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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童年时的事情,记忆里残留的故事不是很多,大多事情多是关于游戏,那些游戏的玩法,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农村里的孩子,不想城里的孩子拥有那么多的玩具,再加上80年代的中国,即便是城里人家,想必也不一定个个丰衣足食,不过有一点是不能比的,就是城里孩子即便没有玩具,起码他们晓得玩具是做什么的,什么样子,怎么玩。而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讲,玩具还是个陌生的词儿,就好像把方便面当作特种饼干一样,稀罕的很。
但这些并不能减少孩子们玩的热情,也不知道是谁创造了那么多好玩的游戏,既不需要借助什么特别物件,又可以玩得尽兴,以致总要等到夕阳西下,炊烟升起的时候,才余兴未消的回家吃晚饭。
那时候玩得最多的是一种叫跳格子的游戏,就是在一块地上,用木棍划出一些联系着的方块和圈,通过手心手背分出队伍,再用石头剪子布裁决游戏的优先权。
游戏的玩法是现将一个沙包(或者是一个较扁的石子),丢进画好的格子中,先从第一个格子开始。然后单脚的绕过第一个格子,从第二个格子开始一个一个的蹦过去,再从最后一个格子蹦回来,在跳到第二个格子的时候,要弯腰将第一个格子里的沙包拾起来,在跳到格子外,接下来再将沙包丢到第二个格子,从第一个格子跳到最后一个再折回来,在第三个格子地方拾起沙包,绕过第二个格子,跳到第一个格子,再跳到格子外的空地上,如此反复,直到将最后一个格子里的沙包拾起来才算赢。
看起来是很简单的游戏,但一般一次能玩完整个游戏的人,真的不多。任何游戏都有它的规则,跳格的规则就是在丢沙包的时候,沙包绝不能压在格子的边线,丢在格子外面更是绝对的犯规。在跳踩格子的时候,落地的脚必须始终是同一只,不可以换脚,而且脚也不能踩到格子的边线。
格子游戏是累计记录成绩的,一个人输了,同伙的在前一个人的基础上接着跳,而在没有完成游戏时,一伙的人都输了,那么在对方也全部失利的时候,他们可以在上一局的基础之上,继续完成未完的游戏,直到谁先终结此游戏为止。
游戏的获胜方,其实没什么奖励,也许因为年纪的幼小,除了有一点短暂得意,根本没什么值得拿来炫耀的赏赐,而输的一方,除了赌气的说了几句不服的话,也在游戏中得到不少充实,尽管那时还不晓得这个词的含义,现在回想,这个词真的很能表明那时的心情。
夏天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蜻蜓在院子里篱笆上停歇,一只只的落在编织篱笆的柳枝头,像一列列队伍一样。出于好奇,总喜欢捕捉一些蜻蜓放在屋子里,因为那时妈妈讲蜻蜓是吃蚊子的,可惜,那些关在屋子里的蜻蜓根本就无心进食,那些该死的蚊子,依旧肆意的叮食我的鲜血。
夏末的时候,空气里总是喜欢流动,所以风就来了。那时伙们都在院子里投掷纸飞机,比谁飞得高,比谁飞得远。值得自豪的是,我折飞机的技术没有问过一个人,是自己捡到别人的纸飞机后,按着折痕自学的。
纸飞机的折法有很多,大多的折法基本上都是农村孩子独创的,或者在别人的技法上创新改良。那时候总是拼命的练字,写暑假作业,等到作业本子写完以后,就可以撕掉本子最后一页的封底,拿来折飞机,因为封底的纸没有什么图案,又很薄,所以折出的飞机重量很轻,还可以在上面涂一些漂亮颜色。
那时候的纸飞机总会摆满窗台,就好像自己真的拥有的战斗机一样,随时等待别人来挑战。飞机飞到屋顶上的事情是经常有的,由于安全起见,大多只是等待风将其吹落,或者干脆重新折一只,一般重新折的,总是很难飞到那样的高度,所以也常常会为自己的飞机不行遇难而伤心一阵子的。
比起南方的孩子,北方的孩子在冬天则多了雪和冰上面的一些游戏。记得童年是的故乡,每年冬天都要下好多好多的雪,一夜的鹅毛大雪,足以将整个小村覆盖的厚厚实实的。为了运送一些粮食还有货物,爬犁成了冬季各家必备的交通工具,因此,那时的我们也有了娱乐的工具。
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沙坑,冬天大雪在沙坑的斜坡上抹了厚厚的一层,于是淘气的孩子,便拽着自家的爬犁跑到这里,沿着斜坡,坐着爬犁自下而上的滑落到坑底,然后有拽着爬犁,一步一步的爬上坡顶,然后再一次享受滑落下来的刺激,雪花四溅的乐趣。
但这毕竟是件很费力的事情,毕竟没有上山缆车,所以总觉得有点得不偿失。等到河面上的冰冻得结实的时候,小伙伴们就疯到冰面上了,互相推搡着在冰面上滑行,推人的得意,被推的摔倒了也在笑。一些聪明的人在小爬犁的两腿下按上了粗粗的铁丝,然后盘坐在爬犁上,用两支断面带钉子的木棒戳着冰面滑行,很悠然自得的快乐。
当然,冰面上也不光是滑行游戏的专用场所,很多孩子都喜欢用木头雕琢一些木噶,也就是陀螺,再有一根拴着碎布的小鞭子,在冰面上不断抽打着,在木噶飞快的旋转中,找寻游玩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