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会议氛围,印度尼西亚和新加坡的那股申办1995亚洲广告大会的浓郁气息,随即扑面而来!
就说印度尼西亚,不仅派出了115人声势浩大的广告代表团参加会议,而且在4天的会期中,所有团员人人胸前佩带明显标志,一面散发各种印制精美的宣传品,一面四处游说。茶余饭后,逢人便邀请“1995到巴厘”。会议期间,还举行了盛大宴会热情款待参加会议的一千多名代表。宴会席间,不但从国内请来了庞大的歌舞团表演精彩的民族歌舞,而且还向参会的每位代表赠送了纪念品。
除了面上的强大宣传攻势外,其他方面的准备,印度尼西亚也是细致入微,颇具匠心。比如,1974年印尼的雅加达曾经举办过第9届亚洲广告大会。这对再次申办本来是个不太有利的因素。然而,他们却将第19届亚洲广告大会的申办地点,设置在各国代表普遍想去而少有公务机会去的巴厘岛。一下子抓住了与会代表的心理需求,把不甚有利的因素转化成一个极具竞争力的因素。再者,由于印度尼西亚那些年已连续两次提出申办亚洲广告大会,为此,几年来与参与表决的理事国代表之间,早有周到斡旋。即使顺水人情,也能默契配合。
新加坡为申办第19届亚洲广告大会,在代表规模、宣传攻势、耗资程度等各方面,与印度尼西亚相比也是不相上下,而且颇具“狮城”特色。
按照会议的日程安排,11月8日也就是大会最后一天的上午10点,申办国的代表即将进行投标演讲。可是,到了头一天的晚上,我还不知第二天该去讲些什么。这天吃过晚饭后,回到旅馆就10点多钟了。我叫上北京广告公司的任小青、台湾的广告学者 刘毅志教授和台湾国华广告公司的总经理陈登榜,一起来到我的房间。我说:“几位都是我的好朋友,明天上午的申办讲演,到现在我还不知该说什么。刘教授、阿榜,你们见得多,有经验,拜托几位出出主意吧!”
刘教授爽快,也有派:“先得理清诉求嘛!阿榜年轻,你先说说!”
可不是吗!申办不就是在亚洲乃至世界各国广告人的面前,给北京作一个“大广告”吗?既然是“广告”,当然要找准诉求了!我的脑子,腾的一下就开了。好象就从这一刹那,几天来脑子里面装的各种信息,才开始了有逻辑的组合排列,而且瞬间在不断提速!
阿榜沉思了一会儿,开口了:“我们还比较落后,还有差距。所以在别的城市举办是锦上添花,在北京举办就是雪中送炭!”
“对啊!锦上添花虽好,但雪中送炭更重要!”几个人顿时兴奋起来,抢话、夺话,议论纷纷。说话间,就到了第二天的凌晨1点半。我说:“剩下的活儿就是我的了!”便劝各位回房间休息去了。
在脑细胞极度活跃的情况下,我一口气就把演讲稿子拉了出来。修改后誊写清楚,已是清晨4点半。我在稿子上面压了一张字条:“徐会长:醒后请速审演讲稿。我小睡一会儿,6点半叫醒我。姜8/11晨”。
我和徐会长同住一个套间房。6点多,还没等徐会长叫,我就醒了。我看到徐会长正坐在外屋的桌子上,开着台灯看稿子呢!我问:“看完了吗?”“看了三遍。”我又问:“行不行啊?”“行!很好,很幽默!”徐会长的山东腔把幽默说成“幽媚”。我笑了。心想:我得改改咱的那股一本正经、尽摆数字的“官员腔”!我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跟徐会长说:“那吃早饭的时候我就交给刘教授,从台湾那边找个快手翻成英文了?”我在卫生间里,一边冲着热水澡一边想:“跟着徐信这个老头儿,干活儿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