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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快乐

(2006-06-06 18:42:15)
分类: 与Mike有关

成长的快乐       

 

 

 

成长的快乐   

 

     有了小孩子的家庭,显得很忙。尽管做足了准备,可是那最初的日子还是有些不得章法,我们似乎很是笨手笨脚。我们学着怎么样在冷暖的天气里,让他不冷不热,避免感冒的困扰。也会在他病了的时候,看着他的小脸,听着他难受的时候在夜里啼哭的声音,那样的揪着心。就会想,快把感冒让给我吧。
     小孩一点点的大了,他会在你稍不留意的时候,不是打坏了杯子,就是摔坏了瓶子。烦恼多多,快乐多多。
     儿子很小很小的时候,也就是出生才49天那天,就和我坐着火车,回了自己的家。第二天是他爸爸的生日。爸爸想他了,一个无神论者,在日记里这样地说着:希望他这样的想法没有伤及任何人,要我们的上帝保佑他的妻子和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地到家。
     抱着他的小孩,他找到了做爸爸的感觉。我们都还是刚刚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许自己还都是孩子。而从此,我们兢兢业业地照料着孩子,每天泡在尿布里面。
     而我一想起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倒是很乖地躺在卧铺上,饿了哭,饱了就睡。看着挂钩上的毛巾在火车的颠簸下,一摇一摇的,他竟然笑了一下。想起一个这么小的小家伙,笑的时候该是多么的可爱啊。   
     还没有正式教他认字的时候,有一天他从幼儿园回来,竟然捧着小红帽的故事书,几乎是一字不漏地给我们讲了下来。当然很大成份是因为他听得太多次数的缘故,要是单独把某些字拿出来他是不会认识的。我们于是决定教他认字。大约三四岁的时候,那时候到我们家,墙上见到的除了一幅世界地图之外,全是挂历。一张张倒贴在墙上。上面写满了汉字。有一天,家里来了客人。他乐颠颠地跑到我面前,指着墙上“沏茶”二字说,妈妈,来客人了,快沏茶。我忍不住笑了。直夸他是个好孩子。
     慢慢地,我给他买一些带拼音的童话故事。他一点点地读着,接受着。没多久,就不需要看带注音的书了。他常常会在读书的时候,笑出声来。在幼儿园的时候,他开始学着写信了。看着他一点点的进步,我们都欣喜着。 
     然而他也是淘气的,喜欢玩的。这不,他喜欢上了自行车,见院里小朋友捣着小脚踏着车子,羡慕得不得了,他逮着机会就会抚摸那些两轮的或四轮的小车,总试着想跨上去,他那笨拙的憨态,总会让你忍俊不禁。心里就会说,给儿子也买一辆吧。
     真的,孩子长得真快,从他会笑会翻身会爬会亲你吻你到他蹒跚着向你走来的那一刻,无时无刻不给你带来欢欣快乐。儿子小的时候,有一台“好孩子”童车。我们常常扛着它从七楼走下来,两个人心甘情愿地扛车,抱孩子。几乎一有时间就要重复做这样的事情。虽说下班以后很累很苦很不愿意再下去,然而再累再苦再不愿意下楼,待到这个时候,看到那个一脸灿笑的小孩子的脸,所有的疲惫都离我们很远。 
     小小的时候,他就在童车里度过他的快乐时光。大约十个月左右,我们不再让他坐在里面,他显然开始淘气,不能够很安静地待着,除非他睡觉的时候。我们开始发挥它的另一项功能--学步车,他稳稳地站着,推着它在屋里横冲直撞。他会从卧室里,推着它快速地直奔客厅,然后向厨房进军,他知道我在那里忙着,他不喜欢一个人在屋里边,小孩子好象比大人更害怕孤独。赶过来,和你咿咿呀呀地对话。
     当然,别人听不懂。可是我能理解。我便总会在他面前和他唠叨个没完。他也是蛮喜欢听的。间或发出咯咯的笑声。他笑的非常好听,在他第一次笑的时候我开心极了,在他刚刚长出小牙的时候,我会每天盯着他的下一个牙苞,象看一粒种子一样,期待着它们快速发芽。
     他很少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等你一回头,他开着自己的车早跑回卧室,你就听吧,指不定又会发出什么声音呢。他是闲不住的。小孩子都闲不住。
     8个月我就找保姆带他了。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记得那是他刚满12个月。我下班回来,见他和阿姨正在楼下玩。他看见我回来,急于让我抱,见我不过去,他恨不得要跺脚了。我却想锻炼他往前走,不急于接近他。他却是不敢挪动一步的。因为他的学步车用了很久了,而且扶着东西早已走得非常之好。所以,我鼓励他往前走。他很不高兴很着急,又不会说话。苦着个小脸儿。终于,为了拥进妈妈的怀抱,他迈出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步。他看自己没有摔倒,索性一直就走过来。他显得很兴奋,而我早已张着双臂在远处迎着他了。
他的第一辆童车就这样被淘汰掉。
     他的脚步不再蹒跚。他的语言开始丰富起来,由简单的爸爸、妈妈,发展到三个字四个字,到能够说出半句话、整句话,那个时候,看着他对别人的车子那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决定给他买辆自行车。一辆有着虎豹花纹的车子,男孩子一定喜欢。售车者帮我把它绑在大自行车的后轮上,一路驮它回家。车稍嫌大,儿子不太好骑,另外每天去幼儿园,骑车的机会便很少。转眼过去一年,儿子早已能够轻松地驾驭它。他并不需要我们特别教他,因为车后边有两个小轮,他极少摔倒。他和同他一般大的几个孩子在院里遛着。
     院里私家车的增多,使我们不得不小心地守候在他的左右。他们骑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有时几个小伙伴就想来个飙车,你追我赶的,看得你心惊肉跳。转眼院里的小朋友大了,小轮相继卸去。儿子的爸急了,便也动了手脚。

