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我的履历 |
此文将在我的博客和母校的三翼论坛同时发出,不希望任何人私自保存它,更反对将此文转发于它处,希望各位朋友尊重作者的意愿。
好了,现在开始我的叙述。
一、
2006年春的开学以前,我从家乡辽宁过北京来学校。在北京,我逗留了五天四夜。研究生入学考试已经结束了一个月了,心情已经相当轻松,来北京,就是四处玩一玩,看一看。我住在自己的好朋友管方略找的房子里,在我去之前,他已经先到了北京,他要在那个地方实习半年左右。
我们住在华夏出版社的职工宿舍里,是一间地下室,条件应该说一般,可是漂在北京,能这样已经需要感恩幸运了。
每次过北京,都是来去匆匆,这一次,总算有了个亲密接触。目睹了北京的繁华,也看到了许多繁华背后的阴影。有时站在北京的天桥上,望着倏忽来去的车辆,感觉在这样的城市里,人确实像一朵漂泊的灵魂。
来到清华,第一次见到了“清华园”;来到北大,第一次见到了未名湖,和湖畔的博雅塔。神往中的湖光塔影并没有出现,天气还冷,湖面上只见喧喧闹闹的收费滑冰场。
二、
坐在电脑前,刷新,刷新,刷新。占卜命运的手,竟然有点颤抖。
当一屏学号、成绩出现在面前时,头脑一版空白。半年多的艰辛,就在此一举了。
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成绩。英语76,政治77,新闻史论95,新闻实务120,总分368,专业第五名。那门只有95分的专业课真是说不过去,考时对这门课最满意,怎么反而是最低的呢?幸好其它的三门还成,不然死定了。最高分是375,分数咬得很紧。几乎一分就是一个名次。
我知道,得准备复试了。
三、
3月20日,离开北京整整一个月后,我又回来了。管兄当然还在北京,他推荐我住在另一个在北京实习的湘大学生郭帅那里,樱花园小区,也没有太多的客气,我就过去了。这时我试着用邮件联系一下A教授,但是被婉转拒绝。我跑到北大又去了一次,连一个老师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北大新院正在搬家,办公室还没有分好,基本谁也找不着谁。
无奈之下,我在对外经贸大学一间非常舒服的自习室里,美美地看了三天的书,这些书我看得很充实,但是复试时没有用上一个字。至今天,我才明白这个道理:当时停止去找导师,这完全是个错误。A教授不肯,应该再去找别的老师,闷着看书是在自杀。
四、
3月25日复试。那天,一切也还平静。我来得早,挎着好友于杰因我来京特意借我的很拉风的一个黑色皮包(自称值几百块,从未舍得用过),在未名湖转了好几圈,终于熬到了时间。
我抽到的题目大意是,有一个记者的组织,公布了广告的“七宗罪”,材料中详细地给出了都是哪些“罪”,对这个事情评论一下,我以为我抽错题目了,这不是一个广告学的问题吗?如果非要往新闻方面联系,就是这样的新闻该不该报,会产生哪些社会效果,等等,可是,既然是有组织公布出来了,作为新闻媒体客观报道一下,不管怎么说,都是未可厚非的啊。往那方面联想,真是太牵强了。定睛再看题目,确实是一个开放式的没有限定范围的讨论性话题,那么只好硬着头皮往广告方面说了。
面试的老师共有四个,一个负责英语口语。专业方面只有三个,包括A教授。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将那个抽到的必答题回答了。之后就是自由提问,令我奇怪的是,她们也只是问我一些广告方面的东西,答自己所不熟悉的东西,这令我非常的不爽。后来,复试中负责记录的那个学姐给我发邮件,说我回答时“跑题了”,这我就不能理解,如果说抽签抽到的题目答偏是我的错误的话,那后面的提问环节,她们完全不必非问我广告方面的不可啊,她们完全可以问一些新闻方面的东西,但是她们没有,面试中差不多只有一个半问题是与新闻专业相关的,一个徐泓老师问的一个问题:“谈谈湖南的电视”(这个问题还是并不算意外的,稀里哗啦答了不少),半个问题也是徐泓老师的:“你认为广告人与新闻人有什么区别?”最为有趣的是在邮件中表示过在面试中好好了解我的A教授,她只是在面试快结束时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们湘潭大学的文学与新闻学院是哪一年成立的?(这个当然难不倒我,我在院团委当宣传部部长时还参与过五周年院庆的前期策划)
