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0
得书《花花果果枝枝蔓蔓:南方草木志》(桥东里著,周小兜绘,新星出版社2014年6月),当当价20.60元。
0627
收到四川凉山州寄来的一包苦荞麦茶。便拿了一些,用鲜开水冲泡。饮完又泡,三泡以上,则可见苦荞开白花。茶水愈香。
随苦荞麦一道寄来,还有一封复印的手写信。是索玛花助学机构的老邪寄来。
苦荞麦,属蓼科双子叶植物,俗称苦荞,学名鞑靼荞麦。这个鞑靼荞麦,在我老家常山,常用来酿酒,叫荞麦烧。荞麦烧的酒精度数常可达六十多度,冬日里我偶尔会喝一点荞麦烧的。
凉山州是高寒的山区,身边还有朋友去那里支过教。有机会,我也真想去那里看一看。
这几日事情一多,读书时间居然就少了。中午在公司,一边喝苦荞麦茶,一边闲读何伟《甲骨文》。晚上睡前,一边喝安吉白茶,一边读麦家《暗算》。读书已成一种习惯。尤其是在睡前,没有什么比读几页书更令人感到安心和愉快的事了。
0628
日本俳句,早年偶然读到几句,心下十分喜欢。如:
“青蛙跃入池塘,水声响。”
“树下肉丝、菜汤上,飘落樱花瓣。”
后终于买到一本俳句的书,《奥州小路》(松尾芭蕉著,译林出版社),扉页题签还写着,购于2011年3月。
俳句,不宜连篇累牍地读,只合无事时随便翻开一页,读两三行。然后合上书页,那句子在口中咂吧,方才有味。
松尾芭蕉的诗句,多是对生活情境中稍纵即逝瞬间的捕捉。但又不说破。意思是含蓄的,淡淡的,闲寂至极。且更好的是,有禅意在其中。
有些文章的好,就是这样,不可说。全凭意会耳。便如这句:
“寂静一何极,漫山蝉鸣急如雨,声沁岑岩里。”
这几日,天渐燠热,读此句,虽有蝉鸣,而无鸦噪,人便也是可以静下来的。
0630
收书《杂草的故事》([英]理查德·梅比著,译林出版社2015年4月),定价49.80元,淘宝价33元购得,包邮。
杂草,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角度,在我第一眼看到这个书名时,它就让我产生了购买的兴趣。人们总是关注那些有名和美丽的植物,很少去关注杂草。事实上,野草地是一个很大很有趣的世界。
0704
昨夜,读了半本《知堂谈吃》,看了半部《机械姬》,半夜方睡,半梦半醒到天明,今早接着写半篇小文。
0705
《一饭一世界》已第八次加印。自己偶尔翻阅,不免感到惭愧,因以前对文字的要求没有现在这样自觉,有的就写得过于随意,或有失油滑。写食物文章,我现尽可能不去写掌故或历史故事,因那些都差不多,人云亦云,写者不过是抄来抄去;我更偏重个人的生命体验与感受,这是独一无二的。另外,现有时虽仍以饮食之名在写作,然更多着眼于文本上的探索,至于食物的味道本身,反退居其次。
又翻出新星出版社版《童年与故乡》,这两日放在床头重读。挪威漫画家古尔布兰生,把早年在故乡所为、所见、所闻的精彩片断,用绘画和文字表现出来。这个版本,是吴朗西先生的译,丰子恺先生的字,与古先生的画结合得甚妙。如用一词形容,则是:一派天真。
一派天真,极是难得。此中有真趣,欲辨已忘言。同样有一派天真的,还有如《小王子》《小艾,爸爸特别特别地想你》《侯文咏极短篇》《天桥上的魔术师》,前二册是儿童文学,后二册是台湾作者写的。儿童文学我涉猎不多,有时翻阅,觉得没什么意思。或者这样说,“意思”很多,主题都很鲜明,然最该有的“天真”却一点没有。
《天桥上的魔术师》最近十分喜欢,亦是因为天真。
《牡蛎男孩忧郁之死》(蒂姆·伯顿著,台湾人译作提姆·波顿)极灰暗,却有大天真。
周星驰的电影大多天真,《功夫》《西游降魔》《武状元苏乞儿》,年少时不甚了了,而今反是愈加喜欢。藏在戏谑背后的无奈悲辛,原先不懂,现在已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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