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在战场上丢枪,不被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也会被自己责备的头破血流。这不,我把枪丢了。
8月23日,于丹来此讲座,我把采访机摆在她嘴皮子底下,以期取得最佳录音效果。整场讲座秩序井然,有保安的维护,没有人“敢”靠前半步。包括对面拍照摄影者,不管你焦距调整好不好,图像清晰不清晰,你只许呆在三米之外。于是我放心大胆地聆听于丹对《论语》的感悟。
事情发生在迅雷不及掩耳的刹那。未等讲座完毕的于丹起身,我的脚已经迈下两级台阶朝向她的讲台奔去。可是,我奔不过她对面拍照摄影的那些人。我比他们晚到七八秒钟。我上学时短跑就是弱项,上班这些年缺少锻炼,体力更差。当我冲到讲台桌并睁大眼睛寻找时,我大脑一片空白,采访机已不翼而飞。于丹被人簇拥着也已匆忙离开现场。我象人群里找不到妈妈的孩子,四顾茫茫,不知所措。
按电话键的手慌得象受惊的鸟,心也提到嗓子眼儿。从来没有表达那么困难过,向现场保安人员陈述情况时,我象没头没脑的苍蝇,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部门领导得知情况安慰我保持平稳,并设法报案。接待我的警察摇着头说,我看别报希望,人太多,手太杂。
这部采访机落到我的手里真是“多灾多难”,去年冬天,它已经不幸“丢失”过一次,最终却在自己的衣服兜里找到了它。所以朋友玩笑说,快找找你的衣服兜。可我知道,这次怎么找也不会找回来了。
8月25日,报着根本不报希望的希望在台里节目发了广告,想有人能在受心灵教化的讲座现场“顺手牵羊”,这个人必是不可教化之人,广告对他也就毫无用处。可是,惊喜和“意外”总会从天而降。正躺在床上打针的我接到同事电话说,采访机有下落了。
说实话,这些天身体小恙,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想到这话会是真的。可同事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打过去一问,采访机果然在他那里。
药瓶里还剩下三分之一的药液,我就迫不及待让医生把针头拔掉。我压抑着狂喜的心情奔向我的采访机。
现在,它回到了我的手里,再一次品尝“失而复得”,我反而波澜不惊了。我品尝了于丹所说的“大风大浪”之后的所谓平静。其实,有多少平静是真正的平静,人们看到的永远只是表面,谁会知道何时何地有暗流在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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