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一组“冬日事迹”,其中有《甜夜录》:
“母亲早早炒好了米花。晒干的大米,在铁锅里用细沙同炒,米粒纷纷怒放成花,一朵一朵,纷纷扬扬,在黑色的背景里竞相开放的白色,那么好看。现在,要用糖,那甜黏之物,把一切散落的,纷扬的,一个一个汉字一般的米花,凝结成句子、诗篇、文章;凝结出秩序、队伍、大地。”
有人认为有瑕疵:
“晒干的大米与细沙在铁锅里同炒,做米爆糖之前必须要用筛子将沙子与米花分离。这个程序漏写了。”
“还有,纯粹的糖与米花粘合,味道太单,还必须掺入黑白芝麻和炒花生仁,才更香甜。文章如果再加上这些细节就更丰满了。”
我写了《岁时记之廿四:八脚喜你过来,我保证不踩你》。
有人指出:“是八脚蟢,非八脚喜。”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对,但我就是不想改。
随笔,不是说明书咯。
细究起来,文字一旦落到纸面,就离事物的本质已经很远,且将越走越远。
有一种美感叫模糊。
所谓诗意,大概有一层意思,就是把精确的生活模糊化吧。就像“美颜相机”——把毛孔都拍清楚并不一定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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