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  摄影/刘伊

                      写给90后的一封信

其实，妈妈和你一样，也和自己的妈妈顶过嘴。而顶过以后，总会深深的自责。不知道你和妈妈顶过嘴以后，是什么感觉？

知道你也后悔，不然，你怎么会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在时钟嘀嗒嘀嗒走过以后，主动对门里的妈妈喊着：“妈妈”呢。你们之间的吵架，很容易冰释。因为你们浓浓的亲情。

想不到，昨天吵的天翻地覆，今天一句话，就把你逗的那么开心。你笑了，看着你的笑，妈妈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昨天晚上，其实都很冲动。你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你曾经只待过半天的学校。

考虑将来高考要回原籍，所以，这所中学，你只去报了一个到。可是在原籍的中学里，尽管也是妈妈费了很大的劲把你安插在重点校，你却不习惯。仍然怀念曾经的小学同学，以及那所才去了半天的中学。因为那所中学里，有你很多曾经朝夕相处的小学同学。你想他们。妈妈知道，你是一个很怀旧，很重感情的男孩子。

在你小小的时候，只因了唐僧误会徒弟，要把他赶走的时候，悟空变成几个身形跪拜在白龙马的周围，因此你眼里盈满了泪水。那个时候，你小的好象还不会说话呢。

你是香港回归那年出生的，那一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其实最重要的是你的降生。尽管，多年以后，你从哇哇啼哭的孩子长成快有妈妈高的小伙子，12岁的你，开始了叛逆。其实妈妈也知道，叛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是你的叛逆，总会让妈妈格外的委屈。因为妈妈是一个单身妈妈，也如你所说，妈妈是又当妈又当爸。妈妈有的时候恨自己不会做妈妈，很多东西要学，妈妈觉得自己有多笨啊。如果不笨，妈妈和儿子可以成为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那样，是不是也就不存在叛逆和代沟了？原来的日子是那样的，你们无话不说。可现在怎么了？

你哭着说没有人理解你，哭着说不喜欢这个地方。是的，是因为妈妈打了你。妈妈忍受不了你那些坏毛病。你心情不好，就撕所有的杂志或者纸张，还有你对人不尊重的态度。能不能和所有的人都好好说话？我们每个人都不能把自己一个人包裹在真空里，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和别人交往，亲人、同学、邻居，和别人和睦相处，是一门学问，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生取向。你能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你要看看自己会不会尊重别人。

还有，一个男孩子，一气愤就撕东西，妈妈说这是女人耍小脾气的行为，难道你愿意做女人吗。其实，妈妈也听过一个故事，心情不好就往墙上钉钉子，等到心情好的时候就拔出来，你再看，墙上会有多少个钉孔？这是无法弥补的。你明白吗？

你只要有一点不如意，就想离开这个地方，就想回到原来的学校。就抨击这里的学校和这里的人。是的，地方教学可能和北京不一样。北京的学校更重视素质教育，地方的孩子们只有死学，每天你回到家，是晚上八点半左右的时间。妈妈也只觉得你好累。是的，妈妈是该理解你。这样的情况下，就造就了很多高校的高分学生很多来自于地方。他们只有拿高分才能走出那些小地方。高分低能，这也是妈妈不想看到的。

所以，妈妈贷款买房，希望将来能落户，让你在北京就近的河北考学。妈妈现在所有的行为，差不多都是为了你吧，妈妈不敢说百分百。因为，妈妈也在为自己活。妈妈终于在三十多岁以后知道，人是要为自己活的。以前不知道。失败的婚姻，让妈妈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你。妈妈一想到这里，眼里就会盈满了泪水，妈妈真的对不起你。是妈妈失败的婚姻，让你变得脾气暴躁、浮躁。因为妈妈知道，你离爸爸远，一定也想他。是妈妈不能给你一个两全的家庭。妈妈真的对不起你。妈妈是罪人。你能原谅妈妈吗。

就象刚才你的笑，你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可爱吗。刚刚说到可以回原来的学校上学了，你是开心的。当看到快递来的教材和这里不一样，很多东西你都没有学过，妈妈也是替你急的。可是妈妈和你说好了，暑假把你小学同学请回家，妈妈也和校长说了，尽量安排你们在一个班。请他来我们家，他帮你补习没有学过的知识。妈妈说，妈妈可以请他吃饭。你就开心的笑了，因为妈妈是把你所有的朋友都当成朋友的。

其实，妈妈最想成为你的朋友。

2009-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