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时候不能胡说

                                               ——达彼思创意群总监楚戈访谈

文/本刊记者   徐卡

记者：这次MSN来势汹汹，这好像是达彼思给MSN做的第一次大规模的推广吧？

楚戈：这么多年来，MSN一直没有做过自己的推广，所以没有很多自己的声音。我们是在今年三月份开始和MSN合作的。然后就马上开始准备了。

记者：动作很迅速！

楚戈：时间很紧，4月30号定下创意后就开动了，五一都没有休息。我在拍摄的过程中还挤时间现场又做了三个花絮，这些是先做然后才去跟客户讲的，这次很多东西都不是那种常规的客户下BRIFE我们来做，我们不是一个纯粹的广告代理商，我们和客户是一个TEAM，大家一起来做这件事情，那种感觉非常爽，那种做一个东西客户来P的感觉真是太烦人了。

记者：这次MSN的推广是怎样的一个策略？

楚戈：我们不希望MSN就告诉大家它是这个样子的或者这件事就是这个样子的。未来的网络也会有这样的一个趋势，就是一方面我们需要玩，一方面是我们要正常交往，这是人性的两面，我就是有QQ也有MSN， QQ是我玩的东西，MSN是我用的东西，但有一些时候我特别无聊，比如晚上2、3点钟了，MSN上也没什么朋友，有朋友也不能胡说八道，但有时候人是需要胡说八道的，那我就打开QQ搜一搜，找人乱讲一下，因此网络很乱，MSN采用实名制比较安全，现在国外都是用实名制的，我们认为它会是未来的一个趋势。此刻你是谁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你有一些正式的需要的话，要跟有价值的人沟通那你需要多注册一个MSN，并不是说QQ你就不要了，该要的你还是要。就像我喝可乐就不代表我不能喝水。

记者：为什么会请三位导演来拍呢？不担心风格不统一吗？

楚戈：就是想要完全不一样，不同的人对一件事会有不同的理解。关于这件事情的理解找不同的导演来让他们自己去演绎，这件事就会变得不太一样。因此我们不仅找了不同的导演，类型上也完全不一样，《情感篇》是青春偶像剧、惊悚片；《社交篇》就是黑帮篇，黑帮是最讲诚信的；《职场篇》是时装片；《网络篇》整个就一骇客帝国；另外还有一支动画风格的，我们甚至想在里面设置游戏，但因为时间跟预算的原因，没实现。除此之外我们还找了不同的演员，声音和音乐也不一样，有普通话，有方言，字出得也不一样。另外，按照一般的做法，平面广告一般采用套拍，但我们是单独搭景拍的，时晓凡拍得很帅，北京也有很优秀的摄影师，M-ZONE很多东西都他拍的。

记者：有一个问题，我身边有一些人看不太懂这些广告，他们觉得有点不知所云。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楚戈：现在是引来很大的争议，有些人问我需不需要去解释或回击一下，不需要，我觉得现在这种争论还不够，我希望有更多的人来争论，因为这是好事情，同一话题越多的人谈论它，传播价值就越大。再说它真的那么难懂吗？我不这么看，其实它的概念很简单，就是把网上的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放到现实当中，虽然第一遍看可能不是特别了解，但我知道它大概在讲什么，就像有时候我们聊天的时候说我说都不会话了，其实你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虽然有点不习惯。另外我们发现了两个比较有趣的事，第一个是我们发现越年轻的人看懂的程度就越高，年龄大一点的就低些；还有一个是网友看得懂的程度比较高，行业内人看懂的程度比较低。因为我们做广告的人马上就会判断它是怎么回事，这是从行业专业的角度来看的，但网友就会觉得它就是一个乱一个安静。因此我们选择网络作为最主要的发布媒体。事实上为了让网友更多地去争论它们，我们在广告片里特别设计了很多细节，比如里面有陈冠希、芙蓉姐姐还有候总；片中有很多穿帮的镜头，我们希望网友来找到它们；另外，几条广告片的导演不同，之后在网上会有一个PK，最喜欢哪个导演的作品，更喜欢花絮还是广告片等。

记者：你们特别注重互动性！

楚戈：这肯定是一个趋势，以后再不会有传统广告和互联网广告的区分了，所有广告都是互联网广告，随着技术和人的观念的改变，电视媒体上的广告也会慢慢地往互动方面发展。以前经常会看到一些大片，拍得特别漂亮，从专业的角度来讲它们很好，但看完之后就忘记了，那最重要的还是IDEA，至于执行那固然很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你的IDEA。

记者：你觉得此次广告推广有哪些创新之处?

