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关于“爱情是场病”的论点,原文是这样说的:“所谓爱情,其实就是一场大病。我的病就要好了。”
莫言的这句话很深刻,莫言的很多文字都很深刻。其实,我有此看法,与他的大部头作品反倒无关。在他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前,我只看过他的《红高粱》。那部《丰乳肥臀》我借到后,几次尝试都没能“看进去”。倒是其后间或看到一些他写的杂文、某次学术交流的发言、某次论坛的演讲,让我深深为之折服。
我分析,莫言“爱情是病”这段话传递了两个重要信息,一,莫言认为爱情是折磨人的;二,虽年届60,莫言仍遭遇着爱情。
单说说我对他“爱情是场病”这一爱情观的理解吧。
我赞成莫言这个贴切的比喻,爱情确实就是一场折磨人,让人痛的“病”。
最近,我忙里偷闲,看了前段时间的流行剧《花千骨》,事实上,也明知道剧情荒诞,不符合逻辑,但仍坚持看完,主要因为觉得它“美”——演员美、场景美、感情(凄)美。剧中的花千骨不可救药地爱上师傅白子画,而作为有着千年仙法修为的白子画也无法抑止地爱上徒弟花千骨。可师徒人伦加之背负的救护苍生的使命,都使得这样的爱不能说出来,更不能任其发展……最终,爱情导致了毁灭——这里的爱情不仅是场病,甚至还是“绝症”。观剧后本就有感而发,又逢看到莫言这句经典语录,我便在转贴时加了一句“没人想病,病不病,不由人啊”这样的评语。几位好友还特别关心地发来“最近有啥情况吧”的伐问。
先不论当下,继续说说《花千骨》。看过这部剧的人多用“虐心”来形容观剧感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抛给那段既没有前途又弃之不下的爱情后,还要感慨一句“真是没有办法”。确实没有办法:不想爱的,也爱了;爱了,却又不能爱,可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无独有偶,今天,无意间又看到《第三种爱情》这部小说,就更多了几分感慨:律师邹雨阴差阳错遇到商界富豪子弟,明知种种不可能,回避、抵抗、挣扎,可最终还是“恶病缠身”、无法逃脱……若不明就里,盲目爱上的也就算了,明知不可为,却还要莫名其妙、鬼使神差、不可救药地爱上,这就是“劫数”,就是“命运的捉弄”了。试想,但凡能对自己的心有丝毫掌控能力,谁愿意自寻烦恼、“飞蛾扑火”呢?
不想爱上的爱上了,应该爱上的,爱不上;应该忘记的,无法忘记,可以想念的,却又无动于衷……人世间林林总总的情感纠葛,时常就是这样的乾坤颠倒、南辕北辙。难怪莫言下结论“爱情是场病”,有此总结者,当是曾大病过一场或至今久病榻前吧?有此总结者,当是看尽人间情爱百态,洞察世事纷繁的情感纠葛吧?
人固然需要爱情,可是,比之其间所经历和承受的那份“折磨”那份“痛”,或许不爱更好些。可连白子画这样的千年上仙都无法掌控“爱”之一字,凡尘俗子又怎有那般本领?所以,除了空叹一句“爱情是场病”之外,“病”或“不病”又哪里由人?只能顺其自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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