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惟我独尊

节选一:福二奶奶的出嫁
阿凌阿一生不招灾不惹祸,也没什么作为,一直不太得烟儿抽,所以在官场上也很难见到这他,直到封了亲王。福晋佟氏是江南道台之后,也算是名门之女。阿凌阿和佟氏育有一儿一女,晚年生女,取名秀珠。
阿凌阿死后一年老福晋也跟着去了,儿子阿绎自小儿过继给了苏州的舅舅,和江南清流关系密切,又依着是皇亲,常和清流学子写些文章,后来获了罪,被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家境更加衰落。秀珠十五岁那年,阿凌阿的侧福晋那氏眼瞅着日子快扛不过去了,将秀珠许给了肃亲王福厄做小,然后一根绳子为伴驾鹤归西。
说起来阿凌阿和福厄两家是父一辈的关系,阿凌阿在世的时候,虽不得烟抽,但为人喜欢结交个朋友,与福厄家来往关系非常。所以,那氏死后,福厄让管家变买了阿家的家产,把秀珠接进了门,说是有婚约在身,进门就是侧福晋,但终归年龄小,权当女儿养着。
过了年,秀珠年满十六,福厄便吹吹大打迎娶进门。这秀珠便是后来的福二奶奶。
福厄和福晋没有子女,秀珠进了福家便成了侧福晋,进门十年为亲王生了三男一女。母以子贵,再加上福厄两口子都很和善,秀珠大事小情的也就做了主。日子久了下人管秀珠称为“福二奶奶”。
......。
节选二:四爷要为眼前的女人赎身
四爷提笼架鸟般地在单牌楼闲逛,这是他的习惯,早上喝过茶,他总是要逛,直到逛的舒坦了、腿脚儿逛开了,他才回家。他家住四牌楼的一个独户的小院了,他自在,他不住市井的大杂院,这是他得意的。
年轻时的四爷精神、利落,在宫里当个侍卫,打冯玉祥的队伍进京,小皇上傅仪退了位,四爷和众多的宫女、太监一道出了宫。出了宫的四爷京城里没亲戚,没了营生,没了进项,也就也没了威风。在旁人眼里他就象爬了架的鸡,没人再另眼相看了。好在四爷当差那会子,攒了几个子儿,除了找房子安身、置办家当,就剩不下什么了。
惯差的四爷,瞅不上力巴的活儿,虽说当兵吃粮,他也懒得挣命了。仗着年轻、有把子力气,又做过侍卫,便在八大胡同的芳春院给自己个找了个大茶壶的角色,每月两块的大洋,吃喝都管,一人儿吃饱全家不饿。
四爷除了喝茶就再没了嗜好,除了茶钱,四爷都攒着。攒够了数,便在四牌楼附近盘下个酒铺,找了个远房舅舅照看着,自个儿仍就当他的“大茶壶”。
四爷的酒铺儿是临着街市的三间门脸儿,一明两暗。正屋和西手的两间是酒铺,东手一间是四爷的远房舅舅住。卖的是白酒和碗酒,还带着下酒菜。进门左手是玻璃柜台和摆酒的木阁子。下酒菜都是些穷人乐的小碟儿,炸丸子、煮花生、肉皮冻、猪头肉、炸小河虾和煮玫瑰枣或是煮咸栗子什么的。到了中午酒铺还卖点烙饼,主要是给拉洋车的预备的。这些人到这儿,把车一撂买二斤烙饼,再要半斤炸丸子,拍扁了二次过油。或是多挣了二子儿的,就买半斤二两的猪头肉一卷。这些人一般不在屋里吃,买完了找个老阳儿,往车把上一坐或在地上一蹲,吃完了就颠儿丫子。
芳春院的营生干久了,一来二去的四爷和里面的芳莺要了好。有时候老鸨子关了假,四爷就把芳莺领到酒铺里。每次芳莺来,远房的舅舅就找个由头出去,总之不在铺子里呆。四爷亲自张罗着酒菜。芳莺嘴儿甜、人也漂亮,还是个勤快人,也总是里里外外的帮助招呼客人,或是收拾收拾里外。
在四爷酒铺里喝酒的都是穷人,有色心的老爷们们没多余的子儿使,赶巧了芳莺来,就多要上二两,为的是多瞅两眼,算是解了烦闷,又下了酒。四爷不去不理会这些,他知道在这地面上,没人敢和他骄横,况且,也照顾了铺子的生意。
等客走打佯,他和芳莺还要一番小酌。这时候的四爷是最自在的。四爷毕竟是四爷,他喜欢这个女人,他能为这个女人做一切。四爷想好了,他要把他攒的钱和酒铺赚的钱合为一处,他要找老鸨子说,他要给眼前的这个年轻姿色的女人赎身。老鸨子要是刁难,他就会给她更大的刁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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