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雨水多起来了。
这样的雨和那样的雨。有闪电做伴的,和没有的。那里有很多的台阶很多人拿个小伞义无反顾地跑上去跑进雨里。军博的那条街上路灯都亮起来了,七七街里热闹如常,电玩哇啦哇啦响,很多毛绒挤挤挨挨。那天晚上的雨时大时小地淋在黄色IC电话亭上。我说服务员我想进这个屋里取个东西只是取个东西。那天握伞的手骨节泛青。地铁口的风暖烘烘灌出来外面的风凉飕飕横掠过去。有两个小孩子拿着手机坐在台阶边上满脸笑,的哥和他的女朋友卖力地拉着客人,还有许多摩托横七竖八。这就是那个雨夜。今夜的雨里也有那天的吧,蒸发了,变成雨,再蒸发了,再变成雨。再蒸发了,再变成雨。再蒸发了,再变成雨。再蒸发了,再变成雨。这样很多次以后,今夜的雨里,也有那天的吧。
在军博的时候,走到大门口发现票不见了,回去原地,已经潮湿着躺地上了。那是6月16号。
我无数次地经过哪些绿绿的草坪走上天桥。天桥上再没看见一个卖红薯的,倒是卖樱桃的多了许多。樱桃很红。有天一个卖樱桃的樱桃撒了一地,我远远地看着,猜是城管,然而没见制服,或者是不小心。
突然不知所云。这就像某个梦做到一半,毫无征兆地无法继续,满是委屈地醒过来。我谋划了半天想不出下面该有的情节,后来,连一个无梦的睡眠都难做到了。北京的夜大多是无梦的,早上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听到沙沙的声音就想,又下雨了?挣扎了半天才知道是空调的声音。拉开窗帘,又一个晴天。雨还是很多的,特别是后几天里。强也拿把伞,穿着个蓝布衫。不再是那个花布衫。我的那把伞是第一次下雨的那天在宾馆下的小卖部里花十块钱买的,今天晚上还用着,后来打开着在客厅里放了半天。我拿着伞在中础里走着的时候,或者是在西单走着的时候,或者是在军博里走着的时候,总是想那天我拿着伞的样子。
好像下雨的时候心情就不是很好。这也不是很奇怪因为大多数人都是这个样子。今年的雨水多多了。我说这样不行不能没来由地就烦起来,这样是不对滴,这样是有罪滴。我已经老了,而忧伤是年轻人的专利。那天的地铁里也有很多的伞。我拿手机照了张相,两个中年人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猜是照相时那个红灯被发现了。于是我想起8号线里一个小孩打瞌睡,头不住往旁边一女的肩上靠过去,然后在将挨未挨之际离开。中础在雨后也清新了起来,可那个旁边的楼到底是什么还是不太清楚。上次离开的时候,那个楼才盖了一半。
我好像一直在说雨呀雨呀,明天可能就是晴天了。以后好像不可能再去那个地方,就算去了,也只是经过。
这不是一切。这比一切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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