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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园
第四天起得很晚,决定去清华园。
东直门——牡丹园——清华南门。我沿着林荫道,钻进了清华大学那破旧的南门。
这里仿佛只是住宅区,只是一栋栋不高的住宅楼,一无所有。转着转着,竟然从同样破败不堪的“西南门”钻出去。看来南面并非清华大学的精华所在。望着曲折伸向远方的校墙,突然心生一计:沿着这墙往北走,不就找着清华的正门了吗?
于是我就走起来,极远,极远。终于见到一个门,清华西门。滑步进去,感觉好起来。
这天,晴朗,明媚。这树,古老,苍劲。这楼,典雅,气派。这人,活泼,自信。使劲嗅一嗅,空气中浓浓的弥漫着:安详。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指路碑到处都是,但我不看,向前走,随着感觉,爱到哪就到哪。
看来清华比北大到了不少,楼宇并不逼仄,延延漫漫的铺向远方。
这里是清华的象征“清华园”了,有北京市人民政府所立石碑,云此地属保护文物。只见园内建筑皆古色古香,但与北大又有不同。北大是中国式的典雅古朴,而此地,大抵是仿欧仿美的科学意蕴。来到一栋房前,推开深红油漆的大门,只见不多的几个学生或吟诗或演算。随便坐在一个椅子上,思绪进入历史的长河。
半晌,回过神来。走出清华园,我回头凝望,金黄色的土地上,校训,艺术雕塑,男孩,女孩,哪怕是漂泊的精神,也愿意在这里归宿。
中国的第一,真应该是清华,而不是北大。
圆明园
我很想听一听外国人怎么说圆明园,然而遗憾的是,如织的游人中,竟没有一个是外国人。
好大一座园子。
来京之前,母亲曾力荐颐和园,叫我一定去一趟颐和园。然而我不太愿意在此时去颐和园。
肃杀寒冬之后,万物似生而未生之时。圆明园,我来对了。因为地虽然还是那块地,但园早已不是当年劫后余生那园。便纵此时,可以毫不费力的判断,此园已经过了大力整休和装饰。我可以断言,到春夏旅游旺季,此地必然繁花似锦,美不胜收。山是佳了,水是秀了,游人是多了,医疗了圆明园的肉体,却扼杀了圆明园的精魂。
眼前这一派景象,才是我心目中的圆明园:入眼的色调,是焦土般的昏黄——昏黄渺远的小丘,昏黄干瘪的树枝,昏黄萎缩的草,昏黄的建筑,昏黄的天,偶来一阵凉风,是过去对未来的叮咛。
踏着这样的景象,我终于来到“西洋楼遗址”,这个大水法,我已经很熟了——历史教科书上有它的照片。我第一次感觉到历史竟离我如此之近。按照旁边的说明,我站的这个地方,就是当年清代皇帝坐看水法(喷泉)之地。脚步因兴奋而慌乱的英法士兵一定从这里走过,不然这里不会是一片废墟,耀武扬威的八国联军也会来,征服者的步履应该很轻盈,再后来就是蹑手蹑脚的劳动人民了,他们是奉命运石料,为某个军阀筑宅……
来了的,又会走,走了的,又会来。迎来送往了一批又一批不速之客,圆明园,这曾经的“万园之园”,散尽了她的光华和荣耀,成为我这个普通游客足下一方普通的土地。
巨石层层的叠在地上,很容易走到大水法上面的平台,坐在平台上,一块巨石上,我追寻起圆明园的沧桑。
圆明园的被毁,不能全怪外国人。很多情况下,自己人是最坏事的(听说为八国联军带路的人正是龚自珍的儿子)。历史总爱开这样的玩笑。圆明园,以及后来发生的很事,与其说是毁在外国人手里,不如说是毁在中国人自己手里。
三来北大
出了圆明园,我又摸到北大。
此时又是午后时分了,腿已经开始抽筋,可路还得走。来到北大,兴致很高。第一次来从西门进,上一次来从南门进,这次从东门进。
在一个不知叫什么名的园子里坐了一阵子,园的东北角,有一个“王八驮石碑”。正面是什么奏章,背后是一片空白。我拾起一块尖石子,在背后空白的右下角写了个“辉”字,心中说,此字为证,我还会回来的。
从东门,飞快地走出北大。
晚餐
和管兄共进了晚餐。这个餐厅还算优雅。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想正式一些。
两个年轻人,一样的雄心勃勃。
可惜最后还是管兄付的帐。我笑道,“明天吃最后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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