直立的彩色头发,就说“像一首竖排版诗歌。”写某诗人胡须刮得太干净了,就说“像是木匠刨过一样,连肉皮都刨下了一层。”写某诗人用俄语朗诵诗歌,就说“听起来像是舌头没有伸直,在口腔里打嘟噜。如果把俄罗斯人的舌头用熨斗熨平了说话,俄语是什么味,我想肯定是,哈、啦、哨。”写某画家好下棋,就说“在高手面前,他是臭棋蒌子;在臭棋蒌子面前,他是象棋大师,逮住棉花地了也使劲踩。”这些极具生活化、口语化的比喻,充溢于老齐小品文的字里行间,为老齐的语言和整个文章都增色不少。

 

 

 

因语言的幽默给文章带来的趣味性,应当得益于老齐机敏的思维、丰富的阅历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口无遮拦,说话不挠人”的脾气与个性。所谓性情文章,所谓文章见真本色、见真性情,从老齐的小品文中便可窥见一斑。就好象我们读林语堂文而知其幽默风趣,读鲁迅文而知其孤高激愤,读钱锺书文而知其博学深思,读冰心文而知其安详恬然,读余光中文而知其满腹乡愁,读龙应台文而知其心气难平,读李敖文而知其狂妄一样,读老齐的文章,读着读着,也会渐渐把老齐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爱好,他的趣味,他的性格,他的品行,以至他的声音容貌、风度气质,仿佛一股脑儿地涌现在我们脑海里,真实得简直触手可及。

 

 

 

当然,作为朋友,我还应当指出老齐的文章时常犯的两个毛病,一是有时因有所顾及、缺乏细节而失之草率和粗糙,二是有时因缺乏曲笔、暧昧而失之简单、直接。对于前者,我主张文学就要一无反顾,任何的瞻前顾后,必然导致思想的浅尝辄止,同时希望老齐放慢创作速度,文章固然贵于自然,但有时雕琢同样必不可少。对于后者,宋代文豪苏东坡讲“笔力曲折”。国学大师钱穆在评说《论语》时讲:“诗有赋比兴三体。赋者直叙其事,把一事直直白白地写下,似乎不易成为文学。”可见,钱穆不主张文学只是直直白白地写。他举例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这一章纯属赋体,没有比兴,全文共二十八字,而“回也”二字重复了三次,“贤哉”二字重复两次,且又多出了“人不堪其忧”五字,正因为这样,便富有了文学性,此所谓咏叹淫泆,充分表达出孔子称赞颜回的一番内心情感来,如果将上述复字复句削简,恐怕那一番赞叹情味也就会随之削弱,其文学性必然要大打折扣了。

 

 

 

写下这些,供老齐参考,并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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