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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冬天里的街巷
扎在脸上,刚开始生疼,到后来便失去了知觉;地上的贼冰冻的结实,原本热热的脚走在上面,冻的仿佛没有长在自己个儿的怀骨上,一个留神脚撞在石头上,碰的生疼,便才有了知觉,如梁实秋在《北京的冬天》的开头说的:“说起冬天,不寒而栗。“可见老北京够有多冷。

杂院里的孩子们,跑跑跳跳的抵的住冷,鼻子下淌着清鼻涕,在街上奔跑和傻闹。也有过的富裕点的孩子,手里会捏着个带冰碴儿的大柿子,或是山里红之类的吃食。到了阳光充足的晌午,老人们会睡个午觉或找个墙垛子晒晒老阳儿。与老哥儿几个聊会子世道。
张恨水先生在《春生屋角炉》里这样描写老北京的冬天里的火炉子:“尽管玻璃窗外,西北风作老虎叫,雪花像棉絮团往下掉,而炉子烧上大半炉煤块,下面炉口呼呼地冒着红光,屋子内会像暮春天气,人只能穿一件薄丝绵袍或厚夹袄。”北京人家儿的屋子的确是这样,屋里的火炉子烧的旺盛,火苗子窜的老高,做着冒着白气的壶水,也给屋里增添了热火气儿。而炉台儿上,有的放着白薯,或切成片儿的焦黄的馒头或窝头,脆脆的,散发着香气。饿的狼掏似的学生们一下学,便会抄起窝头、馒头片儿,再抹上一筷子臭豆腐,算是当时的美食了。奶奶、大妈们或盘腿儿坐在炕沿上,依着窗台儿坐活、纳鞋底儿或缝缝补补。
街巷口卖“半空儿”、“萝卜赛黎梨”、“喝了蜜的柿子”和“驴肉就烧酒”的吆喝,让生活多少有了些生气,还有就是现在我们都能吃到的烤白薯。至于卖“夜壶”的也是个营生,好让怕冷而不爱起夜男人吗,在被窝里尿水(音:S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