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匆忙行进在路上,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你这头发烫一个多少钱?”没有称谓,我扫瞄了周围,确信在问我。看她戴着大口罩,穿着朴素的衣服,还蹬着三轮车,我便脱口回答“50元”。“哎哟,太贵喽!这是啥烫啊?”。我告诉她,这叫锡纸烫,到小区发屋去看看,也许能便宜的。她爽朗地笑着说:“行,谢谢啊。好看,就是太贵了……”目送她远离的背影,我有些感慨,因为我烫这个头发其实花了三个50元。
那天去街上买了点东西,回来时顺便去了同学那儿,打了一个三元的人力三轮车,那拉车的老人得有六十多岁了,干瘦但和蔼。此间我等了同学半天,老人家丝毫没有怨言,我心下便多了些过意不去。回到单位时,我给老人五块钱,轻声说了句“大爷别找了”,便扭头迅速离开。但我仍听到背后老人家说了声“谢谢啊”。我有时候害怕这样的场景,害怕因这不足挂齿的微薄施予换来厚重的感谢。
那天,带女儿打车先回单位取了东西再回家,结果到家发现比以往打车多出一元钱。奇怪地问,怎么你的计价器有误吗。出租车司机说,刚才等你时,计价器候时超过五分钟自动加费。我掏钱付费后对那司机说,机器这东西就是比人冷酷啊。司机显然没有明白此话的意思,懵懂地瞅着我。我没有解释,其实,我那时想到的是那位蹬三轮车的干瘦老人。
那天,我也有机会跟朋友去了高档洗浴中心“金唐”,听搓澡师傅个个莺声燕语,便问,师傅你是哪里人。她答,江苏人。我问过年不回家吗。她答,不回去,太远了。我问不想家吗。她答,想家打电话呗。随之,我听到凡是躺在床上的女人们都问了她们毫无二致的问题,并且也如我一般,问过便罢,既没有太多安慰,也没有更多关心下去的趋向。想想也是,有些感受的问题,唯有当事人最说得清,最在意。局外者给予的关心很多时候都有了一种象征性。
那天,因为跟女儿爸爸有一点小矛盾,我几次打开“发表文章”,想通过文字的抒发消除心中块磊。可草稿打了三次四,最终象对待写得不太满意的稿纸一样,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箱。其实,博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直以来是我有点想不明白的事情。是“日记”,它没有了私秘性;是文学阵地,它有时候又多了很多的随意。也见博友在博里写过家长里短,甚至抒发过愤懑,不知道结果究竟有没有令自己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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