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草原(一) 2006年8月17日
杨祁
红格尔——那片广袤的草原,是我朝思暮想的地方!
终于成行了!
我、朱坤和我哥开我的小车回我插队的地方,内蒙四子王旗红格尔苏木阿日点力素大队。自己开车底气不足,特邀请哥和我们同行,他很有驾车经验。
自从70年9月离开队里,我就一直没有回去。
88年儿子放暑假,托当时在内蒙工作的朋友罗娅带他到呼和浩特市去玩,计划8月底我有几天假,和他一同乘班车回队里。那时我在外企工作,我老板(香港人)一听我说要去内蒙草原,就带着他一家要和我同行。结果我的计划就变成了我们办事处的草原旅游,老板一家三口,我办事处司机小两口,还有我和儿子,由罗娅安排了一辆面包车,罗娅还全程陪同,从呼和开到王府的旅游点,玩了两天,匆匆忙忙又赶回北京上班。
98年我在北京平谷县的一家民营企业上班,最早响应回队号召,谁想儿子踢球,鼻子被同学踢坏,我只好从平谷请了几天假回京照顾儿子,就不好意思再请长假去队里,回队的愿望又泡汤了。

四子王的知青林
2004年捐款知青林,组织知青去四子王旗。我准备参加活动,计划活动结束后我们自己回队里。因为母亲住院做手术,又未成行。
今天终于动身了。清晨6点半前我们已正式上路(我哥开车到我家,朱坤昨天已来,我们装上带给老乡的东西,我们的行李,就出发了)。
出城很顺利,但是在出京收费站耽误了十多分钟。一是车辆多,在收费站要排队;最主要是我们排的那队,眼看前面只有三辆车了,却总是不动,哥到前面去才了解到:一个军人包了一辆出租去钓鱼,到收费站要交5元,军人让出租司机出这钱,司机说包车费里没有这5元,两个人在车里就僵持着。这辆车就停在收费口,堵着后面的车都不能动。哥还上前去劝解,但收费员听之任之,保安员说要领导管。最后我们还是倒车到另外的收费口,我们都离开了收费口,那辆车还堵在那里,两个人还在争吵,哥说他们快打起来了。说起来这事像个笑话,可看出国人素质的低下,高速公路管理的问题,这是我们的悲哀!北京段收费35元。
在河北段的高速上,因为修路又耽误了半小时(河北段收费70元)。11点出了集宁收费站(55元)。原计划从集宁上去乌兰花的公路,一是耽心翻大青山车不好开,另从地图上看这是一条近路。在出站口等铁占宝时,哥打听到说这条正在修路。
如约我们在收费站出口等铁占宝。铁占宝是当年我们同队的集宁知青,现在是企业老总。我们左等右等不见铁占宝的车来,我还纳闷?集宁市就那么一条街,跑来回也好几趟了。40分钟后终于见到了铁总。原来铁总公务繁忙,上午还在呼和公务,10点半特意从呼和赶回集宁招待我们。这就是我们的知青情。他出收费站时,看到路边好几辆车,以为是我们的大队人马。却没想到只来了我们两个退休老太太(和一位不认识的退休老头),很令铁总失望。
失望归失望,铁总还是盛宴款待,铁夫人董女士出席作陪。席间确认了直接去乌兰花的路在修,只能再上高速走呼和。铁总挽留我们在集宁住一宿,当时就为我们定了房间。
现在集宁也不是只一条马路了,一样的高楼,宽敞的柏油路。向铁总打听当年的其他集宁知青情况,他也不清楚。想起当年我和傅珊谨想学张履平混票乘火车,从呼和上车,只买到旗下营(呼和下一小站)的票。开车后查票,列车员就发现我们是混票的。列车员还好心,因为旗下营是个小站,当时已是夜晚,没赶我们下车。等火车到了集宁,才让我们下去。我们在车站挨到天亮。我们带的钱不够买回天津的票,也没胆再混票,就想到找集宁的知青借钱。可是我们不知道集宁知青家的地址,怎么办?我们在集宁唯一的马路上溜达,试着向人打听,还真打听着翟桂兰的家,翟桂兰热情地接待我俩,又联系上康英航,康英航家庭条件较好,我们在康家休息,吃饭,最后还借了买车票的钱,晚上又乘上了回家的火车。
晚饭又是铁总招待。
饭后我们在街上转转,药店可随便买到安定(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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