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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友禾子《窥月斋笔记》序(周华诚)

(2011-09-06 17:3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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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杂树生花】

   我和禾子见面不多,自从离开浙江西部那个宁静温润的小城市之后,我们就好像一直没有见过——算起来已经有三年了!时光过得太快,以至于我们都无法觉察竟然有这么久的时间没有见面了——禾子在我印象里一直是清瘦的样子,这准确地印证了他的诗人身份,而且他讲话时的声音永远保持着激情,这也同样印证了他的诗人身份。所以在我看来,禾子一直是以诗人身份活动着,即便是这些年来,他栖居的城市换了一个又一个,藉以谋生的工作岗位和头衔换了一个又一个,丝毫不改他作为诗人的本色。

 

    当“梨花体”、“羊羔体”等各种名号在坊间流传时,诗歌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任何人都可以尽情取笑的笑话,哪怕这些人并不懂诗,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嘲笑诗歌时的快乐。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还在坚持写诗的人是值得敬佩的,至少他们内心无比纯真也无比坚定,他们不怕成为被取笑的对象。
    禾子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位。

 

    我习惯于称季淼慧为禾子,禾子是他写诗时的笔名,也是他在网络上用的名字——这几年,我们的联络大部分都在网络上,有时禾子会把他的新作发给我,有时我把刚出炉的东西传给他,彼此分享思绪从缥缈无形到具象排列时,那种巨大而微妙的欣喜。我相信许多热爱文字的朋友都是从类似这样的相互间的鼓励中,汲取到继续前进的力量。
    我很少写诗和读诗,但禾子的诗常会让我眼前一亮,也许是一行文字,也许是一个意象,便立刻拨动了我内心的琴弦,荡开了一圈圈的涟漪。而这一次,当我集中阅读禾子这本书稿中的散文篇目时,也有同样的感受。

 

    令我惊讶和疑惑的是,禾子平时的工作可以说是一门生意,本来就与文学毫不搭边,而且事务也相当繁杂,何以他能够在二者之间游刃有余,自由穿行。我有许多文友原先也是相当热爱文学的,但一旦进入官场或商场之后,就很快把文学扔下了,其中有的倒并非是因为文学丢面子,而确是因为官场或商场的思维方式,与文学的思维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需要理性判断,条分缕析,后者需要自由发散,天马行空。浸淫官商场面日久,许多人就再也安静不下来了,文学那一套思维自然而然就被抛离了。但禾子,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顾忌,他既务实,又理想,他把两样都抓得很好:一方面他是理性的,睿智的,另一方面他是激情的,灵动的——从这里可以看出,禾子是一个多么珍视自己内心的人,他愿意听从热情的召唤,做着自己热爱的事情。

 

    禾子是安静的,这从他的文字里可以读出来。这本书稿里,每一篇都闪烁着思维在宁静的时空中散发的美。我最喜欢的是他的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尤其是第一部分的乡土笔记。或许是因为我们都生于七十年代,童年都在乡村生活,相似的生活经历与记忆让我在阅读他的文字时,特别容易产生共鸣。那寂寞而漫长的乡村童年,那凌乱而深刻的心灵秘密,那微小而珍贵的欢乐和那像风一样掠过的忧伤……就在这些记忆里,一个乡村少年迅速成长。我敬佩禾子记忆的纤细和心灵的敏感,使他能记住那么多微小的细节,这对写作来说是多么珍贵的材料,而对迅速变老的人生来说又是多么难得的私藏。阅读着这些文章,仿佛冬夜围在炉火前,听禾子在讲述他的私人史,心情是悠缓的,放松的,火堆上架着酒,他在慢慢说。

 

    我常常觉得,乡村生活的经历对于人生来说,是十分珍贵的,在乡村中人与人的关系,人与动物植物的关系,这些对于一个人心性的熏陶,是你在任何别的地方所学不到的。幸运的是,我与禾子,我们都是从乡村生活里走出来,至今我对于在山野中学到的一切都很感恩。而当城市化的进程越来越快,人们越来越往城市的高楼大厦集聚时,他们离自然就越来越远了,那些自小在钢筋混凝土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缺失了乡村生活的经历,他们将永远无法理解森林、草地、麦田、溪流、泥土这些单词对于人的心性中宁静那一部分所发生的作用。

 

    本书稿中其他部分的内容,同样展现了禾子的思想和文采,是他对于身边这个世界真切的感受和真诚的记录。禾子的文字灵动,文风清新,毕竟是诗人的随笔,常有绝妙的句子闪现,他笔下的日子如晨起初冬草叶尖上的露珠,一颗颗晶莹闪亮,质朴自然,这就让人在阅读时如沐山野之风,轻快怡人。如果一定要挑一点缺憾来说的话,则是我个人的感受——我以为有一些篇章许是过于精短的缘故,不曾铺展开来,让人有意犹未尽之感(或许这也是因为诗人总惜字如金),我想如果有更完整的时间,禾子可以写得更从容一些,更汪洋肆意一些。一任情绪无边漫涨,带动他手中的笔,将走向更宽阔的远方。

 

    我常记起那一个冬天,我与禾子一起前往浙西遥远的大山中采风。夜幕下,好客的乡人把大碗的土菜端上来,把大碗的杨梅酒斟满,大门外高远的天空里,挂着一枚干净的月亮。我们当时喝了多少酒,现在已经是记不得了,惟记得的是二人阔论高谈豪情万丈,当彼时,我猜禾子的胸中一定澎湃着无数的诗情。出了门,我们在白月光下行走,闲聊,竟不舍得在那样酣畅的夜晚入睡。
    我期待另一个那样的夜晚到来。
    是为序。
   
2011/7/18,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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