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6日,程海、张立辉、唐吉田等35位北京律师联名发出呼吁,要求“顺应历史潮流,实现中国的律师协会民主选举零的突破”,批评“现状是,律师协会律师代表的大多数由律师事务所主任或合伙人担任,会长、理事、监事的大多数是由收入丰厚的规模较大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担任。有律师形象地说,现在的北京律协实际是"富人俱乐部",是为他们扩大影响、招揽业务服务的”,“北京律协理事、监事、会长都是兼职,而绝大多数专职工作人员为市司法局人员担任(包括秘书长),其工作重点变成了对律师的监管,对律师的纪律处分公开宣扬,假造律师行业的神圣化,在一定程度上诋毁律师行业声誉。律师们说北京律协是第二司法局,是行政机关的附庸”,“造成上述弊端的直接和主要原因,是北京律协的选举由少数律师和行政机关操控,不由全体律师选举产生、不用对其负责,而最根本的原因则是北京律师的绝大多数,漠视和不积极主张自己的选举权。”。当时我出差外地忙于办案,收到邀请的短信,但未介入其事,也未表态。对文中的大多数意见虽持同感,而不赞成直接以网上公开的方法推进此事。
9月5日,北京市律师协会发出的“关于少数律师呼吁所谓‘北京律协直选’的严正声明”。“声明”批评发出呼吁的律师是“以推动民主选举为幌子,发表煽动性言论,在北京律师中制造谣言,蛊惑人心”,而所有这些“都是非法的”。“他们借北京律师协会换届之机,利用部分律师参与协会行业管理的热情,打着
‘律协民主管理’的旗号,其本质是妄图摆脱司法行政机关的监督指导和律师协会的行业管理,全方位否定我国现行的律师管理制度、司法制度直至政治制度。广大北京律师要保持清醒头脑,认清少数律师‘推动北京律协直选’的真相,从坚持北京律师行业正确的政治方向,维护北京律师行业良好社会形象的角度出发,自觉抵制少数律师不正确的言论,不被他们所利用”。
北京市律师协会的“严正声明”将这场律师队伍重建以来的最大内部冲突变性为对抗性的矛盾,这显然不是明智的做法。律师关心自己的协会是权力也是义务,有关方面应是支持、引导,一味打压只会适得其反。而从律师的角度,则是要把握方法和心态。长城不是一天建成的,但是人们一天一天建成的。中国律师制度从创立到废止再到重建,虽然比发达国家尚有差距,但进步是明显的。这些进步,是政治家、法学家和律师们及方方面面努力的结果,我们这一代人有继续推进的责任。
所以,我认为:作为法律人的律师和律协官员,应当是在律师法律与制度的框架内解决争议。任何脱离法律原则,扩大和加剧冲突的做法都是违背构建和谐社会这一目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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