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慕克的书比勒克莱齐奥更有意思?
(2008-11-01 21: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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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慕克的书比勒克莱齐奥更有意思?
刚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的著作《战争》,我昨天在物质生活书吧买了一册。去年的获奖者帕慕克的书好读,帕慕克写忧伤的城市,而勒克菜齐奥写混乱的城市,而且写得乱。
用混乱的文字、混乱的意像写小说,读者要沉缅其中,大概只有和作者一样成为一个对混乱文字有偏执欲望的人。255页的书,我读到第174页,准备放弃。从第173页开始,作者引用克洛德·列维一斯特劳斯关于原始部落痕迹与敏感性的论述,将这个思想家的中文译名弄错了,“斯特芬斯”,排版者将“劳”排成“芬”,一个小错误,令我出离愤怒。因为前面所有的混乱文字所积累的五内俱焚,我只好放弃,为什么会喜欢帕慕克而厌恶勒克莱齐奥?但是,我不甘心受勒克莱齐奥的嘲弄,要作弄作弄他。
《战争》中文译本第59页:
Bea.B.(小说的女主人公)很喜欢这些淫秽报刊。这些也是她的朋友,是她在报亭买下带回房间的。她对着一丝不挂的女人照片注视良久,这是挣脱沉寂的一种方式。
每个裸体女人都有姓名、生命、思想。只需仔细观察肌肤的皱褶,胸脯的隆起部分、头发、全神贯注地查找,你马上就会她们的历史。
这是中国的看相人士所应该发展的技术,当你摩娑着异性(应该是个美女)的手,装模作样地替她预测命运时,你为什么不看她的全身相呢,这样,你会捕捉她更多的有关命运信息,比如,她快乐吗?她的身体反应不就是心灵的反应吗?把握了心灵,不就把握了性格吗?性格不就决定命运吗?所以,每次我见到一位正在看相的先生,我就似乎看到他正在偷窥闺房的窗户,正在试图扒下对方的衣服,他正在把握自己生活中可能销魂的一刻。可是,美丽的女士只是在匆匆换内衣,不过五秒钟,她已穿戴整齐,相士颓然从窗台边掉下来,唉,命运就是如此而已。
第99页:
偶尔,我走出自我,我把我的外形扔在一堵砖墙上。我把它扔了并且我用钉子把它固定在墙上。我这样做,既没用我的思想,也没用我的意愿。我把它丢了,就像人们睡觉前脱去一件衣服,很简单。我取下我的身体和脸的影像,我把它抛在一块硬板上。我挖去双眼,瞧,这两个玻璃球,它们在我影子中央闪耀着。我迅速脱衣服,此时既欣喜又恼怒,还很难过,十分悲痛。当然,我把身体丢弃在砖墙上时,我同时也扔掉了我体内的东西。我咯出知道一切。我不曾来到这世上。所有这些岁岁月月,所有这些词语,都在这里,这里!丢弃在墙根,敞露在外,远离家园。什么!就是这些?这个滑
这是什么文字,喝了酒之后,一个想在赤裸着身体的女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才华,却又无力再发起一场针对身体的战争的男人,依靠平时积累的文字定力,嘟噜出一大串让人的似懂非懂的话,大家都笑了。
文字游戏,何必当真,何必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