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一,男人,生卒年月不详。出生革命老区--江西省万载县的一位中共革命先烈家庭。身材不高,为人忠厚。中共建国时尚在农村务农,后作为烈属招干(即公务员身份),安排在劳改单位工作,官銜最高为江西生产建设兵团独立营一连副连长。陈定一君长期主管农业生产,常挽袖下田干活故虽是干部却依旧憨厚老农本色。他识字不多,生前可能未被人称呼过:“陈定一君”,但他在永桥农场即江西生产建设兵团独立营一连的知青心中,确实是一位君子。
进入2009年的第一天,江西生产建设兵团独立营战友迎春联欢会,碰上了原一连一排战友刘木生,也是我的鹅湖中学同学。我想起一件往事。那是1971年“双抢”,我由三排调任一排副排长不久,当时,每位知青以班为单位计算任务是每人包拔秧插秧六分田,而我个人不定任务,但每天忙完安排后得轮流到各班参加插秧。战友中,插秧技术和体力有强有弱,所以就有快慢。我们排对于人均六分还是能胜任,每天都超额插到六分二的样子。尤其是刘木生是快手,可能每天挿了七分也不止。有一天上午,我与刘木生等几个快手一起插秧,你追我赶,恰好被来田间视查的营连首长看到,当场表扬了几句。说不愧是一排,干活速度快。下午,陈定一站在连部的路口用他的大嗓门喊:“王-才-亮,来一下”。我连忙上岸来到连部。原来,营首长视察后向连队提出二连插秧进度有点慢,希望一连加快进度争取去支援。这样连队领导就考虑加任务,作为主管农业的副连长陈定一没有表态,而是想让我们一排先试一下,特别是希望我先试一下。由于还未作决定,需要保密。
我得令回到排里,看了第二天要插秧的田亩图,正好有一块田面积是六分六厘。我就告诉排长周文彦说我一个人明天就插这块田,排里的事情就辛苦他一个人了。第二天清晨,我拔好秧,放水员汪志才就把4乘6的格子打好了。这是我在农场唯一的单独行动,自然是奋力去干。到傍晚时,我插好了六分五的样子时,陈定一来到田头,问我怎么样?我告诉他这块田六分六厘。。这时,刘木生他们完成了六分二的任务,过来帮我插完最后的空间。我便上岸与陈定一走到一旁小声汇报说要把任务提到人均七分,很难。如果增加任务,质量则难以保证,恐怕4乘6会插成6乘6了。当然,集中快手插个人均六分五还是可以。
听完我的汇报,他就回连部了。此后就没有听说加任务的事情。不过,在我们一连基本完成任务时,还是组织了全连几十位插秧较快的战友成立了插秧队,我当队长去支援了二连,任务就是按人均6分5计算的。
1972年12月,我们一行60人调入江西省三监组建武装连,担负看守任务。我行前一天晚上,与好几位战友去陈定一家辞行。我们邀请他来景德镇看我们,老连长连声说“好”。第二天我们上车离去时,陈和夫人、儿子陈建国站在车旁挥手,直到我们车远去看不见。然而,这竟是陈定一与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2008年7月,永桥战友在景德镇聚会后,几百人驱车400里重返农场,我来到我们的一连原址,只见一片残败,已经没有了我们在的当年朝气蓬勃的丝毫迹象。问及老连长陈定一,才知道他已经故去多年,其夫人和儿子建国也回了原籍定居,也无联系方法。但愿,建国老弟能读到此博文,与我们联系。或者知道建国消息的朋友,能告知一二。
元旦联欢,我与老一连的几位战友谈论此事,无不遗憾。次日,原鹅湖中学重返母校,只见原校园外桥头的老樟树已不知去向,而1970年1月19至22日,我们每天清晨出操,陈定一和老战士江秋作为接兵代表,每天都站在树下,看我们出操。如今,物去人非,难免令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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