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藏,一直想去的地方。他们说,那里的生灵因为咫尺天堂,所以总可以为烦恼的人们,治疗心伤。
香格里拉,藏语是心中的日月。
我情愿将其理解成心中的光明,只是心里那座房子是否有一扇门窗,可以让这一线光明住进来呢?
有得必有失,似乎我们心房里空间总是有限的,总有满负荷的时候,再去邀请另一个美丽的事物走进,便不得不推出去另一个曾经美丽的事物。
不知道我是不是过于贪婪,好像从我心里离去的每一件事物,都是那么舍不得。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你可以把你的那些美好,和我的美好交换一下,这样子,你了解到我的美好,我也可以储存你的美好。不可置否,这是一个好主意,所以我试着让心与其心串门。
若干年后,我想告诉他我的一个美丽的心情,电话那头却是他亲人的泪声。一直以为生命是强大的,但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显得脆弱无比。
从此,我的那些美好被其带到了天堂,而他的那些美好,我怎样也删除不掉,如同的他离去的悲伤,成了一个永存。
恋空的人,是她,后来是我。
仿佛白白的云朵间真的存有一座花园,真的繁华着一个城市,她就那样子仰着头呆望着高空,然后闭上眼睛,任凭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跳跃。
那时候,我穿着薄薄的白色衬衫,就喜欢趴在离她两米远的另一个窗口,眯着眼睛望天,然后学她的模样,轻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直到有一天,窗口变换了空间,我变换的容颜,她不再离我那么近,也不再有恋空的情节,但我却习惯了恋空的季节。她永远不会知道,当阳光在温暖在脸上流淌的时候,我的心上,真的有一座花园,盛开在白云之间的城市之上,而花丛间静坐的,总是她,一直是她。
恨,总是爱过之后。
月色迷蒙的深夜,我能记住的除了爱着的人,念起最多的竟是仇恨最多的人,有意思的是,曾经的曾经,最爱的,也是那些人。
在你没有对其多么善良的时候,他们似乎不会让你觉得多么可爱,总有些因果让你觉得该对其善良,希望彼此成为一种默契,并奢望直到永远,即使你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而希望,往往是用来破灭的。
寂寞的夜里,一个人狂饮的日子,在咒骂那些仇恨者时,似乎是一种心有不甘,似乎更多的是在咒骂自己。当月光轻柔的抚慰着酒浆,饮入喉中,滑进心囊,我们这一刻真的醉了,醉梦里默念着那个仇恨的人,也默念着仇恨的自己。
香格里拉,日月一直都同时存在的,我们的心都是两室两房的屋子,住进日月光辉的同时,也照耀着美丽的天地间。关闭心扉的人,恋空的人,对月独酌的人,似乎总有一抹悲伤的乌云拂过,自虐着自己的快乐说痛并快乐着,直到梦里,想念的人影浮现,我们才知道,我们的悲伤令他们也难过。所谓悲伤着悲伤,快乐着快乐,不过如此。
心中的日月,让它明亮的燃烧下去,还是黯淡的熄灭下去?而选择的权力者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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