回忆面试的情景,细节记不大清了,但大致应该就是这么个样子。
第二天在北大四教考听力。只考了半个小时,考试很不正式,一间像我们学校文科楼101那样的小教室,就可以塞三十个人考试。这更使“听力是走过场”的传闻听起来可信。
五、
回到湘大,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北京本地的考生,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这也是跨地域的考生没有办法的事。
很羡慕我的一个考中山大学的朋友,他们是复试完的当天便可知道是否被录取。这就很干脆(事实上复试之后所有的考试就已经结束了,且分数已经打完,应该知道是否被录取了),曾经我以为复试之后不立即出结果是一种慎重,但是现在我宁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把它理解为,分数出来之后,有关系的人要各走各的关系,协调各方面的利益,又要掩饰得不失水准,的确是需要这样一段缓冲时间的。
六、
接下来就可以和《我如何被北大黑掉》衔接上了,我在该文的末尾,说要打电话到新院问问情况。
然而,我还没有打电话到新院去,已经有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了。先是一个北京的某杂志记者,后又是河北青年报的一个记者。我没有办法给他们想要的。因为我除了推测,什么都没有。其中河北的那个记者甚为真诚,接连几天的打电话,向我了解情况,表示要好好做这个问题。此后的接连几天,他都打电话给我。(现在,我们已经成了好朋友了。)
周一(4月3日),我打电话到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接电话的依旧是院办的“张老师”,依旧操着一副不耐之极的口吻。
我当然问她为什么我前面加了一个人的事,她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管答非所问,反反复复地说的就是:“你还问这个干什么?网上不是公布了吗?”“别问了,问这没用,你赶紧去调剂吧”,问她复试的情况,她就说“反正你是倒数第二名,怎么扩招也不会扩招到你的,你不用问了”。
这种冷漠的态度我已经习惯了,其实这还是她心情不错的时候,往常,哪怕当你正在向她说着话的时候,她也会“哐”的一声挂断电话。
看来,在这个话题上我们已经无法沟通了,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七、
我从来没有收到自己的复试通知书。
我临去北京复试的时候,曾经打电话给“张老师”,问可不可以不要邮复试通知书到湘大来,因为路途遥远,按照院里公布的发放复试通知书的时间表,我拿到复试通知书后再去北京,就来不及了。我想,我自己去北大取,总可以吧。
然而“张老师”告诉我:“不接待!不接待!院里正在搬家,谁有空接待你?!还是邮到学校去。”
没有办法,我只好先去了北京,告诉我的同学,如果来了复试通知书,就用特快专递给我邮到北京。(按规定,复试时要携带复试通知书)
直到我复试完回到湘大,问我的同学,他们仍说没有接到复试通知书,幸好,在复试资格审查中也没有检查我的复试通知书。
这时,我突然想问一下“张老师”,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收到复试通知书。
她在电话那头仿佛极大无辜地道:“不是你说的要来取吗?你怎么没来取啊?你想要我给你邮过去,我这有一大摞呢。”
我冷冷地道:“好吧,麻烦您给我邮过来,我想留个纪念。”
我在《黑掉》一文中所说的打电话到院里去,就这样结束了。现在离那次打电话已经两个月过去了。这些天我一直呆在湘大,至今也没有收到我的复试通知书。(未完,下文见http://blog.sina.com.cn/u/4987b2b9010003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