楚戈：我们有一个创新的做法就是在广告片中置入广告，以前最多也就是在广告中置入影视剧什么，这次我们就置入了时尚杂志的广告。另外，在此次拍摄中，演员只是演员，不是代言人，过去的明星代言方式很模式化，所以我们不这么做，《社交篇》里道哥和黑皮就是道哥和黑皮，《情场篇》里简美妍和余灏明演的就是他们自己。还有我拍的《情场篇》是大陆第一支鬼片风格的广告片。

记者：除了网络，广告会在哪些媒体上投放？

楚戈：这就是广告中置入广告的好处，我们在广告片里置入时尚的广告，所以在时尚、瑞丽这些杂志上就会有投放，另外在上海的灯箱也有，我们选择在部分城市投放，包括在分众的投放也是在部分城市。电视台只选择了MTV台，有一件事特别高兴，MTV的人比较喜欢这个，就免费送了一百多次，还有其他很多媒体因为喜欢，也打折的打折，送的送，影院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送的。

记者：三条花絮是不是一同投放？

楚戈：不会，包括动画片也只在网络上才有。我们跟客户的关系就好在这个地方，就是现场去做这个创意，因为我觉得有这样的机会那何不去多做一些，我拍的那个简美妍的片子，创意部的人基本上都上去了，都去扮演FANS。为什么没拍俞灏明呢?因为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他的FANS，闫妮本来也要拍的，但她要赶着去大连拍戏，时间特别紧。

记者：这些广告片中你最喜欢哪一支？

楚戈：我自己最喜欢《社交篇》，动画片也不错！

记者：《情场篇》是不是你第一次执导的片子？

楚戈：算是第一次正式来做吧！

记者：第一次执导，最深的感受是什么？

楚戈：导演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比较官方的说法是导演是一个很孤独的职业，我真的是很佩服他们，以前就听说导演在现场很厉害，大家都得听他的，差不多可以说是魔王暴君，真做的时候才觉得导演真不容易，虽然有团队，别人会给他很多帮助，但所有人都不会拿主意，只有你自己，哪怕是错了，别人也得听你的，这时候太孤独了，压力特别大。同时我还要去看其它的取景、演员、分镜头啊，特别辛苦。

记者：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

楚戈：最棘手的就是时间，因为真正留给我的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每天差不多都是到天亮才睡觉。好在我们的团队给我很多的帮助。我有一个副导演叫李凯，他是张艺谋的副导演，现场调度能力特别强，所有ACTION,CUT都是他来喊，那些演员找得也很好。我还找了一个现场剪辑，一边拍一边剪出来看效果，因为是第一次，信心不是特别足，我要保证质量。那个英国导演Stanley Lou特别较劲，他在拍之前每一个镜头都事先用三维做好，位置什么的全用皮尺量，我看了都崩溃，拍的时候更不用说，有过一个镜头拍三个多小时的时候。

记者：现场剪辑，后面再剪？

楚戈：对，现场剪辑的是拿DV拍的，我要看整个的故事是否流畅。

记者：后期有没有做特效？

楚戈：只有Stanley Lou的那个做过，候总出来以及撞玻璃的镜头都是做过特效的，其他的没有。

记者：有了第一次的执导经历，以后会不会考虑再自己拍？

楚戈：在拍的时候我是想以后再不会去拍了，但拍完之后就不这么想了。一是成就感吧！另外一个就是在拍的时候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在这以前一般会特别依赖制作团队和导演，这在预算充足的情况下可能没什么问题，但不充足的时候就不一定了。以后要是投放电视台的我还会去找专业的导演，但如果是在互联网上传播，我会选择自己来做。

记者：你对它们还满意吗？

楚戈：还算满意，但还不够，有两个原因，一是时间和预算，另外一个方面是在网络上推广的点还不够。但总的来说还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