 

   

   没有了平衡的支架,儿子三番五次地摔倒。此时那车在儿子眼里一下子大了许多,自己也显得异常笨拙。可他不服输,一遍一遍地遛着,他的爸爸在后边扶着车子,一圈圈地跟着。他的脸摔破了。看着他撅起的小嘴,他爸故意说,那咱不练了。儿子却不服气,接着遛。一次次地摔倒,一次次地爬起来。晚上回来,我心疼地为他的半边脸搽着红药水。
     想起小时候我练车,却是不要人管的。而且那是大车,是乘哥哥不注意,偷出来的。腿短够不着座,只好斜梁骑。刚刚能够坐在座上的时候,便前一个后一个地驮着两个同学满大街跑。那两只脚不能同时踩着脚蹬,左脚够着了,右脚就只得稍稍悬着。这让路人大惊失色。我却满不在乎。我们都不在乎。有时也摔得鼻青脸肿,起来,照骑。只是哥心疼他的座骑,一看见我,便喝令我下来。那时我多想有一辆自己的车啊!哪怕它很旧。

     儿子仍然不厌其烦地遛着他的车,他爸也就始终如一地跟在身后。终于,他的爸下岗了,真的把他老爸遛得够呛。

     想起小时我学车,根本没有这么兴师动众过。有时也在想,是不是现在的孩子太娇了。其实,我觉得现在的孩子都是独生子,他们的确是太孤独了,我们真的应该放下架子,和他们成为朋友。陪在他身边的时候,其实也是一种交流。

     卸掉小轮的自行车,终于被儿子骑的非常稳了,我趁热打铁对他说,做其它事也和骑车一样,只要你认准了,就一定能做到最好。儿子没有说话,却是一副自信的表情。

     他将一点点长大,就象他当年封裆的时候,想象着再也看不见那两瓣小屁股在外边扭来晃去的了,竟有一丝感慨,一丝欣喜,还会有一种说不清的惆怅。

     如今,儿子在学另一门语言,他知道一个小故事,说的是本来在鱼缸里游得很好的鱼,看见了准备袭击它的猫,万分危急之下,它学了几声狗叫。当他对别人说他是自己在家里自学英语,竟也会流露出一副骄傲的样子,但我看得出来他更喜欢读书,他有个毛病,躲在卫生间里都会捧着一本书看个没完。我一直想找个好办法,改了他这个毛病。

     我的才7岁的儿子,正在长大。

                  20041129夜沈阳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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