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几个朋友吃饭,大家说起当家长的不易。老张的事儿简直成了笑谈。
话说,老张乐不颠地进了办公室,同事问,干啥去了,美滋滋的?老张无比骄傲,给我儿子班级打扫卫生去了。同事戏谑,你力气没地方用了吧,贱成这样?老张眼一横,一副疥子没出头金子没放光千里马没被伯乐看到的样子说,我儿子是班委会成员,我是班子成员家长,一般家长还没资格去呢。同事大笑。
后据说,这老张在家寸草不拎,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可去儿子班级抹布狂舞,笤帚横飞,全场劳动下来,流了比在家一年都多的汗。不是良心发现,弃懒从勤,实在都为了孩子。
我听后大笑,笑罢开始再次酸楚地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接下来,大家开始痛陈家史。江说,儿子班级每次一有印刷任务老师就征询“哪位同学家长印卷子不花钱,请举手”,小家伙们的小手就一个比一个高的举起来。江无限痛苦地说,也不知道怎么着,儿子平时的积极主动性没那么明显,可印刷任务常常责无旁贷地落在他这个当爹的身上。
宏说,上周女儿班级搞活动,老师问,哪位家长有数码相机来帮忙留影儿。孩子们举手也是争先恐后。活动当日,举数码相机的家长比比皆是,场面比新闻发布会还热闹。后来老师说,请家长把照片打印出来,分发到学生手中。宏说,一印发现,全班五六十个学生他给照了个遍,且多为合影。不能不印,老师的话是圣旨,就是敢抗老师的旨,也不敢抗女儿的旨。
哲说,女儿小学时某次清雪,都是家长拎着锹拿着筐,就差没排队了。还有几次班级擦玻璃,老师统计,都谁的家长能来,哲女儿总说,我爸爸。过后被哲知道,告诫女儿,下次必须说妈妈。女儿不解,说我妈哪有时间,哲说,擦玻璃是女人干的活,你说爸爸人家会笑话。女儿说那咋办。哲眼皮眨一眨,故作顽皮状说,实际上去的当然还是爸爸,只是,爸爸想当默默无闻不留姓名的雷锋。
学校现在不但担负“学生管理”任务,还同时担负“家长治理”工作,为了完成好家长治理,老师们差不多都在研究语言学和心理学。开家长会时老师说,某些家长在孩子的班级建设中没有尽心尽力,只这一句话就够全班家长喝一壶的,差不多每一颗流汗的脑瓜里想的都是“我大概就是那‘某些家长’之一”吧?
说千到万,家长如此在乎老师,关键还是太在乎自己的孩子。谁让就这么一个,是宝中宝,玉中玉呢?尽管我对此嗤之以鼻,可谁敢保等女儿上了学,我不得为了孩子也屁颠屁颠围人家老师转呢?没办法,有些事情只能痛在心上看在眼里却随波逐流,谁让咱是家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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