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刘伊

前些天在朝阳区朋友家小住了半个月。在她的小院子里，看到了一些做小生意的人。以上照片是朋友和她的儿子。

                      那些生意人的孩子

出门靠朋友。这话没错，这次出门在外，一直住在朋友家里。

没办法，我的房子租给别人，新的房子为了落户口，钥匙就算拿到了，没有装修也不好去住。朋友家在朝阳区平房乡，住的是平房。院里三家，只有两家在住，有一家门天天锁着，常能看到一男子，推着车子回来，把煤气罐放到屋子里，然后锁门，走人。算把这里当库房了。

朋友的孩子五岁，正上幼儿园。从老家过来也才三个月，慢慢适应城市生活。最开始有些上火，药没断。朋友药也没断。最近全球流行流感。我住在他们家有小半月光景，他们两个人咳嗽了也有半个月的光景。这中间，我曾去别人家小住过三两天。总的来说，在她这里倒是随便。没事就歪在床上看书，夜里两个女人挤一张床，把小朋友撵到隔壁卖菜的河南人家里去。

我真服了这里的小孩子们，有的时候午夜12点了，还倍儿有精神，跑来跑去的。我跟朋友说，这样管教孩子是不行的，孩子这样熬夜对身体不好。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这里都是小商小贩，他们忙于生计，他们的孩子就这样跑来跑去，没时间管。想让自己的孩子早睡，是不大可能的。我说没有什么不可能。早睡是可以培养的。比如我刚来头几天特别累，早早躺下，和她说着话的功夫，已睡了一觉了。有一天，她儿子见我躺着，他也躺边上，一会就呼呼了。

她也承认这一点。只是，如今这三个月，孩子都习惯了。那些做小生意的，小店开着，只要不关门，他们的孩子不睡，跑过来玩，她也没有办法。我就眼见着一个三两岁的孩子，父母是河南人，开了一家食杂店，又兼做着电话生意，每天关门打烊都很晚。那三两岁的孩子一个人就遛达过来，有的时候顺手拿了东西就跑回家。午夜12点了也不睡，早晨大人起的早，他也起来的特别早。院里有人就说这孩子跟服了兴奋剂一样。

忽然觉得，这些孩子也挺苦的。小小的时候就跟着父母在外面奔波，没有一个好的作息规律。有一个15岁的小河南人，陪他父亲卖菜。妈妈和弟弟在老家，据说他来是监督他爸爸的。可他爸爸这样一个成年人，他监督得了吗？

总会看到一个刻意打扮的女人来拿菜，两兜菜拿走了，一分钱不留。再看那女人脸上，总是透着见了情人的样子，一种掩饰不住的笑意随时都可以被任何人洞穿。有的时候，卖菜人早早收了摊，就说出去喝酒。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对15岁男生说，你这么小，不上学将来怎么办呢。他说不出什么。可他嘴甜，总会阿姨阿姨的叫着，而且善于沟通。听说当初他不上学，是家人跑到网吧找他回来的。玩游戏，控制不住。

朋友终于也装了宽带，可她的电脑太老了，老是带不起来网。就这样，15岁男生也要下载游戏，还把QQ挂上。想想MIKE，也有QQ号的，可是他一般不用，只用来和他父亲聊天。他是偶尔要玩游戏的，比如这次我出门在外，电脑设置了密码，竟然被这小家伙给破译了。当时如果我的手机上不显示已登陆飞信客户端，我还不知道我的电脑被捅开了。只好喊了亲戚跑家里重新设置，网络，怎能随意交给孩子用，毕竟他们该是有选择的使用才行，否则，它会害人的。

那个三两岁的小河南人，他的妈妈看上去比我们还年轻，可是已经生过四个孩子，其中一个儿子过继给不能生育的亲戚。现在她养着三个孩子。天啊，一辈子就绕着孩子折腾了。如果能给他们更好的教育还行，可我一看到那三两岁的孩子一个人跑来跑去的玩，大午夜还不去睡觉，禁不住就会一声长叹。

不要只为了生意，而疏忽了孩子。否则，你生那么多孩子干嘛呢？

2009-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